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无论自己怎么争,在丑丫姐心里,最重要的还是眼前这个口蜜腹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双面人五小姐,无论眼前这个人如何残忍如何有心计,在丑丫姐心中她就是她最重要得宝贝。
有些事情,争,是争不来的,因为很多事情早已注定。
柳芽儿只觉得眼睛涨涨的,鼻子酸酸的。
她想哭,很想很想哭,她很想问丑丫一句,若是当初你先遇到的人是我,我们会不会……
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五儿见柳芽儿盯着自己不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被死人脸盯着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她头皮发麻,但是为了尊严为了丑丫,她就是不愿意低头,尤其是对着这个一向以丑丫的保护者自诩的伪君子低头,更是不可能。
“你若是真心喜欢她,就护好她,别让她受人欺负,她这个人什么事都不说,都埋在心里,你不问她不说,纵然是你问了,问不到地方,她也不肯说。”半晌,柳芽儿说道,清冷声音略带一丝沙哑和哽咽。
纵然是知道结果,纵然是……
她还是不甘心,就此放手。
即使知道她是真心对丑丫好,五儿心里到底还是不爽,凝声说道:“这个自是当然,不用你交代。”
“你要记住,若是哪天你让她受了欺负,无论我在天涯海角,一定会赶来带走她。”柳芽儿瞪着眼睛,收起那颗如刀割一般的心,死死地看着五儿,瞪了一会儿,径直从五儿身边走过去。
你什么意思?五儿很想问这句话,可待她出口时,柳芽儿已经走远了。
徐大夫的药房有专门给女眷居住的院落,药房仅有丑丫一个女的,狭小的院落倒也不觉得拥挤。
五儿到的时候,丑丫在低头捣药,见人来了,头也不抬,仔细观察,觉得她有点不对劲,肩膀颤巍巍的,倒像是在哭。
五儿心急坏了,丑丫不是个好哭的,若是难受,顶多是沉着脸不说话,让她哭,一定是伤心到了极点,于是赶紧走上前,揽着她的肩膀,“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你怎么来了?”丑丫没有抬头,声音闷闷地,刚才五儿进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只因为是五儿,她才没有掩盖自己的情绪,自顾自的伤心,在她心里五儿是不用隐藏的真真正正的自已人。
五儿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笑逐颜开,最近虽然府里的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但是于她自己,倒是好事多多。
“我觉得你想我了,我自然就来了。”五儿说的极为自然,手搭在丑丫的肩膀上,嘴角似笑非笑,眼睛异常明亮,她心情很好的挑眉,“说吧,遇到什么难过的事了,谁欺负你了?”
当年丑丫被欺负,自己没有办法去替她解决,现在她有了手段有了人脉,谁敢欺负丑丫,纵然整不死,也可以整个半死。五儿眼中露出一丝厉色。
“没有谁,别乱猜。”丑丫摇摇头,不让五儿胡思乱想。
“那还不说?或许我有办法也说不定。”五儿从身后环住丑丫的腰肢,皱起眉头,她好像又瘦了,是不是那个糟老头不给饭吃?!
丑丫还是摇摇头,她没有留意五儿那些小动作,轻轻说道:“是芽儿。”
柳芽儿,一听她的名字五儿就来气,柳芽儿就柳芽儿,亚尔芽儿什么的酸死了,刚要发作,却被丑丫的话给堵了回去。
“她要走了。”丑丫无不伤感的说道。
五儿瞪着眼睛,傻傻地问道:“谁要走了?!”
柳芽儿,柳芽儿,柳芽儿那个碍眼的东西终于要走了?!哪个没眼光的竟要娶了她?!
还未来得及发泄心中的欢喜,丑丫接下来的话让五儿狂喜的心完全静下来了。
“柳家姐弟都要走,柳毅赚够了钱,赎了身子,柳毅今天上午和林管家说的,柳芽儿也和二少奶奶说好了,刚才她们兄妹两个过来向我告辞,也许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了。”
柳家姐弟都要走?“他们说去哪了么?”五儿凝声问道。
“没说,只说是出去看看,许能赚到大钱。”丑丫摇头,她不知道为什么柳家姐弟要离开,林家家大业大,他们两个一个是林管家身边的红人,说不定以后就是林府的大管家,一个是二少奶奶最得力的大丫鬟,真是没有想到前几天她还和两人有说有笑,转眼两人就要赎身离开。
真是世事无常。
五儿沉默了,她只觉蹊跷,柳芽儿不好说,柳毅小小年纪,为人圆滑,手段阅历却是同龄人的佼佼者,心气儿也大,她一直觉得林家这小小的院落困不住这条跃龙门的鲤鱼,但是这么急于离开林府,未免也太急了些,本能她选择了怀疑,莫非他们知道了什么事不得不离开?
左思右想,不得其门而入,五儿也就不想了,只要不是威胁到她的,那些人那些事儿和她统统没关系。
低头再看丑丫,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心里只觉得酸溜溜的,五儿腹诽,哼哼,柳芽儿你就那么伤心,我就在这儿,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