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前是杂乱的山石矮树,每一个地方都有可能埋伏着敌人,而且现在是白天,她们的所有举动敌人都观察的清清楚楚,情势对她们非常不利。
李秀宁回头笑道:“现在只有硬闯了,你怕吗?”阿梅莎看着李秀宁,见她神色淡然,面对着刀剑丛林,生死拼杀,她却如面对吃饭穿衣一般,没有一丝紧张或是惧怕,自己心中不由也涌起一股豪气,说道:“有你在,我怕什么?”李秀宁笑笑,一手握紧了剑说道:“一定记得跟紧我。”
太阳慢慢升起,一道兵器反射出的光亮晃过李秀宁的眼睛,李秀宁迷了眼睛,反手握剑,慢慢向北走去,她全身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此时都处在高度戒备的状态中,阿梅莎紧紧跟在李秀宁身后,也不敢有半分放松。
两道身影从一丛矮树中飞射而出,手中窄长的腰刀在空中划出两道明亮的光线,向李秀宁刺了过来,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从阿梅莎身后的山石后窜了出来,一把短剑向阿梅莎直袭过去,李秀宁身形一挫,两把腰刀贴着她的肩头刺过,而李秀宁的剑已经划过了两人的脚踝,割断了他们的脚筋。
随着那两人惨叫着跌在地上,李秀宁后撤一步,头也不回,反手出剑,剑斜刺进袭击阿梅莎的那人的胸腔,随着剑抽离身体,那人惨叫着倒在地上,没有了气息,起先两人也已经完全失去战斗能力,连滚带爬的隐入了矮树丛中。
李秀宁带着阿梅莎继续向前走去,一个人影又从山石后面闪了出来,从后面袭击阿梅莎,李秀宁一把拽过阿梅莎,寒光闪动中,那人胸前被劈开一道深深血沟,倒在了地上,鲜血飞溅中,李秀宁身后出现几道身影,阿梅莎惊呼一声:“小心!”李秀宁却已经犹如鬼魅一般站在了她的身前,右手剑架开袭来的腰刀,飞起一脚,踢在一人的胸口,那人立时喷出一口鲜血,飞跌出去,再不能起来。
就在那人飞出的同时,李秀宁左手双指如勾,已经扎进了另一人的双目中,在那人的惨叫声中,李秀宁收剑回转,有一个人捂着喉咙倒了下去,鲜血喷溅到了李秀宁的脸上,李秀宁随手抹了一把,对阿梅莎说道:“走!”阿梅莎此时已经吓得心惊胆颤,双腿有些发软,但还是强撑着紧跟着李秀宁向前走去。
一道人影从李秀宁左手的矮树丛中窜了出来,手中刀刺向李秀宁胸口,李秀宁拧转腰肢,刀贴着李秀宁的胸口划了过去,与此同时,又一人从右边冒了出来,刀刺向李秀宁的腰部,李秀宁微侧身体,一个旋身,刺向她腰间的刀在她的腰上划出一道血口 ,而李秀宁的剑却已经割断了两人的喉咙。
阿梅莎看着李秀宁的腰部开始流血,惊呼道:“你又受伤了!”李秀宁说道:“没事,只是皮肉之伤。”在战场上打滚了这些年,她早已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将伤害减少到最小,更懂得怎样用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胜利。
阿梅莎却看着李秀宁腰间渗出的鲜血有些发疼,若是换做自己,刺破一点点皮肤,她也会觉得疼得要死,李秀宁腰上的伤口虽然不深,却有两三寸长,怎么可能不疼?可李秀宁却还是跟没事一样,根本没有在意那点伤口。
步步艰险,阿梅莎只期盼哥哥能够快点找到这里,快点救她们出去。李秀宁握剑的右手微伸,掩着阿梅莎慢慢向前走去,她不打算多浪费哪怕一点点体力,在这种险恶的境况下,她必须的保持充足的体力,但是她和阿梅莎两人昨天晚饭没有吃,现在早点没有吃,在已经消耗了巨大体力的情况下,阿梅莎已经感到体力不支了。
而李秀宁,她身后还有一个需要保护的阿梅莎,这使得她处处束手束脚,阿梅莎在她身后道:“不知道哥哥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找的到我们,这么久你连东西都没有吃过,撑不住怎么办?”李秀宁回头对她笑笑,道:“放心,我撑得下去。”阿梅莎脸上还是带着担忧,这种境况,随时都可能性命不保,她怎么可能放心。
李秀宁一边警觉的注意着四周,慢慢向前走着,一边说道:“我曾经在战场上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没有睡觉,一样打败了敌人,有我在,你就有天下最厉害的护卫,还担心什么?”阿梅莎闻言笑了起来,说道:“让公主殿下给我做护卫,实在是荣幸之至,愧不敢当呢。”
李秀宁突然止了脚步,眼中带着精光盯着面前的一块石头,面上却还是挂着笑容说道:“你的汉语说得实在不错,还懂得用成语。”阿梅莎却从她的举动中意识到了强烈的危险。
绝谷3
石头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石头后面却藏着实在不普通的人,李秀宁已经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了她全身,李秀宁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道:“退……”阿梅莎不知所以,却还是听话的向后退去。
猛然间,身后传来破风之声,李秀宁来不及回身,向后出脚踢在阿梅莎的小腿上,阿梅莎痛呼一声,跌跪在地上,几乎就在同时,李秀宁下腰出剑,剑随着手臂向后划出一道光亮的弧度,掠过阿梅莎的头顶,一支本来射向阿梅莎后心的箭被打落在地。
这一箭却是诱兵之计,紧随之后一连三支箭连珠而发,射向李秀宁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