白骨。
而这一切答案其实早已公布,简莱即为捡来,捡来又怎么可能是亲生?谜底日复一日被人们重复着念出口,却人人麻木的猜不出。人啊,终究是愚蠢而被动的生物,永远活在世俗与他人圈画的牢笼里,自我禁锢。想比之下,简先生则要超然许多,您说这一切安排得有多巧妙?”项左轮自顾自地醉心感叹。
“妙极。”江南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哭泣。
“项先生,关于简先生的仇家,我倒是比您了解更多一些。”沉默许久的何如景开口便语出惊人。
第56章 第 56 章
“愿闻其详。”项左轮闻声眼睛一亮。
“简先生的仇家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而是简氏家族名下陆城第三制药厂的一名人体试药对象。
简先生之所以不动这位仇家,并不是因为畏惧或是被对方掌握了什么重要把柄,而是因为这位人体试药对象体质清奇,可能会在药物浣锌洝的研究上发挥巨大作用。
而药物浣锌洝一旦研究成功,简先生可能会一跃成为全世界最成功的商人与最富有的男性,综合以上所说,我不大理解项先生对简先生的无限崇拜。
在我看来简先生不过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去追求名利的角色,否则他为什么不利用简家的势力杀掉仇家,那种难度对于简家来说不过相当于抹掉一只蚂蚁。
简先生的绝妙之处在于心冷而绝情,简维被仇家侮辱,简维少小离家的孤独无助,这一切一切都比不过名与利给他带来无上荣耀。我以为这一点才是最妙,您觉得呢?”何如景敏感而犀利地回应。
“绝妙。”项左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凄凄然笑道。
何如景周到地走过去为项左伦斟酒。
“项先生您就是简维吧,过去我与简先生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您的眉眼实在与简先生太相似。”江南嘴角扬起曼妙无比的笑容。
“女士您也恐怕不是什么唐太太,您就是与我父亲对立的那位仇家对吗?不知道我父亲究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要您花尽大半生来与我捉迷藏。”简维终于蜕掉项左伦的伪装。
“你父亲究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你无需知道,简维,我要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而死。”江南霎时在袖口中勾动扳机。
何如景精心准备的食物沾染上一片鲜红。
“楚良,带我走。”江南双手掏出手机颤抖着拨打电话。
“简太太,趁着手脚能动快走吧,我在你酒中下了药,再过一刻钟可能就生效,你逃不逃得走看命,你活不活得下来也看命。”何如景一把夺过江南手中的枪。
下一刻唐韵脑后蓦地传来一阵剧痛,双眼一黑整个人栽倒何如景怀中。
那夜十一点救护车咿哟咿哟地赶来,唐韵在意识模糊中被人抬上担架。
“那边现在什么情况?”唐韵依稀听到对面有人医护人员在讲电话。
“两死一伤,男性死者死于枪击,女性死者行凶后自尽,伤者被钝器敲击后脑,目前在送往医院途中,案发在场三位都是年轻人,初步推测是情杀。”
救护车在一阵头脑眩晕中缓缓停下,两下不明来由的急剧颠簸之后,唐韵瞬时再次陷入昏迷。
再醒来时已经是半月之后,唐静远借护士之口向唐韵转达外界传言之中的案情。
“情杀,过去有着复杂精神病史的何如景暗恋年轻才俊项左轮,不想项左轮却对年轻话剧演员唐韵一见钟情,何如景不堪刺激枪杀项左轮报复并将唐韵打成重伤,而后留下遗书吊死在简家一楼。”
“唐小姐,您当时是否亲眼所见何如景枪杀项左轮?”警员严肃而认真地问唐韵。
“亲眼所见。”唐韵端起手旁的水杯轻啜一口。
“祁叔叔,你最近见过简莱吗?”唐韵身体恢复后去陆城话剧院上班时去办公室问祁明。
“韵韵。”祁明面露难色。
“还活着吗?”唐韵试探着问祁明。
“简莱旧疾复发,周书怡医师已经将简莱带回晴川疗养院。”祁明斟酌许久后目光模糊着交待。
“那人究竟是怎么了?”唐韵紧蹙着眉头担忧地问。
“何如景去世,你重伤,还有就是何如景死前砸了简莱生前花费许多精力收藏来的十七把小提琴,这些可能都是诱因。”祁明将自己对事件的理解一五一十讲给唐韵听。
“我能去见见简莱吗?”唐韵向祁明提出请求。
“现在还不是时候,简莱已经记不起过去的事,而周书怡也希望简莱能就此遗忘过去的一切。”祁明目光不自觉躲闪。
“要是我也能像那人一样彻底遗忘这一切就好了。”唐韵闻言轻声叹息。
/
两年后沉寂许久的陆城剧院又开始排演新的百合剧目,唐韵作为剧团骨干理所当然参与其中,此时话剧早已成为唐韵生命中不和或缺的一部分。
“这故事有些熟悉呢。”唐韵放下手中的剧本眼角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