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要站在范拾忆旁边紧紧勾着肩,还有一张范拾忆俯在阿行背上张开双手,简直堪比情侣照。
太让人心塞了。
李时沐淡淡开口问道:“阿行和你关系很好?”
“嗯,他对人还挺好的。”
李时沐回忆着最开始相遇,阿行对范拾忆各种关心照顾,嘟囔道:白痴,是只对你好……不过范拾忆对阿行没感觉那就最好了,说明完全不来电嘛。
“你说什么?”范拾忆在整理东西,没听清。
“没。”李时沐把照片重新摆好,看见范拾忆把她从英国带的红茶手信摆在梳妆台边,走过去瞧了眼:“咦,你还没打开喝啊?”
“你难得送次礼物,舍不得咯。”语气里带着点小埋怨,就这份难得的礼物还是讨来的呢。
李时沐讪讪地摸着鼻子笑了笑,比起范拾忆送的相机,这份真是太不上心了。眼神转到旁边被打开的另一种牌子的红茶,转移话题道:“这种也还不错啦。”
“我也喝不出好坏来,这份是阿行送的。”
“是、吗,真、关、心、你、呀。”李时沐扯扯嘴角,一字一顿说着,走过去拿起盒子,装模作样瞄了眼,转手就往旁边的纸篓里扔去,正中。
“过期了,喝我的。”说着便把自己送的那份红茶包装拆开来。
“怎么可能就过期?”范拾忆觉得奇怪,就前不久送的,怎么可能就过了食用期,便要去翻看包装,李时沐见状,横在范拾忆面前,双手撑在玻璃书橱上,把她圈在双臂间,叫她动弹不得。
范拾忆微微仰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李时沐,上挑的眼线平添了几分风流,因眼眸半眯而显得狭长的眼尾配以紧绷的下颌线条,隐隐约约透出几丝不爽,范拾忆正想开口问话,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和舌齿纠缠,让她沦陷,没空再去思考其中缘由,更顾不上看那什么生产日期。
纠缠、分开,胸腔里已经缺少氧气,一松开便大口呼吸起来,靠在李时沐肩头微喘。
李时沐松开手扶住范拾忆的腰,书橱的玻璃上还残留着湿热的手印,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方才还气势凛凛的李时沐连忙退开身去,瞬间化身小弱鸡。
门应声而开,张传玫一进来便看见女儿尚且泛红的脸:“你怎么脸这么红,最近变天感冒了?”
李时沐没敢往张传玫那边望,背着手紧张的攥着手指。范拾忆摸摸有点发热的脸颊,说道:“没事,我要是感冒了旁边这李大医生能不比你早看出来。您进来找我干嘛呢?”
“煲好了糖水,下来喝。”张传玫又对着李时沐特意说道:“阿姨这糖水绝对比外面的还好喝。”
李时沐笑着点点头:“诶好,就下去。”
张传玫一出去,范拾忆就往李时沐小腿轻踢了一脚,把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刚才发什么神经。”
李时沐看着没关上的房门,拉下范拾忆搭在自己肩上的双臂:“别闹,你爸妈都在外面呢。”
范拾忆斜睨她一眼:“胆小哦。”说完低垂着眼眸往楼下走去。
可是李时沐,你若以后仍是这般胆怯,未来我们该怎么办。
喝完糖水宵夜,又再寒暄了片刻,李时沐才独自驾着车归家。
范拾忆回到房间,给自己泡了杯安睡的牛奶,瞥见满了的纸篓便叫陈姨上来收拾了下垃圾。
陈姨在范家做了多年的保姆,范拾忆对她也极亲近,有时便也免不了对范拾忆像自家孩子般的唠叨,看见了纸篓里的包装盒,随口问道:“小姐,这茶就扔啦?”
“嗯,过期不能喝了。”
陈姨翻看了下纸盒上标的日期:“没有啊。”
“嗯?是吗?”范拾忆走过来也瞄了眼,反应过来是某人在吃醋,看着还站在面前的陈姨,摆摆手笑道:过期了,扔吧。
李时沐你个小心眼幼稚鬼。
正在开车的李时沐打了个喷嚏,升上车窗,揉了揉鼻子:看来真的变天了啊。
☆、(29)诺士佛台
于热恋中的人,相处的时候是最美的时光,其他的都只是时钟无意义的游摆。
自范拾忆返工接手个大案子后,两人相聚的时间少了许多,不是李时沐on call,便是范拾忆在忙。李时沐躺在双人床上,突然觉得自己太瘦,填不密的床沿像暗藏的小寂寞,一点点侵蚀着她。
她给范拾忆打电话撒娇抱怨,说自己现在明白范毅为什么不支持她当警员,谁想自己女儿天天忙得不归家。然后听到范拾忆对着电话亲了一口,像极和自己舌齿缠绕后唇瓣分开的啪嗒声,紧随着用缠绵挠人的语调说:“小阿时乖啦,明天领完奖,晚上请个假好好陪你呀。”
挂了电话,李时沐认命地翻身起来去冲凉,脑子里还回想着范拾忆的那声“啪嗒”,仿佛都能看到那双闪亮眼眸。
她有时会感慨,自己这样一个闷骚居然被范拾忆□□成了色胚。
有时候很想一个人,除了思绪,还有身体。
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