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毫无一丝怨言朗声道:“末将愿领。”
直到赵成被拉走,林景天才转身看着坐在地上的岳天成道:“你可知罪?”
岳天成淬了一口痰,满不在乎道:“我老岳不知犯了何罪?”
丁逸赶紧拉了拉岳天成的袖子,小声道:“岳大哥,你不要命了!”岳天成甩开丁逸的手满脸挑衅的看着林景天。
林景天怒极反笑,说道:“好,既然岳将军不知道,那本将就来替你数一数。军营私斗,此其一;以下犯上,此其二;身为副将,不能以身作则,此其三;如今大敌当前,你不想御敌之策,却处处挑衅斗殴,置厉城百姓不顾,置数万将士不顾,置丰国江山不顾,此其四。这条条罪状,那一条不足以斩了你!”林景天越说声音越冷,尤其说到最后一项猛然提高声音,就连岳天成也不由得愣住。
林景天的话如同一记鞭子狠狠地抽在众人的心上,如今硝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自己却在这里碌碌无为,众人不由得低下了头,脸上白一块红一块。
对于前三项岳天成都满脸不屑,只有这最后一项的罪名如同打了岳天成一个响亮的耳光,他的脸飞快的扭曲,终于低下头闷声道:“末将知罪。”
林景天冷哼一声,环顾着校场的士兵高声道:“本将知道,你们中间有很多人不服,觉得本将担不起如此重任,但是既然本将有皇命在身,那就却不会轻言放弃。如今初云国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不光我们,就是你们的父母妻儿都会成为他们的阶下囚,可你们还在窝里斗。”
看着头越来越低的士兵,林景天继续道:“你们记着,从本将带着三万大军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没有什么虎威军、厉城将士之分,现在你们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丰国的战士,你们是丰国百姓的守护者,若是让他们知道你们如此不堪,你们还有什么颜面回到你们的家乡,你们还有什么勇气拥着你们的妻儿说你们也曾抛洒热血,守卫边疆!”
林景天的一席话说的众人羞愧难当,甚至有些将士都忍不住偷偷落泪,他们当初参军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想做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做父母的骄傲,妻儿的英雄,可今时今日却早已没了当初的豪情壮志,但今日林景天的一番话又激起了他们的雄心,想起了当初的誓言。
看着沉默的岳天成,林景天冷声道:“你也去领一百军棍,下次若是再犯,本将决不轻饶。”说罢便甩袖离开。
棍子每一次落下,岳天成便觉得屁股上的肉就更崩裂一分,想要喊出声,但一看到在一旁紧紧咬着牙冷汗直流的赵成,岳天成将胸前的衣襟紧紧咬进嘴巴,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会比赵成先喊出来。
一百军棍终于结束,身旁的赵成始终未吭一声,要不是看到赵成紧攥的拳头,岳天成还真以为赵成是晕了过去。岳天成趴在长凳上,冲着一旁被扶起来的赵成道:“我老岳算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还挺能忍的。”
赵成双手搭在两旁士兵的肩旁上,看着岳天成冷哼一声,便被扶走。
岳天成还想在说话,便听到头顶有人打趣道:“蛮牛,现在感觉如何?”
岳天成闻言抬头骂道:“孙子,现在还说风凉话,小心我······”岳天成作势要起身,谁知刚一动,屁股上的伤便火烧火燎的疼起来,岳天成不由得咧着嘴嘶嘶抽气。
丁逸赶紧上前按着岳天成道:“岳大哥,你别乱动呀!”
孙承业也笑着蹲下身,帮着丁逸两人一起将岳天成搀扶起来,岳天成一边哎呦直叫唤,一边道:“你们别说,这林景天功夫还挺不错。”
“哟,蛮牛,这可是你第一次说别人功夫好,不会是疼傻了吧。”孙承业故意挤兑道。
“我岳天成可是个坦荡荡的汉子,她功夫比我好就是比我好。”
丁逸一听笑道:“岳大哥,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这次要不是林将军网开一面,你早就掉脑袋了。”
岳天成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兄弟,大哥我知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了。”
“哎呦,哎呦,孙子,你慢点。”岳天成满脸不悦的冲着孙承业吼道。
“死蛮牛,你再这么叫我,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了。”孙承业嘴上虽然说得狠,但脚下的动作却放慢了许多。
丁逸和孙承业刚扶着岳承业回到房间,蒋建华便走了进来,将一个瓷瓶扔到孙承业手中道:“这药膏可以止痛,加快伤口愈合,你给他涂上。”
看着蒋建华的背影,丁逸犹豫着问道:“是,林将军给的吗?”
“是呀,蛮牛和那个赵成一人一瓶。”蒋建华说完突然转身看着孙承业奸笑道:“孙将军,要涂的仔细点。”说完就赶紧离开。
孙承业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药,又看了看门口,突然吼道:“蒋建华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不涂?”
孙成业满脸幽怨的看着手中的药瓶,丁逸看了一眼沉默的岳天成,叹道:“林将军,是个好人啊。”
☆、追随
林景天烦躁的将手中的文书扔向一旁,直直看着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