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阳光直射进来,刚好照不到我的病床。
病床前的百合散发着氤氲的香气,大概是楚子骄留下的。
☆、我是个混蛋
心还在为她萦牵,却又执着于过往。她温柔的决裂,撕裂着我的心。
窗外又飘起了大雪,装点了谁的梦又冷了谁的心?
我再次醒来之际没了阳光,只有雪在窗外飞舞,敲打着窗户留下一片惨白。
看雪看的入迷,不知怎的再一次睡着了。
睡醒看着枕边柜台上有一个浅蓝色的保温桶和一张狂草。
“睡醒了记得吃饭,我回家备课了。”
看着字条心里一暖,打开保温桶,温温的小米粥,刚好可以下肚。
脑海中不知怎的浮现的时唐顾安第一次给我煮粥的样子。
也是个雪夜,她说是给我的圣诞礼物,她当时的眉睫早已忘却。
但却依稀记得第一次知道粥可以意外煮的很难喝,毕竟还是炸过我厨房的人。
马东瑞的到来打破了我的回忆。
“唐顾安问你在哪里。”马东瑞很自觉地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我愣了下,生怕跟她说:“你们跟她说了没有?”
“夏妍嘴长。”他满脸的歉意。
“夏妍她人呢?”
我捏紧了手中的勺子,要是把刀就好了。把夏妍给千刀万剐了。
“没敢来见你。”他站了起来,在做热身活动。
“给我换个病房。”我猛地坐了起来,望着天花板
天花板中夹杂着的白炽灯泛着白光,真刺眼。
“好,我去给你弄。”他出去了走时外面的风灌了进来,真冷。
你为什么就不能滚出我的世界呢?梦境里是你,回忆里是你,现实中还是这样阴魂不散。
明明都让我杀青了还不断给我加戏。
不一会马东瑞便帮我换好了病房,和这个病房隔了三个房间。
转移的途中刚好看到了唐顾安从电梯上下来,手中提着一个保温桶。
“在转移病房吗?”她“友善”的问道。
气氛凝结了,我们站在过道上,谁也没有动。
“好了,我也就看看你,你没事就好,我走了,还要备课,”马东瑞看到唐顾安来了便当逃兵离开,走了两步又突然回来把他的文件夹给唐顾安,“这是教研组的资料,一会给郝佩妮让她看看,努力一把,过段时间就可以上讲台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骂着这个墙头草。
“好的,我会照顾好她的。”唐顾安向他挥手再见。
“走吧,去新病房。”她把新病房着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新病房是个单间,环境不错。马东瑞的办事效率很高,但是同样造就了我和唐顾安之间的尴尬气氛。
“吃点东西。”她将保温桶打开,赫然还是小米粥。
“我吃晚饭了。”我回答道,倒也是说了句实话。
她不甘心道:“再吃两口。”说罢便挖了一勺吹了吹递在我嘴边。
“医生说不能吃太多。”我还是拒绝了。
尽管她的厨艺长进了,但是我更想吃的之前的味道。
不是为我做出的改变,原谅我不接受。
“你吃不吃?”又是以前的口气,听着心烦,带着威胁的口气。
“你烦不烦?我说了我不吃!”我厌恶地看着她,紧皱着眉头白了她一眼滑进被窝里不去看她。
“你能不能别这个样子啊?”她任由眼泪顺着脸一点点地滑落,低落在我的床单上。
“你能不能别这个样子啊?”我恳求她,“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选择他了就得疏远我啊!”
她看着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反驳我的资格。
她沉默了好一会抬头对我说:“你爱不爱我?”
“大概吧。”我笑了笑,心里明明只有她。
“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你一晚吗?就一晚。”她问道。
我唯恐她会留下来了,更怕自己会舍弃尊严地恳求她回来。
我只想让她离开我的世界,越远越好,还我自己,还我的放荡不羁。
我把保温桶收拾好递给了她:“抱歉我女朋友一会要过来看我,你在这里......恐怕不大合适。”
“我想知道我输给了谁?”她很用力地咬着嘴唇。
“你自己,”我望着她,“你可以离开了。”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
“你不走吗?”
“我和你女朋友你更喜欢谁?”
“你,好了你可以走了。”果然,面对她,说不了假话。
她不言。
“我求你了好吗?你快走啊!”我冲她大吼,眼泪摔在病床上。
声音太大,以至于护士闻声赶来,让唐顾安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带她离开了。
她离开的时候回头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