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我频频回头。
“对我来说,妳就是景色的一部份啊。”
“算了吧!妳又不会真的把我放在粉丝页里面。”我存心抬杠,知道她不会把镜头再对着人拍。“对了!妳昨天有更新吗?”
“我已经设定好每天更新的时间了,所以有更新。”
“真是尽责!我昨天听到妳跟林大哥说要办签书会?”
“嗯!有可能,目前还在考虑当中,但是出版社说这次铺书的消化量还不错;前天粉丝页破五千个赞了,妳知道吧?”
“我不知道!这么快?”我因为她越来越受欢迎而高兴。“说不定在签书会之前会冲到一万个也不一定!”
“不知道!反正就尽量做喽。”
我们一边聊着,偶尔专心应付前方的路况,有一处的步道突然变窄,甚至必须要手脚并用,她一边嘱咐我要小心,还得自己背这么重的东西往上爬,总是轻松写意的表情也稍微变得谨慎了。
不过困难的路程并不长,我搓去沾在手上的青苔与污泥,握起登山杖继续前进。
我们很早出发,而今天前来攀爬的人明显不只我们跟载我们来的那四个大学生,途中有一群年纪比较大的山友超越我们,明明是陌生人,我们却也很自然地与他们微笑招呼,还不忘互相打气。
我与她对望一眼,她耸肩,“这就是人与人距离拉近的证明。”
“从早上搭上那趟便车时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啦!”
途中经过一段裸露的岩壁,我攀扶着,小心翼翼通过,而她逗留在其中,认真地拍了几张照片。
走过之后,眼前的景象又开阔起来;远处的针叶林参差不齐的依山起伏着,有几颗生得特别高耸,我喘息着,知道我们正在不断攀高,我的呼吸加快或许不是因为累,而是空气稀薄的影响。
虽然总觉得脚跟膝盖已经开始抗议了,而这段路程甚至还不到一半,不过学会享受过程的我,已经不在意自己的脚程是慢是快——慢就慢吧!只要一步一步走总会到的。
我只知道我开始觉得开心,这趟旅程——一开始只是硬是要跟,到变成成为她口中的“找寻自我”,或是单纯想证明自己可以,不用真的等到旅途结束,我彷佛逐渐得到了这趟旅程带给我的一些收获,尽管那不一定可以透过言语表达。
只是略微停步,我继续向前,忽然想起前几天晓培拿着乌克丽丽唱着的歌曲,那出日剧我看过……那首歌的旋律,似乎还有点印象。
我一边哼着,想到晓培因为唱得太难听而被老妈喝止,忍不住笑了。“跟妳讲一件很好笑的事……我妹买了一把乌克丽丽,并参加了她们学校的社团。”
“嗯,乌克丽丽我知道,很像吉他的小巧乐器;妳妹参加社团,怎么了吗?”
我把晓培从买进乐器直到被妈骂过程都告诉她;她也笑了!“我妈还说她再唱的话,她就要把乐器砸在我妹头上!”
“这么难听呀?我反而好奇了耶;我觉得妳的声音就很好听,妳妹应该也不差才对!”
我眼睛一亮,大概是因为受到她说我“声音好听”的鼓舞!“我唱给妳听呀!可是我跟我妹一样超容易走音,而她的声音只比我低一点点……那首歌之前我借妳电视看日剧的时候有放过,妳不晓得记不记得?”
我一边哼唱着,想到副歌的时候甚至想随着那轻快柔美的节奏起舞,我踏着脚步,回想着旋律……可惜不懂日文,否则就可以唱给她听……
“啪嚓”一声,是听惯了的快门声。
“又在拍什……”我笑得回头,却看不见她的脸;因为被相机挡住了——我们只相隔不到五步距离,她再度连按快门。
她微笑着拿下相机,“这个表情很可爱。”她盯着我,再度按下快门。
她……拍我。
我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妳……拍我?”
“嗯。”她大方承认了,带笑的眼底满是温柔。“妳没发现自己在哼唱这首歌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多美……是我看过最美的于晓宁。”
☆、34 只在意我
她话才一讲完,我的眼泪立刻不受控制的跌了出来。我不晓得为什么要哭……掩着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她来到我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就像平常一样捧起我的脸,手指抹去眼泪,缓缓俯下身,然后……我的嘴唇忽地被她的唇温热了,她缓慢而深情亲吻着,我却一阵全身酥麻,就像石头完全僵直着。
她退开一些些,但仍在可以触及鼻息之处,耳边传来她中性又带着歉意的语调。
“对不起……说好要等妳表态的……可是我无法克制自己……”
我哽咽,迎向她的视线。“连妳拍我也是吗?”
她微咬着唇,“嗯,妳很美,就算感动到掉泪也是。”
我因她这句话而眼眶微热,感觉先前筑起的顾忌跟心防全都被她一个突如其来的吻而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