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添了慵懒纯美之姿,荀欢笑答:“心有愁绪,是以难眠。”
“愁?”朱乐走近她身边,问道:“因何而愁?力邢?”荀欢摇了摇头,道:“不是他,我就是思虑太多,庸人自扰罢了,你怎的也没睡着?”
朱乐被她这么一堵话,面色不自然了一下,总不可能说是看你没睡跟着你过来的吧,微微别过头不与她对视,也看着星宿,道:“想出来透个气,夜色醉人,正是赏月的好时机。”
荀欢了然地点了点头,恭顺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你赏月了。”说罢便快步而走,直气得朱乐一个劲儿地骂她不解风情,是个呆子,她哪知荀欢是怕再待下去自己还真就把持不住了,毕竟朱乐这衣衫半露的样子,着实诱人。
第二日清晨,荀欢便已起床,圣兽体质本是不需太多的休憩的,只是近日来损耗的精力太多,宣宅之事总要保留点精力去处理,若是倦怠,胜算也消减许多。
朱乐也是早早地就起了,本还想见见这呆子熟睡的样子呢,而今倒是没能得逞,不急,看来在凡间还需住上许久,来日方长嘛。
“朱乐姑娘。”荀欢微笑地打了个招呼,朱乐灵机一动,故作皱眉道:“你这样叫岂不显得生分了?不如这样,我唤你貅之,你唤我雀儿,便是你我的字,如何?”
荀欢细细念来:“荀欢字貅之,朱乐字雀儿?恩恩,如此也好。”朱乐满意地点了点头,唤了几声“貅之”更觉顺口,一路上倒是聒噪起来,偏生荀欢倒是喜欢她这活泼的模样,鸟雀嘛,自然是能言善辩的。
两人一路上惹得不少人瞩目,用郎才女貌形容再合适不过,又更像是贵公子携着心爱的娇妻出来游玩,朱乐故意挽着荀欢的手臂不肯撒,荀欢虽有微词,却心中欢喜,一路招摇过市。
城西宣府本是做丝绸生意的,利润不错,也算是恺柳城有名的富裕之家,宣老爷也是个乐善好施的主儿,后因着宣宅屡屡出了人命,宣家大少爷更是因此入狱,散尽家财也无法,只得变卖祖宅府邸。
荀欢与朱乐一到宣宅便闻到一股子浓郁的妖气,两人对视一眼,心下明了,这次只怕不是个好对付的妖物。
荀欢先找到个下人,讲明来意,那下人通知了宣家老爷,带着两人到了内堂,宣家老爷宣展毅一脸憔悴地出来,硬生生地堆出笑容来迎接,两人见他这大把年纪也着实不易,多了丝同情怜悯之感。
宣展毅带她们看了宣宅上下,终是叹道:“人人都道我这祖宅不吉利,只怕是我这老头子近来流年运转不利,两位莫要嫌弃便是。”
荀欢先交了定金,道:“宣老爷不必担心,这宅子我是要的,宣老爷这样年岁,偏生遇到这样的事,依我愚见,并非老爷流年不利,实乃妖物作祟。”
“妖物?”宣展毅脸色立马煞白,摆手道:“荀公子切不可说这样的话,好好的,怎会有妖物呢?老身可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朱乐软声道:“宣老爷莫要担忧,想必您也是曾怀疑过的,不瞒您说,我夫妇二人除了做生意之外,更是捉妖师,对这些妖物,还是有一定的克制的。宣老爷而今家宅不宁,不妨让我们捉了那妖物,也好还老爷全家安生。”
宣展毅犹豫再三,又见两人仙童道貌之感,也便遂了两人之意,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为她们安排了上好的客房,准备晚上捉妖。下人带她们去休息之后,荀欢惊地道:“怎的偌大的宣府只有一间客房?”
那下人疑惑道:“荀公子与夫人难不成分房而睡?”说完又觉自己多嘴了,忙抱歉道:“公子夫人见谅,小的多嘴了。”
“无妨,我家相公只是习惯大一些的房间,之前我们的房间也是两间房打通的。相公,你就小小委屈一下吧……”朱乐撒娇之状让荀欢轻咽口水,顿觉喉口干燥,回道:“恩恩,我体谅就是,娘……娘子。”
下人很识趣地退下了,朱乐突地笑开了,点着她的头道:“瞧你方才叫我娘子那别扭样,真真是有趣极了!”
“好了!还不是你以夫妇相称,我才迫不得已演戏的嘛!我们还是安心等着晚上捉妖吧!”
狐妖之祸
宣宅白天里倒是清幽娴静,可一入夜,却是透着股阴森可怕之意,荀欢与朱乐在房中并未睡着,而是细细聆听着这宅子的动静。
后院草丛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旋即以一种难以预估的速度冲出房门,这样大的噪声自然引得宣府上下所有人都忙不迭地出来,因着白日他们都知道今晚要捉妖,是以都不能入眠,立马抄起家伙过来准备帮忙。
两人从侧面夹击,果不其然,逼出那妖物来,月光与灯笼的双重照耀下,赫然是一个长相分外清秀白洁的美人,众人都觉呼吸一滞,荀欢却不以为然,妖物终究是妖物,只会靠着皮囊蛊惑人心,虽生的美,但仍不及朱乐万分之一。
那美人装作无辜,道:“小女子半夜迷路,诸位为何……为何这样凶神恶煞呢?”说罢便哭了起来,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怜惜,惹得宣府不少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