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探究竟的。
夕蒙上脸,飞身遁入那破败的屋子中。奇怪的是,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动过,甚至连佛龛上的灰尘都和自己走时的并无两样。看上去不像是有人在火灾期间入内过。但凡事都有意外,夕还是小心谨慎地步步为营,全神贯注,将自己的气息内敛到最低。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活物的气息之后,夕才伸手将佛龛后面的机关慢慢地旋开,就像第一次下去一样,蒲团下面的地道虽然冗长,却顺利地让人觉得意外。
夕打开铜门,发现整个场景和自己先前所见的一模一样,石桌上依旧是饭菜,而三人依旧躺在床上。
只是,这大夏天的,不知为何都盖着被子。难道是因为地窖太过阴冷?
不可能!连饭都不给吃,会考虑到他们受冻?夕怎么都不相信,心中一个疙瘩,动作更慢了也更谨慎了。
夕看了看四周,虽然感觉到空气里有一丝异动,暗涌着,但却不知道来自哪里。她慢慢地向铁笼靠近。
叩叩!
夕敲了敲那极粗的铁条,清脆的金属声音从地窖里响起,带着潮湿的回音。可床上的人却仍旧一动不动,就好像一点都没有听到的模样。夕看不到被被子掖住的秦少淼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饿地没力气了?
这时,夕才注意到铁笼上那大的吓人的锁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奇怪?!整个过程就好像有人刻意帮助夕救人一样,所有的障碍都被扫除了。
太不正常了!夕的心整个提了起来,直觉告诉她,这里有一个偌大的陷阱,等着自己跳进去。可是,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到底陷阱在哪里,设陷阱的人是谁?所有的问题都还没有得到解答。
夕不甘心就这么退出来。而且就算退出来也不见得会有下一个机会,再像现在这样接近核心的秘密。
夕念头一转,还是谨慎地拨开了栓子,只听“咣当”一声,巨大的金属栓子落了下来,铁笼那可怕的门被打了开去。
手上的怨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浓重的气息,发出嘤嘤的声响,夕死死地盯着那个看似睡着了的秦少淼,用剑鞘的尖头挑开棉被。
果不其然,就在剑尖触碰到棉被的一瞬间,里面的人一跃而起,抽出藏在棉被下面的刀,明晃晃的光亮从夕的眼前一闪而过。
一个面容狰狞的大汉突然发难,若不是夕早有准备,人亦并未靠近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夕抬手抽出怨风一挡,宝剑出鞘,那夺目而刺眼的光芒还有那密集的剑招瞬间将夕笼罩在了保护之下,但她还是估计地太乐观了。
另外两个铁笼中躺着的也是假扮的人,一听这边行动了,便立即飞身而来,加入了混战之中。夕抽身退到笼口的位置,却再也无法往后退一步,因为她的后方已经被两个人给死死地封住了。
夕一下子陷入了以一对三的艰难境地。
高手过招,往往一招之间就能看出对方表现出来的能耐。夕感觉地出来,这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如果一对一,她有把握在不伤己的情况下赢得漂亮,脱离这个陷阱。但以一对二,就有些困难了,毕竟没有一套剑法是完全没有破绽的。
而现在,三个高手围攻自己一个人,这难度可想而知。但夕不会不求生,先求死。在一边防御着三人如雨点般密集的招数时,一边快速地想着要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
一时间,地窖中刀光剑影,空间又十分狭窄,所有人都活动不开,但也正是这样,他们并不能立刻将夕拿下。就在一个回眸,夕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果然是她!
铜门的后面一个苍老却不失威严的身影立在那里,看着里面的搏斗,眼睛里的冷酷带着血腥和决绝。风韵犹存的脸上轻轻皱着眉头,微翘着嘴角,似乎认定了这场搏斗必是以夕失败告终。那带着绝对自信的气质,让夕觉得像极了一个人。
铿铿!
身上的汗水渐渐沾湿了身上的夜行衣,可惜她还是没有想出要如何逃离,力气从身上慢慢流失,毕竟是血肉之躯,刀剑无眼,从破开第一刀开始,刺中夕的剑数越来越多。
夕睁大了眼睛苦撑着,心里越是焦急,就越是露出更多的破绽来。而破绽越多,三人便攻地愈发起劲。一炷香的时间,夕已经浑身浴血,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忽然,其中一个大汉从怀中掏出一把不知为何的白色粉末,洒在夕的眼前,带着一种奇异的芳香,让夕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吸进了好几口。
糟了!是迷香!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夕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的异样,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但已经太迟了。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三个人的招数就像是在眼前晃动的皮影戏,身影重叠着,游走着,身上的痛觉竟然也慢慢流逝开去。
难道……要在这里……
夕反握着怨风,硬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可胜负已经相当明显。但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