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啊,你可别吓娘啊!”扭头对家丁丫鬟们大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再派人去叫老爷回来。”府上的下人们乱成一团。不过在忙乱中,三夫人还是没有忘记我这个害了她儿子的罪魁祸首。冲着我恶狠狠的说:“把这个祸害先关进柴房!凯儿若是有个什么,有你好看的。”果然是不一样啊,我还被你儿子打破过头呢,都打死了,你都没怎么样,估计连训斥都不曾吧,听着咋这么别扭呢?恩,是这个身体的本体被打死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一直到晚上我都被锁在柴房里,很安静,想是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殷凯的事情吧。一直到晚饭时候,才听到人说话的声音,然后柴房的门就猛地被打开了,看见了三夫人怒气冲冲的脸,以及我那个所谓父亲阴沉的脸。还没反应是怎么回事,脸上就实实在在的挨了一巴掌。三夫人又回到那个所谓父亲的人身边,哭诉道:“老爷,你可得给凯儿做主啊,凯儿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呢。”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倒是个相貌堂堂的人。只听他冷哼一声,踹在我肚子上,道:“小孽障,这次饶你不得。来人,杖十。”我想原来才杖十,小意思,看电视上总是五十大板五十大板的打,也没什么吗。当刑杖真的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啊。我低估了刑杖的威力,同时高估了我的承受能力。打完之后,吐出一口鲜血,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三夫人还不解气,自己抢过刑杖狠狠的打下来,不过我已经没有知觉了,感觉像打在死肉上,啪啪作响。这时有家人来报说:“少爷醒了,少爷醒了!”三夫人一把将刑杖丢在我身上,跑了出去。呼啦啦一片人瞬间走的干净,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给我满身的伤痕。也好,这一阵算是将我于这个府里的人彻底了断了,这里是殷府不是我家,更加不会有疼爱我的爸爸妈妈。呵呵,还真是悲哀,我倒是真想问下一那个所谓的父亲;这个女儿要比畜生高贵些吗?
我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咯出一口口鲜血,过了半晌,昏昏沉沉的觉得有人推我,努力睁开眼睛,看见莺儿满面泪痕,我看着她想要笑一下,眼泪却出来了,其实我一直都不是个坚强的人,我以前所有的好友都说我是个拒绝长大的孩子,所以都像宠个孩子一样宠着我。
我气息微弱的说:“莺儿,我们走吧,我再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呜呜……“
莺儿这次没有拒绝,她哭着点头:“咱们现在就走,现在府里人都忙着少爷的事,咱们现在就走!”我这才注意到莺儿肩上的小包袱。莺儿将我抱起来,幸亏现在我还只是十岁的身材,她能抱得起来,浑身疼的要散架了,使劲抱着莺儿的头,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低声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果然人们都去了三夫人那院,我们很轻松的就到了狗洞旁边,不错,是狗洞,走门?我现在还是殷府的重犯呢,爬墙?看我血肉模糊的后腰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于是我以一种不太体面的方式离开了我重生于这个世界的地方,也是我人生中第一个让我如此痛恶的地方。
第四章 苏夫人
出了城我已经走不下去了,不过必须咬牙坚持,不能半途而废,可惜我们两个都不认识路,莺儿没怎么出过殷府,而我更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越走越荒凉,步伐也越来越慢,莺儿已经很累了,我不能再让她背着我了,可是我的腰部以下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喉头发甜,告诉自己走下去走下去……
我只觉得自己飘飘荡荡的向在云端,有种喝醉酒的感觉,我是很有些酒量的,我唯一一次醉酒就是与静云分别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感觉,果真酒入愁肠容易醉。
彷佛看见一道光,我是要回去了吗?
我是要回去了吗?
要回去了。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世界,我想回家想爸爸想妈妈想哥哥,想静云!?
呵呵,果然时间是残酷的,不过两年多,我似乎快要忘了她那张让我痴迷了四年的脸了。
让我回去吧,我一定会好好的,再也不让爸爸妈妈操心了。
朦胧中仿若还是我九岁那年做手术,麻药劲过了,又不敢多扎止疼针,妈妈像抱个婴儿一样抱着我在医院的楼道里走了一夜。我不想吃饭,想吃姥姥摊的小咸食,可惜妈妈不会做,爸爸正上着班就赶回来给我做。他们从不舍的打我的从不打我的!
“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果然是人的天性啊,在我痛极的时候,只知道无意识喊着:“妈妈,妈妈……”
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意识到疼痛了,睁开眼睛,呵,只不过梦一场,我果然是回不去了。抬眼看见莺儿在我床边趴着睡着了,发丝凌乱,想是一直照顾我不曾好好休息的,忍不住心里一阵温暖,对于莺儿,这个我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第一个见到的人,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虽然真实年龄比我小,不过对于一直照顾我的她,我现在真心实意的想喊她一声姐姐。只是轻微的一动,腰部就疼的要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