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拾忆□□着躺在床上。
“放轻松。”李时沐继续说道:“想象下微干的薄唇落在你的眼角,然后吻到唇边,慢慢的浸润、舔噬,舌头一寸寸探进去。”
范拾忆跟着她的话语,手指从眼角划到唇边,记忆重叠,因为一点点啃噬而酥麻的感觉从嘴传到全身。
“手指从脖颈滑下,直到胸口,在乳晕周围打着转,一圈、一圈,指尖轻捻……”
范拾忆乖顺的听从着,低低柔柔的声音像在编织一个暖红的梦境,陷入后无法自拔。
“张开腿。”李时沐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咽唾沫的声音:“让我进去。”
黑夜滋养罪欲,连平日不常言情爱的人也变得七情上面。
范拾忆觉得空虚又满足,矛盾得难耐。呼吸渐渐急促,变成破碎的喘息。
李时沐闭着眼在脑中勾勒那副无限旖旎的画面。看不到彼此色身,也能在电流声里听到面上表情。
听见指尖攀过绝岭,听见呼吸吹皱浪声。
不吻亦忘形,一吻亦无形。
风光不靠风景。
☆、(52)目击
雨点淅淅沥沥地从窗户飘进屋内,有人起身合上窗,连绵不绝的落小雨,倒不如暴雨倾盆来得痛快。
但手术室里是不知天气几何的,患病的男孩平躺在手术台上,心电监测仪上的波形似山丘般呈现,恶性体表肿瘤已经被全部摘除,近7小时的手术在所有人看来都该是成功的。
薛子怡摘下口罩,疲惫中是掩不住的开心,李时沐深深望住敷好的伤口一眼,覆盖整片前胸的创口,这个男孩,这辈子基本都要带着一整片歪扭的疤痕渡过,对一个人生还未开始的小男孩来说,既幸运又残忍。
命在,幸甚;而未来,会比旁人艰难。
“辛苦大家了!”李时沐对手术室的所有医护道谢后,便离开了手术室,面对林向强的赞赏也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
林向强知道李时沐勉强的笑容中隐含着什么,就像他24岁时候一样。但他知道李时沐日后总会明白,医生只能尽力保全病人,没法救苦救难。
“你是医生,工作时间没有多愁善感的权利,你需要的是时刻保持冷静和清醒。”林向强正色道。
“我只是……”李时沐抬起头,嗫嚅着想辩解,最后只是指指窗外:“大概因为天气不好吧,乱了脑子。”
林向强也不再说她,从文件最下层抽出一份入场函,放到她手边:“亚太医学峰会,下周一在澳门,差不多就是亚太医学前沿研究成果报告会吧,你去好好学学。”
李时沐看了眼函上的信息,算了算时间,在澳门待5天,那便是临近春节,香港的春节甚至不如圣诞,只有三天公休假,于是她开口请求道:“师傅,我能不能直接从澳门飞成都等过春节啊。我保证公休假一完就回来!”
“好。”林向强点点头:“准时回来啊,暂定15号医院启动仪式。”
15号……李时沐这才突然想起,今年的情人节恰好年初三,说不定,赶不上和范拾忆一块过了。
得知李时沐要离开香港这么多天,范拾忆难得抽空出来陪陪她。
她忙活这么些天,终于渐渐得到吴启生的信任,而范毅似乎很满意她现在的态度,有意无意的将更多的事务交给她处理。范毅忙着新领域的拓展,早已牢固的医疗器械供销等渠道,一点点的交到范拾忆手中。
李时沐饶有趣味的在厨房忙活,范拾忆端着小碗切好的苹果用竹签插着,不时往李时沐嘴里送,直到塞得满嘴吐字不清的嘟囔,她放下碗靠在李时沐肩头笑得声颤。
李时沐好不容易将苹果咽了下去:“再捣乱就没饭吃了。”
“有情饮水饱。”
心思一到,耳鬓厮磨。
第二天,范拾忆送李时沐登船去澳门,码头风大,两人都被吹得缩了缩身子,连说话声都得扬起来。
“你过年若是有空,想不想到成都玩?”
“去干嘛,见家长?”范拾忆笑道。
李时沐愣了愣,眨眨眼睛说道:“你若是想,也可以啊。”
“跟你开玩笑的。”范拾忆这次倒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听得李时沐的应承,顿时开心不少,“就算真要说,也不挑过年的日子啦,过年我也在家陪我爸妈,要是想我就早点回来。”
上船的通道被打开,范拾忆往李时沐唇角啄了一口,便冲她摆摆手目送她上船。待人一进到船内,她也径自离开,途中却貌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想了想又觉应该是自己看错,到也没放心上。
在另一辆黑色轿车内,范毅的眉头深皱出几道沟壑,面部肌肉绷不住的微微抽搐起来,在码头送一个生意伙伴,不想却撞破了自己女儿一直以来的秘密。他自问是个宽容、不迂腐的人,但放自己女儿身上,他也不能免俗。这段感情的句点,也许就在等着他来画下。
客轮缓缓开动,海水泛起白浪翻滚,推动着巨大的轮船向前驶去。海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