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逼近,荀欢手上也正蓄着法力,却听得一声“住手”,巷子口出现了一书生打扮之人,文弱十分,却气势逼人,他怒瞪着那三个打劫的人,吼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容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荀欢偷笑,还不曾有人这般称呼于自己,这人倒是有趣儿得很。那三个恶徒很是不屑,一个上去如提小鸡一般将他揪了起来,另一个立马拳脚招呼,那书生果真是个绣花枕头,几下就已吃不住了。
荀欢见状立马飞了几颗石子过去,将那三个恶徒打得生疼,只得作罢逃窜而去。荀欢走到那书生面前,扶起他,道:“多谢公子相救。”
那书生“嘶”地叫了一声,已是头破血流,却奇怪道:“怎的那三个恶徒竟逃了?”荀欢笑道:“许是被公子感化了,才这般弃恶从善吧。”
“哦哦,既是这般,那姑娘,今后可得小心,别走这样的小巷子了。”书生摆了摆手,想来是要告别了,荀欢拦住他问道:“还未曾知晓恩公名讳,也好往后登门道谢。”
他傻笑了声,道:“在下姓宣,名锐泽,方才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记在心上,姑娘没有受伤便好,那在下先告辞了。”荀欢见他走得匆忙,许是有急事,也不便挽留了,转念一想,自己身着女装,又带着金箔面具,往后这样定会招来祸患。
当下赶赴附近的绸缎成衣店,挑了一件青色男式长衫,换好之后,又将面上金箔面具换作银色面具,直看得那掌柜瞪大了眼,进去个姑娘,竟出来个清秀公子,真真是变戏法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走出成衣店,荀欢正寻思着下凡该如何找到那力邢,凭着一己之力是断断不行的,待寻到之时,只怕他早已修炼成熟,难以降伏了。
走着走着便走到那赌坊门口,貔貅瑞兽,那可是只进不出的赌中之王啊。荀欢笑道:“眼下困境,尽可迎刃而解了!”说罢便抬脚入了这似天堂又似地狱之处。
赌坊是个三教九流混杂之处,更是打听各地新鲜事儿的好去处,荀欢本就打算着凭着天生之神力赢他个痛快,而今又想着不如直接吞并了这赌坊,再延伸至更多的产业,待掌控这举国的金钱命脉之时,还怕没有人手,找不到那力邢吗?
荀欢轻笑出声,立马往那赌坊而去,赌坊中各色赌局,琳琅满目,荀欢先是去那最为简单的掷骰子买大小之处,以身上所剩的一块金石为赌注,那些市井之人哪见过这样的宝贝,无一不想据之为己用,是以一下子便沸腾起来。
“买定离手啊!这位公子!”那庄家乃是个骨瘦如柴的小伙子,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倒是颇鬼灵,说话也有丝八面玲珑之感,是个可塑之才。
荀欢淡定地押了个大,道:“恩,开吧。”那庄家见荀欢来头不小的样子,显得有些恭顺,但是毕竟是这赌坊的伙计,当下也便象往常一样,摇了摇骰盅,于众目睽睽之下揭开……
“大!”荀欢拿着折扇将押小的金银玉器悉数收入囊中,又将其押了大,众人不信邪,自然很多与她对着干地押了小,结果可想而知。
“哎哟这位公子诶,你可是将咱这儿的客人都给吓跑了。”那小伙子苦着张脸道,这赌大小本是最简单的,方才好几把又是豹子,他竟也给猜对了,还真就邪了门了。
荀欢看着就快撑坏的钱袋,笑道:“今日不过运气好些,这位小哥何须这般气馁,不知小哥叫什么?”
那小伙子嘿嘿地笑了一声,挠了挠头道:“公子是个文雅人,我就是一乡下粗人,来这赌坊讨个活计,他们都叫我阿华,公子也便这样叫吧。”
“我观你做事有条不紊,又是个心细的,实在难得,只做个小伙计怕是委屈了你。”荀欢复又轻声对他说道:“我欲做这赌坊的当家,若是你为我引荐这儿的当家,往后少不了你的好,如何?阿华兄弟?”
阿华暗自思索一会儿,便溜到后堂去了,荀欢笑了笑,找了把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品起香茗来。过了不久,果真来了个身长八尺的壮汉,满嘴的络腮胡子更显得粗犷,想必便是这赌坊的当家。
阿华将那壮汉引到荀欢面前,故作骄傲地对荀欢说道:“这是咱黄三爷!赌坊当家的!”荀欢站了起来,恭敬地说道:“幸会幸会,黄三爷。”
“阿华,你说的贵人就是这小白脸儿?”黄三爷一脸不屑的样子,阿华倒是颇为尴尬,只得点头称是。
荀欢笑道:“正是在下,黄三爷,莫不是怕了?”黄三爷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我会怕你这小白脸儿?笑话!赌就赌!我黄三爷今儿就好好教训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黄三爷与荀欢从斗鸡、牌九、鱼虾蟹等一路赌到了那骰子处,荀欢无一局是输的,黄三爷赌得脸色惨白,输了荀欢一百万两,连带着这赌坊都不能幸免。
“黄三爷,这局你又有何等赌注呢?我可是记得你将这偌大的赌坊都输予在下了啊。”荀欢潇洒地打开折扇,看着额头冒汗的黄三爷,他一脸纠结之状,索性豁了出去,道:“就赌我家里的闺女儿!公子要是赢了,这瑛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