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中,你们便又可起死回生。”她略一停顿,“意即,你们唯一求死的方法,便是毁了在我手中的‘寄魂之物’。”
阮天葵半信半疑地看着地上摔碎了的玉戒指,光彩早已溢失。
“这绿东陵玉戒指,便是秋扇的‘寄魂之物’。”血夫人道。
阮天葵想上前拾起,血夫人却又道:“不必了。都是前世的事,想必夏屏也早不记得这戒指,你只消把这衣物带给她便是。”
那戒指断为两截,滚落在地下,血夫人走上前去,一只脚踩在上面碾动,顷刻之间,绿玉戒指化为齑粉。
她看着夫人将戒指踩碎,不知为何竟生出了一些凄凉之感。
这时她又听见血夫人问道:“天葵,现外敌来犯,红泥居中又随时会生变,我现将此事告诉你,你可知是何用意?”
阮天葵迟疑片刻,她大概已猜到了夫人的意思,却又不敢肯定。
血夫人看着她,缓缓地道:“此后,如若你察觉到哪个鬼娘有了反心,便取其寄魂之物,顷刻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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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章二十九 结衣 ...
“这些是秋扇的东西,你暂且收着。”
夏屏呆呆地看阮天葵将一包东西推到自己面前,伸手去抚摩上面的纹路,眼泪终于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你是她的姐姐,这事你可知道些什么内情?”阮天葵问道。
夏屏哽咽着只是摇头,慢慢打开那一包衣物,一件一件地摊在面前。有织缎的中衣,白菱纱的罗裙,青布缝的襦裙,水红绫的抹胸,挂的有镶着绿玉的禁步。她一面抚摩着那些染了血的衣裳,一面自言自语道:“这绣了水色滚边的裙子我也有一条,当日是我见她绣得好看,也想要,她二话不说便连夜又为我绣了一条穿着。隔日有人也说手工精巧,想是要拜托她再绣一个,她却不肯了,说这是只给我一个人的……”
阮天葵无法,惟有看着她恋恋不舍地将那些衣裳摩挲了一回又一回,不断地道:“早知道事情会变成如此模样,我怎的也不会放她去夫人身边伺候。真不知道这丫头着了什么魔,竟会做出这样事情来。”
她只顾一个人痴痴傻傻,丝毫不管站在身边的阮天葵。直到摸着那一件绣了并蒂莲花的背子时,才略略清醒了过来,抬头道:“二姐姐,秋扇在走之前,可有什么话要带给我没有?”
阮天葵道:“不曾。”
夏屏又问:“她走时可有受过太大苦楚?”
阮天葵答道:“与阿渺一般,俶地就去了,并未有多少痛苦。”
说到阿渺,夏屏身子似乎哆嗦了一下。当日阿渺死在后院,情形可怖尽人皆知,她似乎是很难接受自己朝夕相处的胞妹也变成那样的活骷髅。然而听阮天葵说秋扇不曾受苦,她仿佛又安慰了一些,抖颤着点点头。
之后,她轻轻提起那背子,掸了掸上面的灰,道:“这是秋扇在去夫人那里伺候之前赶绣的,我见她白天也坐在那里赶活,晚上也不曾好睡,想必这是件她重视的东西。如今我给她洗洗干净,收好了来,也不枉她这样一番功夫。”
说着,夏屏便将这背子小心揉了揉,翻了过来。这背子上的原是一副双面绣,那并蒂莲花的后面,是白粟米垫着的一个仙桃。她看了一眼,道:“丫头也真是,费这样大的力气却绣了这物件,我倒从不曾见过有人绣这个图样的。”
阮天葵见她对自己心不在焉,便也不欲久留,道:“你慢慢拾掇,我去回了夫人着。”说罢转身要走。
就在此时,她听见夏屏“咦”地一声,不由回头。
只见夏屏一只手慢慢在那刺绣上摩挲着,道:“这上面有暗绣。”
“暗绣?”阮天葵便也走过来,伸手在那白粟仙桃的刺绣上按了按,确实指尖能感觉到有些微的凹凸不平,密密麻麻。
“这是字。”夏屏道。
确实是字。粗看是丝毫不见的,但向着光,却能微微看出些端倪来。夏屏将这刺绣举起,能见到这竟是一副手书。
她指腹缓缓划过那刺绣表面,仿佛是在以指读文般。渐渐她的脸色煞白起来,神色也变得慌张。阮天葵见她如此,连忙道:“上面写着什么?”
夏屏的鼻尖,沁出细汗。她一路触摸,一路喃喃地读出上面文字,似在梦呓。
“敬启姐姐。
“若此书能得见天日,则秋扇定已神魂俱灭,永堕轮回而不复。皆因天意弄人,秋扇两次自黄泉折途而返,方悟与姐姐身负奇冤而不自知,恨难已也。
“然秋扇愚鲁,初闻此事,怨怒恨愤,寝食难安,却不知如何告与姐姐,亦绝不愿姐姐有所牵连,故决意以一己性命,搏其于万一。
“血夫人平素宣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