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是清白的,希望能让赵梅儿不那么讨厌她,甚至希望这能给赵梅儿一点儿惊喜,至少对女儿家最要紧的贞洁她并没有丢掉,她要把这贞洁献祭给眼前这个人。
“惠平……我不是那个意思。”赵梅儿咬了咬唇道,然后将拥着自己的秦惠平推开,“我相信你。不过,我想问你,是不是你有时候也想要我对你做……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
秦惠平“啊”了一声,问:“你怎么想的?”
“你不提,我一直忽略了,你也是女人呢。虽然每每在我跟前都是说得你是我相公,在孩子们眼里你是爹,在你爹娘和府中的仆人们眼中你也是个男子。其实,你也是女子,也需要宠爱对不对?”赵梅儿直直地望着秦惠平问。
秦惠平“咳咳”了两声,怎么说呢,其实赵梅儿说的这话,也是说到她心里去了。她是女子啊,虽然平素以男子自居,其实她真得挺累的,支撑着一个家,操心着家里人。她不能让自己在任何一方面软弱,甚至和赵梅儿在床上,可是她自己知道,这么做她真得是很累。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因为侍春的事情,两人之间竟然说起了这样的话题。这算是个意外之喜?
赵梅儿见秦惠平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后,玉面微红,立即心中一痛。她现在觉得自己亏欠秦惠平呢,又或者算不上真正对秦惠平好。以前的那些好只不过是水上的浮萍,眼前这人她并没有真正深入去了解和关心她。刚才自己还给了她一巴掌,其实谁人年少时不曾犯错,不曾有过荒唐的事情呢?
可是那些再不正经,再荒唐的事情不也是在自己和她一起之前发生的吗?自从她和自己在一起以后,不是一直钟情于自己,从未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么?要是一直纠结计较于这个人的以前,并且顾忌自己的自尊,否认对她的爱,是不是对她太不公平了。毕竟每个人在碰到那个真正喜欢真正合适的人以前都会经历一些人,一些事。当然也有没经历过的,但那又能说明什么呢?说明感情更纯粹,身体更纯洁,也不一定……
秦惠平见赵梅儿看着自己,眼神有些放空,便好奇她在想什么,方才她的问话,自己不太好意思回答。她是不是在猜测自己真实的心思呢?不想她去乱想,秦惠平便说:“梅儿,实话说,这些年我觉得挺累,不过,谁叫我是一家之主呢。再累我也得撑着不是?至于你说得需要宠爱,这个,我想得时候少,但是,要是这人是你的话……我还是愿意的……”
赵梅儿看她说话时,说到后面时越加羞涩起来,难得看到她脸红呢,心中莫名的火热起来。抬手轻轻去拂过她发烫了的脸颊,柔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从今以后,我要和你并肩一起操持这个家,想要和你一起面对家里的这些麻烦事。我不想你一个人撑着,不想你那么累……”
她越说越动情,忍不住捧住秦惠平的脸,凑唇过去吻住了她。
秦惠平心跳如雷,反手扯下帐幔,倒了下去……
她可以看到身下人蹙着眉,一脸隐忍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忐忑地低声问她是不是很疼。
“唔……还好……”秦惠平玉颜潮红,喘着气回答。赵梅儿再温柔,可是宠爱她时,依然给她带来了不适以及一些痛感。可是同时又很奇怪,这种和以前不同的满足,尽管带着痛,可也是挚爱的人带给她的,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看到那所谓清白的证明,遂低下头去无比温柔地再次去吻秦惠平,在她耳畔道:“我看见了,不过,我并不是为了这个才这样做。我要你以后也要享受作为一个女人,也想要你累的时候可以依靠我……”
秦惠平感动地凝注着赵梅儿,徐徐道:“这辈子我有了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就什么都别说,在我怀里就好。”赵梅儿随意将那张染额些微鲜红的的帕子扔到一边。这和当初秦惠平的做法不一样,但是却让秦惠平无比感动。或者是因为赵梅儿用这种行为告诉她,她并不是一个将她的以前看得极为重要的人。一直以来,秦惠平认为侍春的事情会让自己和赵梅儿之间产生很大的裂痕,看现在看起来,似乎是自己多想了,赵梅儿别她想象中更爱她,更善解人意。这样的一个女人陪着她,这一辈子,她还夫复何求呢?
她头一次靠在赵梅儿肩头,从没有过那样轻松,气息平和地闭上眼睡去。
秋阳打在如同粼粼的浪涌动的玉色帐幔上,赵梅儿低头在依靠在自己肩头熟睡的秦惠平鸦青的发上印上一吻,她觉得,两人的心似乎比以前贴得更近了。
秦惠平一觉睡到上灯时分才醒,醒过来时一摸身边,却发现赵梅儿并没在。她喃喃地喊了声,“娘子。”
“惠平,你醒了?”眼前烛光一晃,赵梅儿已经持着一盏烛台过来,单手将一边的帐幔挽起挂到了簪花银帐构上,然后继续含笑道:“看你睡得这样香,不忍心叫醒你,才将我已经陪着孩儿们吃罢饭了,你的饭菜我让小厨房给你热着。对了,我还给闹儿和小九说了,你要去陪她们,给她们讲故事,她们可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