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挡箭……”
说着就要流下眼泪来,戎辛赶忙安慰几句,就想支她出去,她感觉到古老爷子的左手已经抓住她的左肩,拔箭的场面还是不想让她看到。
“公主放心,有……古老爷子在,我……一定不会有事……”
“哼,那可不一定,你知不知道新伤伤在了旧患上,元气大损,这可是大忌!”
陆鸿打了个趔趄,嘴里嘟囔出一句“果然”,公主又慌了起来,急得又要流泪。戎辛快要被古老爷子气死,只好再出言劝慰公主,就在戎辛吃力的讲话时,古老爷子突然发力拔出了她背上的箭,鲜血喷涌出来,溅在古老爷子衣服上,戎辛闷哼一声,断了话茬,勉强说了一句“你倒是……给我个……准备啊”就昏了过去。
“给你个准备?那就不好拔喽。”
看着古老爷子手脚麻利的上药包扎,陆鸿终于稍稍放下心来,见老爷子使来一个眼色,明白了用意,废了好大精神终于劝得公主到隔壁房里休息。一天之中受到了太多惊吓,公主早已疲惫不堪,再加之先前哭了好一阵,很快便在榻上睡着了。古老爷子去厨房煎药,其他人下去休息,只有陆鸿一直守在戎辛身旁,寸步不离,他就那样一直看着戎辛的脸,看着她皱着的眉头一点点舒展,看着她苍白的面色一点点缓暖,直到戎辛的呼吸渐渐平稳,真正进入安然的睡眠。快日落的时候,公主突然从梦中惊醒,慌忙的跑去戎辛的房里,陆鸿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拦下她。
“公主莫急,主帅刚刚稳下来,确定已无大碍,就让她多休息一下吧。”
“才安稳下来,她一定受了不少苦,那我不进去,你好生看着她,我去看看老先生那边药煎的如何了。”
“是!”
还没到厨房,就闻见汤药的味道,古老爷子看见公主,行了个礼,便继续熬药去了。
“老先生,这是什么药?能治好大将军的伤吗?”
“回公主的话,这是培元补气的汤药,皮外伤算不了什么,可戎辛这一次的伤,多在元气,我得多给她补补,但又不能太过,毕竟她是女子,体性属阴,得满满来。”
看着老爷子一脸认真的样子,凌珂的心总算落回原位,也就与老爷子闲谈起来。
“老先生不必拘礼,我也算是晚辈。敢问先生虽是军医,却看似带将军不同于一般人那样好,这是为何?”
“公主是说我叫她小兔崽子吧,哈哈哈,是啊,老夫带她如自己的孙子一般,自从那一年被她所救又收归麾下之后,老夫就决定这后半生都随她征战,为她医病治伤,起初是报恩,如今已经是亲人一般了。”
“怪不得她一个女子竟能够统领千军万马,她一定深受军中爱戴吧。”
“哼,何止是军中,她呀就是心太善,总想着救人助人,许多她从山贼窝里救回来姑娘都要跟在身边伺候她,不过军营里除了她那是容不得其他女子的,其实我也觉得应该有个能照料她的人,总不能指望老夫我活到她年过古稀的时候吧。”
“老先生,你收我为徒可好?”
“哎呀使不得,您是金枝玉叶,老夫怎敢做您的师父,公主的医术得宁虚师太真传,又何须老朽班门弄斧呢。”
“老先生有所不知,师父只教我医病,却并为教我疗伤,今天戎辛受伤的时候,我连止血都不会,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公主,你是不是喜欢戎辛啊?哎,不必惊讶,老夫这把年纪还是懂得察颜观色的,喜欢她的人,老夫又不是第一次见。”
“还有别人?!”
“当然了,陆副将就是一个,还有被她所救的小姑娘,嘿嘿多着呢。不过呢,能让她上心的,先前我倒是没瞧见。”
听着老爷子的话,公主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这一句算是能让定一定,凌珂心想,这老爷子还真是精明,看来只有多与他亲近才能掌握先机。
“既然被老先生看穿,本公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没错,我确实喜欢她,更想照顾她,还望老先生多多教授我疗伤之术,让我有能力留在她身边。”
这时,老爷子突然正色,郑重地发问公主。
“这很难,这需要冲破许多阻碍,甚至包括你公主的身份,你可想好了?你可会后悔?”
“我乃是堂堂赤洹国嫡出公主,自当说一不二!绝不后悔!”
“好!那老朽定当尽心竭力,倾囊相授!”
古军医是第一个明确表示支持她与戎辛在一起的人,虽然力微,却让凌珂有了底气,心里也更加稳得住了些。
汤药已熬好,凌珂端着药来到戎辛床边,陆鸿刚要接过药碗,就听见床上的戎辛在梦里喊着“凌珂……公主……”陆鸿停了停,接住了公主手里的托盘,把药碗递给了公主,古老爷子小心的扶起依然昏睡的戎辛,试着叫醒她。
“小祖宗,醒一醒,该吃药啦。”
☆、惊艳
戎辛缓缓睁开眼,看到公主正一手拿碗一手拿勺子,似乎是要喂她吃药,她迷迷糊糊的抱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