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无微不至。那几年,白七月过得很幸福,虽然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父母,但倒也活得自在。
那时候,她也曾像一些无父无母的孩子一样,受到过其他邻居欺负,不过与那些会跑着回家哭诉的孩子不同的是,她从来没让那些淘气的孩子就这般占到她的便宜,每一个欺负过她的孩子,都会得到应有的教训,从而不敢再对她说些类似的不善言语。然而却也因此,白七月在那片区域的孩子们心里都落下了一个不好亲近,为人乖僻的印象,如此她们也不敢同她过于亲近,这也导致白七月的童年过得有些孤寂。
然而,白七月即使终日独来独往的度日,却也没有像其他没见过父母的孩子一样,终日问自己的亲人: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她总是自己默默的承受着孤寂,适应了,也就习惯了,便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少了纷争和吵闹,自己过得到更是自在了,至少她还有个疼自己的奶奶,不是么?
可是当有一天,奶奶说要带她去见妈妈的时候,年少的白七月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一丝的期待的,她那幼小的心灵,一直认为自己的妈妈会想电视里的那些慈母一样,温柔的抚着她的发髻,柔声地对着她低喃。
后来,一年过节,白七月随着奶奶坐飞机回到了中国,她见到了自己那个所谓的从未尽过职责的妈妈。当奶奶把她推到那个容颜姣好年轻靓丽的女人面前的时候,白七月轻咬着嘴唇,一直迟疑着要不要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叫一声“妈妈”。可当她发现那个女人居然看都不看她,不止是正眼,就连余光都吝啬的不肯给她的时候,年幼的白七月内伤了。于是在奶奶让她管那个女人叫妈妈的时候,她嗫嚅了半天,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这个时候,那个一直不将目光放到她身上的母亲将脸撇了过来,白七月感受到了一道若九天霜雪一般寒冷的目光,那目光令她生寒,她畏惧的向后退了退,想躲到奶奶的身后,但退了没两步,自己的手便被那个女人握了起来,那女人的力道很大,白七月被抓的很痛,她不禁低声叫了出来。
可那个女人却在听到她叫声的时候,更加气愤了,那个女人近似癫狂的开始揪着白七月那一头金棕色的秀发,揪着揪着她却又觉得不过瘾,便又从桌上拿起一把剪刀,咔擦咔擦地剪了起来,白七月那一头及腰的秀发,就在这把利器之下被剪成了一片纷乱似杂草一般,让人不忍目睹。
讲到这时,白七月忽然捂住了她的头发,她有时失常地轻晃着头,似是十分悲怆,“你知道么?那时候我才只有七岁。她就这样对我,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么?我才第一次与她相见啊!我只不过是没有叫她一声‘妈妈’……”
“七月……”苏淸晗伸出双手将白七月搂入怀中,她轻轻地抚着白七月的背脊,安抚着她那颗受伤的心灵,“都过去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就别说了。”
“不,你知道么,那天是我记事起来第一次哭,因为她,我的亲生母亲。你知道么,那时的我居然还傻傻地以为,她是因为我没有叫她一声‘妈妈’……”
年幼的白七月一边捂着自己那乱糟糟的头发,一边低声地啜泣,“妈妈,妈妈……”
她本以为这一句话说出后,那个姿色上乘的女人会将她搂入怀中,对她细心呵护,可没想到,话音刚落,那女人却更加癫狂起来,她冲着白七月厉声喝道:“闭嘴!”
白七月能感受到那个女人泄愤一般的在捶打着她的身子,她还能感受到自己的肚子被那个女人不遗余力地踢了两脚。那个时候的她因为年幼,身子还承不住这般的厮打,不过三分钟,她便被打得捂着肚子跌坐到了地上。
她本以为煎熬便会因此结束,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又拿着剪刀冲着她走了过来,这时的她也不期盼些什么了,她只是闭着眼睛,默默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即便那件事也许是死亡。
“你真的要弄死她才甘心?”这时待在一旁的奶奶终于看不下去了,她知道自己对不起白澜不好对她说些什么,但看着自己心爱的孙女活活被打死她还是忍不住的。
“我讨厌她,讨厌她的那头金棕色的头发,这样会让我想起那个人。”白澜冷冷地望着白七月,声音寒若冰雪,“你明知道我讨厌外国人,我不喜欢她叫我‘妈妈’,我觉得很恶心。你要是不想让她再被这般对待,就带她走,滚回美国去,别在这害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还算可靠的靠山。”
白澜说出来的话,到比之前的那番厮打更令白七月感到痛楚,她看到白澜那满是嫌弃的眼神,泪水很不争气的再次流了下来。
奶奶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将满是伤痕疲惫不堪的白七月抱了起来,两人转天一早便坐飞机飞回了美国,自此后,母亲这个词是白七月心中久久挥之不去的阴影,那个向来高尚的词,映着那个人的神色便变得这般阴森可怖。
白七月的伤养好之后,生性坚强的她,却依旧在面对奶奶的时候满是笑颜,只是决口不会再提“妈妈”这两个字。
可有一次白七月在街上看到别的母亲对着自己女儿百般宠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