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殇点点头。她不知道刚才顾月敏和说了什么,但是顾月敏不说,她也就不问。
顾月敏关上房门插上门栓,拉着她坐在床上,碰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细细的吻她的脸颊。
“十三,朝廷的事我会处理的,你别担心。”顾月敏轻车熟路的吻着她的耳垂,“你不懂这些阴谋诡计,就别去想它。你知道吗,你皱眉的样子,让我很心疼……”
元殇心里涌起一丝一丝的暖流。她违心的忍耐,她的怒火她的委屈全因顾月敏的一句话而灰飞烟灭。
玉卿荭想得很正确,顾月敏不但心机深沉,而且哄人的手段也万分高明。她只需要一点点的温柔体贴就可以将元殇迷得团团转。当初元殇明知道她是虚情假意亦忍不住沉沦,更何况现在的真心实意?
别院外的大街上,吕天赐一边走一边回想刚才和顾月敏的谈话。
从以前,他就知道,顾月敏表面上温柔优雅雍容,但实际上心机深沉,她拐弯抹角的话也能如利刃一般锋利,更别说,顾月敏也会威胁人的。
“我不过就是给她说了几件实情而已,这点困难都没法解决,怎么做你的驸马?我看她,简直单纯得像一杯清水,不但保护不了自己,还要连累你!”
“吕天赐,我的私事不劳烦你来管。”顾月敏很少如此直接而冰冷的和他说话,“她是一朵雪莲花,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摘去。”
吕天赐惊愕的看着她,“月敏,你来真的啊?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嫁了个驸马,反倒像是娶了个王妃!雪莲花?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莫非是要金屋藏娇不成?”
顾月敏捏着茶盖慢慢的挑出水面的茶梗,像是要把这杯清茶变得没有丝毫扎渣滓一般。
“有何不可呢?”
顾月敏话中别有深意的语气让吕天赐惊心。
“你莫非已打算好了?据我所知,你一直想像你姑姑那样,做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
“我只是想试试,现在,我已经试过,并且胜利了。”顾月敏轻描淡写的抛开话题,“而且,它不过是实现另一个愿望的阶梯。现在我该准备另一个愿望了。”
吕天赐瞠目结舌,“你疯了!这些年,我以为你已经……”
顾月敏垂下眼帘,让人看不到表情。“有些事,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忘了,是时机未到,等待机会。如果没有机会,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时机不是刚好么?你到这里来,难道不是想和我商议这件事?”
吕天赐愣了愣,忽然疯了一般的哈哈大笑,好半天才停下来,看着顾月敏,道:“好!你还是当年的你!不知道顾睿,是不是当年的顾睿!”
“他已经在做了。”
“你姑姑知道这件事吗?”
“她会在合适的时候知道。”
吕天赐点点头,道:“据我所知,我爹和于相国准备……”吕天赐将吕振海和于国璋计划的事和盘托出,“然后我们只需将计就计……”
这一切,元殇都不知道。她的疲惫她的不安,都在顾月敏的热情中融化。
100 暗流(三)
从湖州一路走来,顾月敏与元殇夜夜同房,小两口如胶似漆,身体上的契合也逐渐加深着心灵上的默契。元殇被吕天赐步步紧逼,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反驳,不仅仅是因为元殇学会了顾全大局的隐忍。
顾月敏吻着她的逐渐展开不易察觉的欣喜的眉角,“十三,你变得越来越狡猾了!”
元殇没答话,揽住顾月敏的细滑诱人的颈索吻。自从元殇功夫大进,二人武艺旗鼓相当——元殇内力高些,顾月敏功夫纯熟些,于是在床上也是平分秋色。
顾月敏吻着她的耳垂,语带笑意:“你跟我姑姑学坏了。”
是啊,元殇没有和吕天赐争锋相对,一是估计顾月敏与他的旧日情分,二么,竟然是做给顾月敏看的。
如果不是刻意给顾月敏看,元殇这扑克脸怎么可能在有外人的时候摆出一幅伤心委屈的模样?元殇不懂政治,却懂人心。顾嫦依曾经仔仔细细给她分析过,夙沙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霸道,用后世的话来说甭管它表面上多温柔娴淑体贴,其实骨子里就是大女人主义。
当年夙沙悦容看上顾嫦依的时候,顾嫦依既不是闻名天下的大侠,也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还只是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被夙沙悦容玩弄于股掌之中。直到后来在江湖闯荡回来,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外加厚脸皮,才依靠耍赖撒娇和夙沙悦容抗衡一二。
所以,在夙沙家的女人面前,有时候需要装装可怜是很必要的。
不擅长撒谎的人撒起谎来更容易骗人,如果不是元殇眼里那抹掩不住的依恋和开心,连顾月敏都差点给她骗了。
顾月敏轻轻一笑,指尖刮了刮元殇的脸颊,“十三,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唔……”
元殇仰身贴上那柔软的唇,唇舌纠缠,继续每日的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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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天赐回去之后,立刻展开了准备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