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鞭,不止那个人数着,她自己也数着。上次挨了10鞭,是什么时候来着?林可想了想,大概是10岁的时候,那次是因为自己去同学家玩,回家也是被拖到这个房子里,挨了10鞭。五年了,林可以为那人已经不再这么管束自己了,一时放松,却又回到了这里。这间房子,林可轻轻转动脑袋,从小到大自己在这里待得时间可是最多的,每当自己做了违背那人的事,就会来这里,鞭子,罚跪,关禁闭。其实,那人要求的也不多,只是不能去别人家而已。可是,对于一个正常的孩子来说,这是多么大的一个限制,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林可的泪有些苍凉。
一个小时很快到了,吴叔几乎是掐着时间进来的。他轻轻将林可抱起来,小心不碰到她的伤口,十五岁的孩子重量轻的可怕,林可的头无力的耷拉在吴叔的胸前。
吴叔把林可抱回她的卧室,早就有人在那里等着,linda,林家的家庭医生,她熟练地给林可处理伤口,不发一言,林可在吃了药后,慢慢睡去,一睡却是3天。
☆、再见
睁开眼,林可还没完全清醒,疑惑的看看周围,紫色的窗帘,米色的衣柜,碎花凉被,这一切都显示着两个字——陌生。
肩膀上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一下,她低头,莫雨靠着自己睡的正香。
昨晚的一切都慢慢回想起来,林可渐渐清醒。看看时间,还早,莫雨这时翻了个身,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林可努力了一下还是没听清。一切都宁静而美好,好像那个梦真的只是个梦一样。但林可心里清楚,那不梦,那是真实发生的事。
林可是父亲早年在外面一夜情留下的产物,生母在她出生后死去,她在孤儿院呆了5年,后被自称是父亲的人带回家。现在家庭成员是父亲,养母,以及大她四岁同父异母的哥哥,父亲开着一家公司,常年不在家,养母是女强人,全世界出差,哥哥叫林森,从小到大都是他带自己。而他教导自己的方式便是不听话就惩罚。所以无怪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给林森消遣的玩具,那个顶着父亲头衔的人,从来没觉得林森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林森20岁时,和一帮朋友一起跑去当兵。之后,林可的日子才过的不至于太糟。
十五岁那次,她挨了20鞭,昏迷了3天,养了一个月,勉强去上学时,发现她同学因为家庭问题已经转学了,她知道是林森做的,意在警告,从此,她再也没有去过别人家,即使一年后,林森跑去当兵,从此没有时刻管着林可,但林可老是担心自己违背了,会连带着朋友也受到伤害。那种刚交到朋友,转眼就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的事,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距离林森去当兵,已经4年了。这四年,林可过的很轻松,当然下意识的也没有触犯他定的规矩。
莫雨这次,是个意外,她应该继续快乐的生活下去,而不是因为自己而有什么不测。即使林森已经许久没有动静,林可仍然不敢去赌。给莫雨理好被子,她起身,雨已经停了,在阳台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还没干,她干脆就穿着莫雨的衣服,好在莫雨找的是平日穿的,穿出去不至于太吸引人眼球。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最后看了尚在酣睡的莫雨一眼,林可大步离开。
回到宿舍,才发现,昨天走的实在太过于慌忙。杯子和凳子还在阳台,窗子没关,一晚上的大雨,足够让室内浸满水汽,墙壁有些水印,林可的床恰好靠窗,现在最上面那层被子湿湿的,林可干脆把床单被套全部换了,又把宿舍里打扫了一番。一切搞定时,林可已经累瘫在床上,狠狠睡了一觉,直到下午她才悠悠醒来。
溜溜达达出门,吃完晚饭,林可拎着几串关东煮懒懒地往回走,边走边吃,十分惬意。
远远就看见宿舍门口,有个人靠墙坐着,低垂着头,长头发挡着脸。一定是AA,这丫头老是忘带钥匙,还穿了一件完全不是她风格的小裙子,裙子还有点眼熟,不过还没开学,她那么早回来干嘛?林可边走边想,想破脑袋也没想出AA为什么这么早回来。不过她还是坏心眼的放慢脚步,打算让AA多等一会儿,让她长长记性。
林可慢吞吞地走着,采用的是无声的三步走两步退式碎步。可是对方显然没她想的那么笨,听到脚步声后,抬头。四目相对,眼神相撞,林可的闲散漫不经心,对方的焦急,一瞬间居然相合。
林可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那件小裙子眼熟了,昨晚上莫雨就穿的那件,眼前这人,就是莫雨,只是有点狼狈。
“你吓死我了!短信不回,电话也不接!”莫雨看到林可的瞬间,提着的心就降了下来。天知道,一觉醒来,发现枕边的人不见了,四处找不到,打电话也没人接,发短信也不回,莫雨觉得再来一次自己就该去医院找老张检查下自己是不是有心脏病了。看着林可懒散的样子,右手一个袋子,装着几串关东煮,还冒着热气,左手也有一串,吃了一半,嘴巴鼓鼓囊囊,嚼得正香。
看着自己手里一直捏着的东西,莫雨气不打一处来,“你倒是给个说法!这,”她把手里的东西递到林可面前,“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