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点点头道谢。
她看这反应,发现真是人以群分,林璇和李时沐一样,都爱口是心非,不过林璇可爱的一点是没那么傲娇,不像某人从来都是口是心非到底,知错也不改。
想着李时沐应该也快回来,直接泡了三杯,晃着杯子接着前面的话说道:“不过呢,你到挺了解李时沐的心思。”
林璇不服:“只是我表白晚……”若是自己先表白,那结果会不一样吧。
“可我是她表的白。”范拾忆喝下一口咂了咂嘴,“她没和你说过?”
“她哪里是秀恩爱的人……”
“我是啊。”范拾忆眨眼笑道,随后眼神虚焦,陷入深深的回忆中:“那是在一个电闪雷鸣的下午,我被一群毒贩劫到深山老林之中,李时沐发现我失踪后报告给了CIB,她担忧我的安全,随行前来救援,当时有枪口就对我,说时迟那时快,她猛地往我身上一扑,就要替我挡子弹……”
说着略一停顿,抬眼盯着半张着嘴的林璇,继续说道:“就是这个生死关头,她以为再也见不到我的时候,在我耳边说的我爱你。”
一会儿,林璇回过神来,用难以置信的神情磕磕绊绊问道:“真……真的假的,怎么都像骗我……那你们两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被后面赶来的人救了嘛,这个过程太复杂你想象就好了。不信你还可以问她呀,不过她肯定不会承认自己被吓哭的事。”范拾忆再谈起这件事,轻描淡写得仿佛主角不是自己,不过话里也掺了几分假倒是。
林璇对被吓哭这点倒毫不怀疑,她记得李时沐还曾经被蛇吓哭……她问道:“所以你以身相许?”
范拾忆眼里闪着温柔又坚定的光:“对呀,这可是过命的感情。”
泡腾片已经溶解干净,还有点点气泡从杯底升上来,由小变大,最后消失在杯面。
“你说吧,她这人胆小又性子倔,还爱损人,要不是做饭好吃,还真没……”
范拾忆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她和李时沐之间无关紧要的事,林璇却没什么心思听了,她将杯中的水一口喝尽,有些话不必明说她也懂,没一个字说她没机会,却又每一个字都在告诉她,李时沐是她范拾忆的。
等李时沐带着蒋成提着几袋晚餐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两人已经都换上睡衣就等待喂食了。似乎都没想到蒋成也会来,急忙扫了眼彼此的衣服和不算太乱的房间,觉得还好没太丢脸。
蒋成拿了两块薯饼,说道:“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先回房间了,有事电话。”
“你再多拿点走。”范拾忆指了指还没拆开的袋子。
蒋成笑笑:“够了,多谢。”走时还朝李时沐点了点头。
关上了房门,范拾忆交叉着双臂,朝李时沐问道:“你们关系进展很快啊。”突然间就关系变好了。
“别人也要吃晚饭的,我当然得问问咯,然后就一块去买了嘛……呐,水果披萨薯饼鱼饼,趁热食。”
范拾忆端起旁边的泡腾水,递给找水喝的李时沐:“喏,给你喝的。”
外面已经停了雪,但风还在呼呼作响,温黄的路灯光照着路边踏雪行走的人们不要滑倒,钟声敲到十点,今天即将结束,明天即将开始。
☆、(40)跨年夜
伦敦是一座奇异的城市,女王的庄严文化与艺术家们的奇思异想充盈着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对他们四人来说,伦敦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林璇最了解这里,拿着李时沐做好的攻略定了个更方便的路线,一行人才从西区的博物馆里出来,又跑去东区的街头晃荡,只是蒋成的确有事要忙,跟一段没一段的,倒正和了某人的意。
旅行通常不用看时间,一串行程下来,走走停停,转眼就从圣诞节跑到了元旦节的前一晚。
今天四人也不往远走,就在泰晤士河岸边,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就坐落在北岸,全石造就的哥特复兴式建筑,白色的塔尖和一些错落的白色石块让它看上去充满岁月的斑驳,李时沐走在最前,引着一块进入内厅,穹顶挂着璀璨的大吊灯,地上铺就的是富丽的红毯,而尽头是金碧辉煌的祭坛。
范拾忆穿着粉色的长款呢大衣,内搭纯色连衣裙,有个更年轻的小姑娘在旁边,挑选的衣服都走了清纯路线。可在伦敦的冬天,这身装扮看着有些凉意,脖子上围着的是李时沐强烈要求系上保暖的浅灰色围巾。她驻足在祭坛之前,欣赏着里面的一切,神情雀跃,李时沐端着范拾忆送的莱卡相机抓拍着这一刻,
林璇敬业的当着导游,凭着不多的建筑学知识和搜集的资料,介绍着这里的历史和作用。
“这也是举行皇家婚礼的地方。”林璇的一番解说,在这收了尾。
李时沐透过狭小的相机取景器,看到了范拾忆的落寞,哪怕转瞬即逝。
范拾忆觉得,婚姻是对爱情最大的赞赏,她幻想的婚礼,就是在一个华美庄严的教堂,漫天花瓣下,沐浴着亲人的祝福,牵着爱人的手迎光走向红毯尽头。她不知道她未来的婚礼,会不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