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六百两给他还债,剩下的一千四百两我说了,要他上衙门里去告了周松再给他。而且我还给他吃了定心丸,说我们这边在官场里有关系,只要他去告,一告一个准儿,保证他不会被打板子,并且能得到这一大笔银子。在他答应了后,我怕他反悔,就让我兄弟官小乙把他带到了我另一个兄弟开的赌坊里去赌钱,吃住都在那里。他一到赌坊里头,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出来的。咱们只需要这边安排好了,去把他带出来就行。”
“甚好,姜宜,你这次办的事情可说是救了我爹,救了我们秦家啊。哎呀,我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这样吧,等这一回的事情了结了,我的两个药铺里面给你算上一股,以后你也算是药铺的东家了。”秦惠平搓着手喜不自胜道。
姜宜也不推辞,一拱手道:“多谢姑娘,在下愿意为秦家略尽绵力,愿意为大小姐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秦惠平摆摆手,笑道:“言重了,既如此,就说定了。你立即去找人写状纸,事不宜迟,明儿就叫泥鳅去衙门里告那周松合谋杀人,务必要让那奸诈的小人没有好下场!”
☆、第203章
吴县知县冯铭收到状告本县税官鲁松合谋杀人的状子是吓了一大跳的。这着实让他为难,因为这位新上任的税官鲁松是苏杭织造衙门里派来的,而且还比他品级高,要是接了这状子审理的话,就肯定要得罪鲁松。得罪了鲁松,相当于不给提督苏杭织造兼任四地税监的大太监孙隆面子,这叫他这七品官如何吃得消。
可是要不接这状子,合谋杀人这罪不小,他也是按压不下去的。就算硬要把这案子压下来,来告状的人不服气,传出去也会有损他的官声。并且他这里不审问,人家就有理由上苏州府里去告状,到时候他又拿什么理由来向上峰交待?
为难了一会儿,他便问身边信得过的师爷,这事情该怎么办才好。
那师爷摸了摸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大人,卑职觉得这来告状之人也是晓得鲁大人有什么靠山,可他还敢来告,这里头……”
冯铭恍然,立即接话道:“其一这人是莽夫,不怕死。其二,这人和鲁松有仇,非得要告他,不惧任何后果。其三,就是这告状之人背后有靠山,这靠山不怕鲁松的靠山。”
师爷一听立即躬身谄媚他实在是英明至极,说:“卑职也这样想。我看不若接了这递进来的状子,将这告状之人叫进来问一问,看他怎样说,便晓得他是属于大人所说的哪一种。知道了他的底,大人就可以选择到底该怎么处置这件事情了。”
冯铭立即道:“那好,即刻升堂,本官要看一看这人是何来路,意欲何为?”
师爷便应是,赶忙转身出去安排。
一刻钟后,冯铭已经坐在了吴县的县衙大堂,众衙役们吼过“威武”之后,告状之人被带了进来站在了县衙大堂之中。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三十多岁,身材精瘦的男子一番,冯铭便开始了正常的审案程序。
从这精瘦男子的口中,他晓得了此人名叫连五,是这县里常在赌场里讨生活的人,也晓得了他来告鲁松的理由,就是良心发现。
这样的理由显然站不住脚,冯铭听了只觉可笑。遂跟他说他一个百姓告官,先要吃一顿杀威棒,才接这个状子,问他可还要继续告状。
连五一听,却并不慌张,说:“小人晓得这规矩,但是吃这棒子之前,小人有个兄弟想单独见一见大人,另有内情禀告。”
他这反映和所说的话倒在冯铭意料之中,很显然,这所谓的内情应该是要告诉自己这告状之人有什么靠山吧,想到此,他捋了捋下颌几缕细须,以一种了然的语气道:“好,先退堂。我倒要听一听你那兄弟另有些什么内情要禀告本官。”
于是接下来,他就回了后堂,然后命身边的师爷去把连五的那所谓兄弟带进来说话。
自然连五的兄弟就是负责告状之事的姜宜了,在让连五到县衙击鼓递上状子告状之前,他已经预先想到了这中间必定要遇到的事情,也把如何应对告诉了连五。因此在冯铭说要打连五的杀威棒后,连五就将早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顺理成章地姜宜就和县令冯铭单独相见了。
在自报姓名之后,姜宜并没多言就把一张名帖递了上去,冯铭让旁边站着的师爷把姜宜递上来的东西拿了过来,接到手中,展开一看,立即睁大了眼,差一点儿惊得站了起来。一边立着的师爷不由得飞快地瞟了一眼,一看之下也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心下想,怪不得那叫连五的人要来告鲁松呢,原来是有这样大的靠山在。
于是接下来,不等师爷开口,县令冯铭已经脸上堆满了笑,将名帖放下后,立即让师爷给姜宜搬一把椅子来,请他坐下说话,又让人赶紧奉上茶来。
姜宜接了茶略喝了两口就继续说:“现今顾夫人还在我家主子园子里住着,此一回潞王爷的次妃回娘家探亲,正是由顾夫人陪着来的。而顾夫人跟我家少奶奶是好姐妹,特意来看望我家少奶奶,听说了鲁松知会大人无故扣押我家老爷秦达祖之事,且又听说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