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门口,年小符慌了,那时,外婆就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离开的。
见着医生,护士就问,慌的一边哭着的,一边问。哽咽的,让年小符分不清是那个护士带着来到她的病房,推开门时,年小符甚至都没能一下的认出她,宽松的蓝白的病服罩在她身上,几乎大了她整整一圈,她剪了长发,头发变成垂耳长度,静静的走近,闭着眼的她,脸色苍白的,就像在挂吊水的那只手一样,苍白的透出病态的淡青色。
直直的站立在一旁,被努力掩藏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的落下。她,一直都没反应的让年小符害怕,坐在床边,细细的叫着她,穆离,穆离,
触碰到她放在外的那只手时,冰凉的吓人,明明这时外面还那么的温暖,生怕弄疼她,小心的用手拖着她的手。
好一会,护士走了过来,撤掉吊针,说了句“她,来这也有两三天,基本上大部分都是睡,而且醒了也不说话,上回她的另一个朋友过来,照顾了两天,基本上,她就没吃过什么,都是靠输营养液,你要是认识她家人的话,还是让她家人来一趟,她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好。”
“恩,知道了,谢谢。”
捂着她发凉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哈气,冰凉的,好像她一点感觉都没用。
大约是到10点钟左右,肚子饿的实在难受了,腿因为一直坐着也有些发麻了,拿出放在口袋的手机,想着,这时外面应该还有吃的,还是去吃一点东西比较好。
把她的手放进了被窝,刚想松开手时,
手一下的被抓紧着,愣着,看她,她醒了。
“你,你醒了,我”
“你,这就要走了?”她的声音,是干哑的,就像是好久好久,没有说过话一样。
“没,我没走。”
可是这话还没说完,她就松开了手,瞥开头,说“你走吧,还是离开这,比较好。”
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难过,她这样冷漠又陌生的样子,让年小符害怕又难受,低着头,掩藏着红着的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该做些什么。
门枝芽的被推开,肖蜜站在门口,提着保温盒走了进来,没有说话,走近,坐在左侧的椅子上,打开保温盒,说了声“今天的粥还不错,要尝尝吗?”
“好。”她的回答,就像一根刺,一下的刺进肉里,疼得,就像是被人抽打一样的疼。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病房,走出医院,伸手擦掉眼泪,深呼吸着,外面的霓虹灯闪的让人晕眩,低着头,自顾的走着,不知道要去那,只是想不停的走,走到一处,休闲公园时,坐在长椅上。
不时有小孩从面前串过,握着荧光棒,热闹的,让年小符头疼,肚子也疼的厉害,低着头,弯曲着身子,眼泪就像决堤一样,哭的不记得时间,只是在眼睛酸涩的厉害,累的不行,去了宾馆,疲惫的倒头就睡,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中午,被饿得醒了过来,洗涑后,饿得眼睛晕眩的厉害,就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四处望着,随便去了一家店子,大概是吃的样子有点吓人,那老板硬是亲自端了一份叉烧包,吃的肚子有点撑了,年小符才停了下来。
付了钱,退了房,没有目的的随便的走着,路过水果摊时,买了些她爱吃的水果,本打算让人送过去算了,毕竟也许她,一点也不想看到自己。
可还是犹豫着,还是想着,再去看她一眼也好,忐忑不安的走着,悄悄推开门时,她床铺边围了一群医生,吓得年小符全身冰凉的,不知道肖蜜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把抓住手腕,用力扯着,出了病房,怒气十足的看着。
顾不得肖蜜的心思,年小符只是想知道她,还好不好?可又不敢问,肖蜜突然一手推着,直直撞向墙壁,说“你,真该死!”
“昨天,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知不知道,昨天她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为了去找你,根本就不管她自己的身体,你能想像病重的她,在零晨一两点的时候还在外面,像个疯子一样的大街小巷的去找你吗?”
“你都不知道,她的脸色有多差,她的身体健康你不清楚吗?医生甚至说,她这样身体状况能挨到现在都算是很幸运了。”
肖蜜的眼睛红肿的可怕,即使她手推的力气很重,年小符被撞的也已经麻木了,只是心像是被挖空了一样,细微的动静都能引发那里无尽的疼痛。
整整过了两天,她一直是在反复的发烧,可也总算是安全的度过了危险期,医生说她最近几天应该会醒来,肖蜜一下的累的靠在墙边,走出病房一会,再进来时身上隐约带着烟味。
拿出手机,才意识到手机早就没电了。买了个充电宝,打开手机时,那一串串熟悉的号码,让年小符心一下下的被揪了起来。再往下翻是李铃和萧然的,信息也有好多条,这才想起今天早就不是假期了,出病房,打了电话请假,又给李铃回了信息,没有说她的事,只是说暂时不方便,又回了萧然的,这才进病房。
像是发呆的看着她挂的吊水瓶,一滴一滴的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