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会像那凝固在外面的雪花一成不变,而是越来越快的接近新年,年小符有时能窝在沙发里,看着墙上的老旧的钟,转个不停,直到门铃响起时,打开门,被温暖怀抱给包围的感觉,像是让年小符重新的活过来一样。看她把从超市买来的食材放好,打装着云吞的塑料盒,很少能看见她穿黑色的外套,不过也很好看。喝着热乎乎的汤,她说她已经吃过了,年小符自个吃着云吞,她也没说话,好一会,吃完后,她收拾着塑料盒,年小符接着纸巾擦嘴,扔进垃圾桶,打了个饱嗝,她弯着眉,手轻捏一下脸颊,说“下次可别吃那么快了,不然,会长不高的。”被她这么一说,年小符不自然的瞥向窗外,等到她收拾屋里的垃圾,要出去时,年小符跟着她一起出了门,她虽然好奇,也没问,只是被她握着手很舒服。处理了垃圾,往回走的时候,她才慢慢的说着“可能明天有事不能来了,除夕夜的吃的准备了很多,用热水煮开就行,那些配料都是调制好,不会太难,就是味道不那么辣,吃太辣会长痘痘的,知道吗?”“恩,知道了。”一深一浅的踩着这积雪,又回到房间,像往常一样拿着数学书摆在面前,她握着笔的右手,那么迅速的解答,一边解说,静静的看着她,好像就能看好久好久,年小符没有意识到的是自己开始不再回忆过去,而是期待着现在。当傍晚那窗外不再是苍白时,年小符开始担忧她要离开了。吃完晚饭,她把书本收好,拿出手机,好像是看了看时间,年小符好久都没能适应这种突然的离开,就像是危机四伏无从适应的感觉。像是好久好久的习惯一样,被她抱在怀里,听着她细细的声音,就会单纯的觉得很舒服。好一会,她念叨了好多的事情,并且拿出手机特意的打了个电话,说“手机号码,我写在你的数学笔记本上了。”她,挨得很近,所以年小符都不敢动,应着她“恩,知道了。”她的手轻轻滑过没有扎起来的头发,轻拍着头,说“好了,要走了。”她松开抱着的手,走到门边,回头,她伸着手,轻轻的抬着,年小符走近,伸手接着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心好凉。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手心,痒痒的,年小符,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低着的头,被她的手扶着,看着她的眼,她的瞳孔漆黑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光茫,但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只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直到她拉近距离,亲吻着自己嘴角时,年小符看着她睁开的眼里有着自己,还有那掩饰不住的笑,那么容易的就让自己着迷,甚至忘了呼吸。直到脸逼的红红的,喘不过气时,被她拍着后背,年小符只感觉害羞,躲避着她的目光,她弯着嘴角,露出那酒窝,手指轻戳着手心时,赖在这门边好久,因为没开灯而阴暗了许多,她倚靠着墙,被她抱在怀里,寂静就连那从不停止石英钟声也不见了,充斥在耳边只有扑通扑通的心跳,是她的,也有年小符自己的。这温暖太容易让人留恋不舍,年小符手心拽着她的一缕头发,听着她说“你这样,我可不能走路了。”想着,移开,让她早点回家吧。拉开距离,年小符犹豫不决的,低声问了句“那,你什么时候,能再来?”额头被她亲吻了一下,只停顿了一下,她的呼吸扑面而来,温热的气息贴近着,只轻轻了吻了下嘴角,就拉开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轻轻滑过脸颊,捏了下,说着“也许初三,四,也许,要元宵节才能来了。”“哦,知道了。”打开门,楼道的灯光都已经亮了,她站在门外,拉着手,放在嘴边亲了下,说“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如果不能,我会打电话给你的,记得接,知道吗?”年小符点着头,被她握着手,放回口袋,看她转身下楼,直到那楼道里的灯再次熄灭,陷入昏暗。昏天黑地睡着,再醒来,都已经是中午1点多了,进了厨房,肚子咕噜噜的作响,拧着开关,看着水一点点的沸腾,打开她分好的包装袋,里面有着速冻饺子,汤圆,面条之类的。看到面条时,年小符才想起好久好久没吃过鸡蛋面了,这是外婆最常做的,而且很容易,不会被油炸到,比炒菜好多了。虽然从她来了后,都是她做菜,所以年小符都没有吃过鸡蛋面,回神时,看着翻滚成白沫的水,拿了一个鸡蛋,也打在碗里,才慢慢倒入水里,放着面条,拿着筷子偶尔翻动着面条,耳边就好像又响起外婆在耳边的叮咛,那时候还真是令人怀念。关掉开关,先把面条夹出来,再倒汤,满满的一碗。坐在沙发,打开调料包,闻起来很香,味道也很不错,虽然不怎么辣,可就是有股怪怪的酸味,对,她喜欢醋,所以,她经常会放醋在食材里,大概这种调料包也算是她特意挑选的吧。吃了一大半,许久没有响过的电话铃声吓了年小符一跳,吃惊之余,还是期待走过去,接通,破灭来源于那一声“小富!在干吗?有没有想念本同卓?”“额,大概吧。”刺眼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小富,你不会是皮痒了吧?”手下意识揉了下脸,微微拉开窗帘一角,听着李铃最近日子过的如何,然后突然的问了“哎,别不说话,就我一个人说,多没意思啊,你,最近怎么样?作业完成了?”年小符,看着镜子里散落着乱糟糟头发的自己,转身,刚想开口,电话突然插播另一个不知道那里来的电话,刚想拒接,没想那电话自然就挂了,再响起时,传来的是李铃的声音,“喂,你在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