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他们的外家功夫还是内家法门都由爹亲自传授。仅爹娘,还有我那些个弟妹们以及四大管家身边才有特殊护卫。譬如薛家堡的谨弦、段梨,又如我身边的水仪、水琴、玄涧、夜明。这些人虽敌不过爹爹,但江湖上也鲜有人能撼动他们分毫。
箱子被一个个打开,众人瞠目结舌,震惊万分。
[南海黑珍珠3颗!][麒麟冰蚕丝一件!][深海血珊瑚一株!][平宛夜明珠百颗!][锦州苏绣十匹!]……
这一件件贺礼看得我嘴角直抽搐!那南海黑珍珠竟如拳头般大小,这世间能有几回见!要知百余年才能孕育出这般的光泽,圆润,剔透!再说那锦阁苏绣,于皇宫而言都奢侈万分。每年锦阁只献一匹布于皇宫,而除此之外也仅有3匹流入民间,当真是千金难求!其他礼品更是叫人连连咋舌,那岂是稀罕二字可以概述的!
直至将礼品抬了下去,众人依旧久久无法回神……
拜完了堂,倪依竹便被送进了洞房,而我则在厅内应付这宴上的大小官员。间隙托词离开,在庭院中寻到了自己的娘亲。
[她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们却都是心知肚明。宛尔一笑,将那一缕青丝拨到了耳后,仅此一个简单的动作,竟是说不出的柔媚动人,仿若天上的皎月亦无法与之媲美。
[在百叶谷中。]
[医仙,医魔的居室?]
[对啊!]那笑容花枝招展,偏又带着化不开的浓情蜜意,怕是时时刻刻惦念着那人。
[枫儿近来又替我寻到了几样活物呢!有寒潭十色斑星蛛,有……]
[够了。]我挥手打断,她若是再说下去,我这腹内的食物怕都要呕出来。娘口中的枫儿便是我的四弟,也是医魔之徒。
[这么说你炼成了新毒药?]眼皮儿微眨,俏丽动人。
[所以你就拿她来试药了?]银铃般的笑声传入双耳,看来果真如此。唉,这也是无可奈何,谁让这天下仅有爹一人能承受娘那花样儿百出,剧毒无比的毒药呢!爹那一身绝世武功感情成了娘试药的绝妙地境!
----------------------------------------
新房内
没曾想自己终究还是嫁给了这个如灵幽魅;如蝎狠毒;如冰冷酷;如花妖艳的男子,一思及就要被他人唤作丞相夫人,心里便隐隐作痛,仿佛最珍贵的东西正悄然离开自己——便是那份无忧与纯真。
被喜帕盖住了头,我便只能望着自己的手发呆。微弱的烛光洒在喜帕上,显得更加嫣红。这被褥,床铺都是上等丝绸制成,漫说寻常人家,就连许多达官贵人也无如此奢侈。看来真如传言般是个擅弄权术,贪享荣华的昏官。
此前,自己是从未见过这位高权重的男人——兰子清的,关于他的一点一滴都是丫鬟在那些个茶肆酒馆道听途说。从人们那不屑的表情,恶毒的口吻便可观百姓有多憎恨这位丞相。有人责他私吞修河钱款,以致淮原年年遭灾,百姓流离失所;有人斥他陷害忠良,排除异己,那刑部刘大人,只因将他那犯了事儿的门生关押入狱,竟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更有人道,他魅惑君主,尽进谗言,无视君臣纲常。国有如此之相,甚哀;民有如此之官,甚哀。
对于夫君的宠爱,自己从未曾奢望,也不屑于此,只求两人相敬如宾,他莫为难我便余愿足以。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来了?!恍然间,薄薄细汗竟布满了前额,指尖也止不住的微微颤抖,没想到自己平日那颇为自傲的处变不惊,心如止水都隐匿得无踪无影,只剩下那伴随着脚步声愈见剧烈的心跳。
盖头被慢慢掀开,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绝美女子的面容。
[你是?]忍不住问出了声儿。
[清儿的娘。]女子展露笑颜,竟如花般娇艳。
[清儿?]被那笑容所迷惑,我竟呆滞的望着她,浑然忘了这是个唐突的举动。
[傻闺女,就是你那相公!]女子轻刮了下我的鼻梁,我恍然间觉得自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似吃了蜜饯般甜蜜。
[他……你……他的母亲!]我诧异得语无伦次,这美艳绝伦的女子看起来仅较自己大了一两岁而已,哪里似一个二十又一的男子的母亲!
[我这儿媳长的真俊呢!]听她如此一夸,耳根不由自主的红了个透。自己相貌如何,我当然一清二楚,不过自己倒也从未为此伤神,倘若男子只重女子的相貌,那这样的情爱又要它何用?
凝视了我一阵后,她从袖里摸出了一块玉石,目光顷刻间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那玉晶莹通透,石内的花纹竟似条条血丝,妖娆惑人。她将玉石置于烛前,那玉竟似被烛光融化了般,仿佛有血液在玉内流淌,折射出斑斓的红光,绚目万分。
[漂亮吗?]
[恩。]下意识地点头,目光却片刻未离玉石。
[这玉叫血戈。]我暗叹这名字取的真妙,将玉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