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父亲时也有这个感觉,但哪一个都不如现在这个感觉更强烈。
她近来时常看着林淮和傅以宁进进出出的来蹭饭,来商量婚礼。林淮和傅以宁之间默契的仿佛神仙眷侣——多幸福。
但身为一个母亲,孟淑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诸如现在,她安静的看着坐在餐桌对面商量如何布置婚礼现场的林淮又一次走神。
大多数女人一生只结一次婚,所以她们会格外重视自己的婚礼。
孟淑记得那时自己结婚,虽然每天下班之后都特别累,但一想到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准备婚礼,一起携手踏入未知的未来,她浑身就有一股用不完的劲儿,期待能把这场唯一的婚礼尽可能的办的完美。
但林淮给孟淑的感觉就像在完成一场表演——她表演的很爱这个男人,很重视且期待这场婚礼。
尽管林淮的表现成功的瞒住了她和林淮爸爸一段时间,但随着婚期愈近,她愈无力掩饰。
孟淑起先以为女儿是害怕,结婚之前的迷茫也很正常。
直到她发现那本笔记本。
于是女儿从前所有说不通的行为都得到了解释。
“囡囡。”孟淑敲了敲桌子,引林淮回过神来。她抬一抬下巴,指向傅以宁,“人家问你话呢。”
林淮这才慌忙的转过头去看向傅以宁,“怎么了?”
——不正常。就是不正常。
孟淑以一个女人和母亲的第六感告诉自己,笔记本上的那个女生对林淮来说可能是过去式了,但她喜欢女生这件事还没有成为过去式。
孟淑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的心慌。
她不知道要问清楚,还是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这样含糊的过下去。
“哎,你快睡吧。我看她跟小傅挺好的,你老瞎操心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孟淑盘着腿问林淮爸爸,林淮爸爸不耐烦的翻过身去,作势欲睡。
孟淑拉住他,命令他转过身来陪自己讨论。林淮爸爸又累又困,但还是只能从命的转过身做起来,靠着床头揉了揉眼睛,“你别掺合孩子的事儿。现在俩人挺好的,你老瞎问,最后问黄了咋办?”
“黄就黄啊!”孟淑瞪圆了眼睛。
“那闺女嫁谁?”
“嫁其他人呗!”
“那你倒时候别逼婚。”
“我啥时候逼婚了?”孟淑简直想打他。
“你还少逼婚了?闺女把小傅带回来之前你天天一个电话,三天两头让人家回家吃饭,说享受天伦之乐。你真享受也还算,一见她就说结婚。我闺女被你烦的都不乐意回来了。”
孟淑张了张嘴,觉得丈夫说的好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于是她垂下头去,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但是不问清楚我总不放心。我担心她过的不幸福咋办?”
林淮爸爸这也才认真起来。他安静的靠在床头想了想,然后伸手摸一摸妻子的头,“不会的。咱们闺女精着呢。”
孟淑瞥了他一眼,“那是你觉得。在我眼里她可和八岁时候没什么两样。”
林淮爸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孟淑又接话:“不行,我得给她问清楚了。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这么糊弄过去。”
“你啊!”林淮爸爸皱着眉叹气,正打算说话,孟淑扭过头去躺下来,表示不听。
“算了算了,你就问吧!到时候把好好一桩喜事搞黄了你可别来找我哭!”
林淮爸爸一时也有些脾气上来,撂下这句话后,转过身去自顾自的睡了。
☆、【二十七】
林淮近来回父母家时,总觉得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是自己害怕着妈妈哪天重新提起那个笔记本的事,还是父母之间真的在她没注意时悄悄的发生了一些改变。
周六的时候,林淮听从母亲命令,带姜南旬回家吃饭。
席间孟淑对姜南旬表现出了如从前一般的热情,姜南旬表现自如,没察觉出什么异常来,林淮爸爸只顾埋头吃饭,只在偶尔提到婚礼时会加入话题一两句,一顿饭吃的也一如既往的其乐融融,只有林淮一个人坐如针毡。
饭后,被孟淑推辞不用帮忙洗碗的姜南旬一屁股坐到林淮身边,问她:“怎么了?从刚才吃饭起就心不在焉的。”
“没事。”林淮皱了皱眉,“可能有点累了。”
姜南旬的手贴上林淮的额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这两天太忙了,要好好休息。这么下去怎么行呢?”
“没事。没有不舒服。”林淮躲开姜南旬贴上来的手。
“来,吃点水果。”
孟淑的声音横空而出,惊的林淮浑身一颤。
“谢谢阿姨!”姜南旬抬起了头,笑着道谢,没注意到林淮的动静。
晚上时,孟淑盘着腿坐在床上,想起下午那幕,怎么都觉得不对。
她伸手一把推醒昏昏欲睡的林淮爸爸,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提出疑问:“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