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圈。”我也笑答。
“我想和你在一起。”丁坤换了个姿势坐,离我却更远了些。
“你认识我多少年了?”我问。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至少7年了。”丁坤说道。
“2009年以前?”我迅速调动我的记忆,梳理2009年以前发生的事情。
“准确说不是。”丁坤依旧跟我打字谜。
那年暑假我和顾惜一起学游泳,我们学了两周就学会了。顾惜水性比我好很多。一天傍晚我们就去了离家最近的江里去降暑。我们像两条蛟龙,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了几个来回,顾惜去江边休息,我继续游。不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脚被人使命地拽着,恐怖的还是往下拽。我本来还试图甩开,在试了几次无果以后,我使劲地用双手拍打水面,试图引起顾惜的注意。顾惜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在收到我的求救信号后,以最快的速度游到我身边,右手夹着我的脖子就往岸边游。那次的事我们谁也没跟其他人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学校里却有很多人知道了。谣言说我遭遇了河怪。我很清楚那是一双人手。顾惜事后问我的时候,我还心有余悸,但没跟他说实话,只说是腿突然抽筋了。
后来我去四川,买到了那个钥匙扣,那个丁坤人形钥匙扣。
“我2009年差点死掉。”我平静说道。
丁坤的脸一阵惨白,随后恢复。很快的变化,但我捕捉到了。
“我听说过。”丁坤说道。
“你在金陵读的书。”我说。
“我听你姐说的。”丁坤解释。
而至今为止,我家里没人知道这件事,包括我表姐。
我点头,问他:“那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会说话的钥匙扣吧?”
丁坤点头。
裴瑞突然大叫:“晚逸姐姐!”
我回头,她拿着她的相机,对我笑得很奇怪。旁边的窦晴天一脸无奈。裴瑞走到我身边,对丁坤说道:“我有话要跟她说,你能暂时跟我换个位子么?”
丁坤二话不说,就走到窦晴天旁边的位子去了。
裴瑞坐下,脸上还是那奇怪的笑容。
我冷问:“你脸部不抽筋么?”
裴瑞悄悄在我耳边说道:“为什么你一直看晴天?”
我条件反射似的转头看她,她拿出相机给我看里面的相片。她抓拍了大家很多照片,其中以我和晴天居多。
裴瑞指着其中一张:窦晴天的双手捋发,我在她旁边看得出神。那神情如果不是在照片里看到,我很难想象自己会那样看一个人。
“还有这张。”裴瑞说。这是一张丁坤和我说话的照片,我表面在听,眼神却是飘向正在旁边拍风景的窦晴天的。
我看着这些照片,左手抚眉,无言以对。
当你喜欢一个人,你很难做到滴水不漏。
“听着,我忘记了我和她之间的一切,我想要记起来。”我如此和裴瑞解释。在事情变得复杂之前,我不希望别人给窦晴天带来困扰,虽然这困扰的种子是我。
“失忆啦?”裴瑞是个精力充沛的姑娘,一惊一诧是家常便饭。我扫了一眼旁边脸色已经很不好的噢巴桑,对裴瑞说道:“你在日本待了这么久,还没有学会小声说话?”
“我干嘛要学他们小声说话?我又不想留在这里。”裴瑞不屑,又笑起来问道:“你告诉我,你怎么失忆的呀,是车祸吗?脑震荡?”
“我再也不信晋江说过的裴瑞很清高了,明明就是个呱噪的小姑娘!”
“喂,我是觉得你很有眼缘才这样的,好吗?我也是关心你们嘛。”
我没答话,一会儿后,裴瑞又低声说道:“我只是太懂爱而不得的心情。”
爱而不得。她就在那儿,而我却触不到。
我的头有点疼。
裴瑞拿过相机,说道:“老实说,我尊重各种爱情本身。我自己缺少勇气,我总是希望看到勇敢的别人。”裴瑞站起身来,刚准备走。我拉住她的胳膊,轻声告诉她:“我喜欢她,非常喜欢。但是,在我还没有处理好其他事情之前,我不希望她有任何困扰。所以,如果你愿意帮我,请先帮我保密。”
裴瑞点头,对我说一声:“我和晋江的事,谢谢你!”
我摇头,说不客气。
窦晴天发了一条短信给我:你不用介意裴瑞的话,我们是好朋友。
☆、朋友
我看着屏幕上熟悉的中文汉字,它们于我有些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窗外是典型的日本地方景象,房子稀稀疏疏,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突然有种悲哀的感觉油然而生,朋友,我不缺朋友。
我想起小雨以前跟我讲过她暗恋的一个朋友。对方知道她喜欢他,他对小雨好,但是,他们是朋友,他对小雨说过。后来,小雨和别人交往了,他对小雨说,他曾喜欢小雨。小雨哭笑不得。
所谓的朋友,也许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