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你看,这扳指戴在你手上还留了一大半儿的空挡。]她也懊恼地抿抿唇。
将拇指侧了个面,我也伸进了指环,柔声细语道[这下指环不会掉了,它连着你的心,也连着我的心。]她又毫无预警地哭了起来。
[我的姑奶奶,凉州的旱情可还没解呢!你不能这么浪费水啊!]竹儿被我一席话逗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竟不住地咳嗽起来,(温柔)的目光把我灼得遍体鳞伤。
[来来来,喝点水,顺一顺。]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忍着泪水,看她喝下那杯茶。
茶杯还未见底,她却已经倒在了我怀里,那是子浊临走时放的安眠药,没想到最后依旧不得不用来撇下你——我的爱人。
眷恋着她柔顺的青丝,对悄无声息出现在眼前的四人视若无睹。
[你们四个全都留在府里。]
[爷!][可是……]
[人平安,玉无损,办得到吗?]
[可是……]刚要开口的夜明被水琴挡了下来。
[是。]应声不大,却沉稳有力,坚定不移。
锦衍,你若容我这一回,我必定以性命相报;你若忍不下我这次的所为,你我君臣就此恩断义绝,莫怪我撇下这江山,撇下你独自逍遥。
早朝
倪府遭人灭门一案惊动整个朝野,当今天子更是勃然大怒,着令专人彻查此事。接此任务的官员无不背负着千斤重担,整日心悬难安。
[京兆引一案可有眉目?]皇帝的口吻简直同那索人性命的阎王无两样,都那么阴森恐怖,叫人冷汗连连。
[启……启禀皇上,还……还没有线索。不过微臣等人已布下天罗地网,相信贼人一定逃不了!]站出回话的官员看似平静,你若撩开他的官袍,定能发现他的双腿颤栗得犹如风中摇叶。
[最好如卿所言。众大臣还有何见解?]
图海撩裙站了出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皇上,微臣以为京兆引府遭人灭门一案恐怕是故人寻仇。刑部官员一向吃力不讨好,同那些个武林中人,魔教党徒结怨的也不在少数,更何况倪大人清廉正直,刚正不阿,与人结仇自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只是万没料到这些匪类竟如此猖狂,在天子脚下犯法,这分明是无视国法,藐视帝王!皇上,此事不若交给微臣办理,臣定会殚精竭虑,还倪大人,还倪府一个清白!]
[不劳图王爷费心了。]殿外传来众人耳熟能祥之声,那一瘸一拐地走入大殿之人,不是他们昔日的丞相又是谁?
[丞相大人,你不能……]太监试图阻挠,却止不了那坚定的步伐。
[让他进来。]
我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那年少时的好友,今日的帝王,将身板儿挺得更直,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殿前。
[哦!兰相不在家好生歇养,到这朝上是所为何事啊?]图海奚落的目光牢牢锁着我的双腿不放,面上却谄媚讨好,像是个关心旧同僚的好官。
[哎呀,瞧老夫这记性,兰大人这丞相一职早被罢黜,下官还……]
[皇叔。]锦衍开口,打断了图海的喋喋不休,他虽不甘,仍旧乖乖地退到了一旁。
[此番上殿,君所为何?]
[草民来是想向皇上讨件物事儿。]我说的随意,仿佛是个被老板辞退,却仍旧死皮赖脸地讨赏的小人。
他有些疑惑,却仍旧耐着性子问道[你想要什么?]
[您皇叔的性命。]我笑得牲畜无害,仿若那惊世骇俗的字眼根本就不是从我口中而出一般。
朝野顿时炸开了锅,图海瞪着个铃铛眼,脸色铁青;而锦衍却平静的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兰大人,老夫可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索老夫的性命!]图海句句话咬牙切齿,狠不得亲手了结了我的性命,而我的想法恰好与他不谋而合
[随性而已,图王爷何必如此刨根究底?]
[你……又非老夫害了你岳丈一门,你凭什将那罪行安加在老夫身上!]
我皱皱眉,啼笑皆非。[王爷,子清何时指认您是那幕后元凶了?莫非……真是王爷所为!]我故作讶异。
[你……你胡说!本王岂会是那残害忠良之人!]
懒得理会他,我转过身来,正色面对堂上那决定着生杀大权的人。锦衍,此番进宫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你清楚我眼中还有你,有你这君王的地位,所以我来了,亲自向你讨他图海的性命。但,若你无法领会,就权当我多此一举罢。
[皇上,不知您肯还是不肯。]目光交汇,我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认真与坚定。锦衍,此事,仅此一事我决不妥协!
[来啊,把这犯上作乱,妖言祸众的恶徒给我拖下去斩了!
图海的手下蜂拥而至,把我架了起来。
[皇叔稍安勿燥。]
[可是皇上……
羽卫军不得不退下。
锦衍冷冷的看着我,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