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将那木雕翻出来,也拿来给我细细地瞧一瞧,可好?”
“眼下定是不成。当时临出发去墨银谷之际,我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物件落在了蜀地的萱华轩,那木雕,十有八九混在其中,如果不回蜀地,是翻找不出来的。”
“倒也无妨。等过几日,这边事情了结,我们便回去看望昆仑前辈。出来这许久,你也定是想她了。”
“好。”我低低应她,同时脸颊贴过去,凑她更近了些,近得几乎可以去细数清楚她那长睫毛的数目。
两人相拥躺在榻上,这般敞开胸怀,再无隐瞒,在这承载往昔的屋子里呢喃低语交谈,实在是舒心得很。所谓的岁月静好,不知流年,大约就是指的如此了罢。
我盼这一天,不知盼了多久,终究是等到了。
洛神的手揽在我腰身上,微微笑道:“我心底的事,除了那一件,其余所有,此刻俱都告知你了。我说过,不会再瞒你,定会信守此诺。我晓得你其实还有别的许多疑虑,我同你一样,也不明白,一直在寻找所谓谜底。”
“无碍,你说的这些往事,已经解答了我的多数疑惑。以往我思忖时,许多不解总是断在你那处,觉得你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谜,现在终于是通透了。”
拿手指去触她柔软的唇,轻轻抚弄着,我又颇为感慨道:“你看你这一招供,竟是招出这许多来,满满几大张宣纸,都是不够写的。以往你就是个闷葫芦,现在一说,竟是说了一大箩筐。”
她舌尖略略一舔,缓慢滑过我贴在她唇边的指腹,声音嗡嗡地道:“倒也是,话说得太多,现在嗓子干得很。”
我忙将手指缩回:“我替你倒盏茶水罢,润润嗓子。”
洛神牵住我的衣袖,轻声道:“不用,我唬你的。你就这么躺着,我想多抱你一会。”
我点头,托腮躺着,去玩她略略带着水汽的乌黑长发。尤其此刻,我对她分外依恋,就想与她这样相贴着黏在一处,不分开才好。
洛神定定地望着我,眼里光华涌动,看了一阵,她在腰侧之上做了个手势,似有喟叹:“十年前,你才只有这么小,刚好到我这里,如今,竟长成快与我一般高了。”
我酸溜溜地哼道:“这话我听在耳中,怎么就觉得那么不是滋味呢。倒像是你巴巴地在盼着我长大似的。”
她一愣,咳嗽了声,故作着恼地低斥道:“怎么说话的,不许胡说。”
指尖点了一下她的唇,我勾着嘴角,嘻嘻笑道:“哎呀,你说,是也不是?”
“什么是不是,简直胡闹,胡闹之极。”
她白皙昳丽的脸上,泛出些许淡淡的红润,竟现出少有的羞恼之色。睫毛忽闪着,上头似萦绕着雾气,嘴唇微抿,看得人恨不得想去轻轻咬上一口。
“做贼心虚。”她鲜少露出这般神情,我难得寻到她这短处,忍不住就想去逗一逗她。
“走开些。”她轻嗔薄怒地,着手要推开我。
我偏不走开,而是抬起身,一把捉住了她推过来的手,跟着左手趁势滑下,紧紧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那里柔软得很,贴在我掌心,仿佛没有骨骼似的。
如此这般,我终于牢牢将她圈在怀中,附耳过去,轻声笑道:“先生,你这是恼学生我了么?”
她身子蓦地僵住,一个字眼也说不出来。
脸则侧向一旁,乌黑的长发随之偏在一旁雪白的肩头,像是在水波中静止的海藻,衬着脖颈处晶莹的肌肤,分外柔和,又带出极淡的一丝羞怯之意。
此时明明已然临近中午,外面白光自是很盛,透过窗纸与门缝,照得屋里一片亮堂。可是在她这里,却像是入了夜,幽邃,静雅,万籁俱寂。而这暗沉沉的夜里,我眼中只能揉了她的影子。
我看得情动不已,往前俯了俯,半边身子压住她,觉得嘴唇有些干,不由舔了下。
“学生好无礼,这般青天白日的,要对先生我做什么。”她眼眸微垂,闷声道:“不怕我谴你去墙角罚站两个时辰。”
“你舍不得。”拿脸颊去蹭她的脸,我低低地笑:“十年前你也经常这般说,你待我好,偏生没有一次舍得。”
“那是从前。”她依旧是闷闷出声。
“现在也一样。”我贴着她耳际,轻轻软软地道:“好先生,别羞,学生我疼你。”
说话间,手指下移,掀开她雪白衣襟,在她锁骨处舔吻,同时,能听到她因着隐忍而轻轻吸气的声音。
“清漪,你莫要后悔。”她咬牙,刚好这时,我贴过去,在她脖颈处啃了一记,她唇齿间立时逸出难耐的呻吟来,那“后悔”二字,尾音倒是拖得发了几丝颤。
“我怎会后悔?”我将手伸进她亵衣里,手指不疾不徐地在她柔滑如脂玉般的肌肤上游走,道:“记得你以前教我读书习字时,曾告知我‘遇事果敢,心动则行动,方至不悔矣’,先生教诲,我一直铭记在心,不敢忘怀。如今我已然‘心动’,这‘行动’上,断断不能落了后,如此,才不负先生苦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