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都不知道的说。”
白素摸出一支烟点上,含糊不清:“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这句诗里的物理规律吗?”
杨柳眼前一黑:“谢谢不用了。”
白素吐了一口烟,低头装作扶墨镜,低声道:“晚上来我那。”“诶?可是我——”话音未落人已经走远了,杨柳恨恨地对着那又高又瘦的背影甩出一个中指。
杨柳拿钥匙开门时,白素正在浴室洗澡。
客厅里茶几上摊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文件资料;烟灰缸里照旧是满的。杨柳啧了一声,包扔在沙发上,烟灰缸拿去厨房倒了洗干净。
白素光着上身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听见厨房里杨柳问:“这什么啊?”便答:“南非鸵鸟蛋。”“靠,有病啊,能洗干净点不,我还以为是你从实验室拿回来的变种猕猴桃。”
哈哈。白素在心里讪笑两声,把茶几上的资料理理好收在下层,扭身坐在沙发上拿了遥控器按开电视。娱乐新闻正好在放杨柳新戏的宣传片。白素看了那些个魔幻场景就头疼:“喂,你这新戏叫什么啊?”
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刷碗的声音:“。”
“……”白素默然。
“来来来,吃点东西。”杨柳笑眯眯从厨房变出两碗热腾腾的面来,怕烫给搁在茶几上,又递上筷子。
“这么晚了,不怕变胖?”
“不怕。这段时间都不接片约。”
“哦。”
“累了吧,晒得更黑了。南非的野生动物谢谢你全家。”
“我听着不像表扬人的话啊。”
“本来就不是表扬你的。你又不是人。”
白素吸着面嘴角抽搐。
两人再不讲话,各自吃着手里的面。客厅里灯光暗,电视机里嗡嗡作响,演尽纷纷扰扰,红尘是非。
吃好了白素去洗碗,从厨房回来看到杨柳在翻一本不厚不薄的笔记。白素愣了愣,二话不说扑过去抢了来。
杨柳坐着没动,电视里的光照在她脸上,映出大片阴影。
白素趴在她腿上,不敢抬头看她的脸。
“我果然没猜错。”
白素把头埋在臂膀里,另一手揽了杨柳纤腰。
“你把我当做什么了?”
白素揽在杨柳腰上的手臂紧了紧。
“你有着喜欢的人,又把我当什么了?”杨柳的声音终于哽咽了。
白素愣了愣。
杨柳站起身,也不看她,胸膛急速地起伏着,流了满脸的泪:“你忙研究,常常跑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六七八个月不见人,我——我是不是很好用——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再也说不下去,深吸了几口气,摔上门消失在外之前静静留下一句话,“我虽然爱你,也……并非毫无自尊。”
白素楞楞地坐在客厅里,手里还攥着那本日记。
“我的恋人,并不懂得什么是爱情。我告诉她爱情只是多巴胺而已,她也只是大咧咧地笑笑,问我要不要吃面。”
“南美洲实在美丽。这些火鹤实在是很漂亮,大家都很喜欢。只是John说这种花既不繁复也没有香气,有些遗憾。只是我觉得它们跟她很像,没有复杂的心思,也没有招摇的香氛。”
“我的恋人,是一个艺人。不拘小节,大大咧咧,总是背串台词,被导演骂。”
白素一页页翻着一直随身的日记本。杨柳是误会了——她慢慢露出笑容,想着——没想到她这么在乎,连无意间说了……说了爱我——其实我对你,又怎么不是全无自尊的溺爱。
“带的这几个裸钻,不知道能不能过关。大不了用其他途径。我也只是想看看她惊喜的样子。”
没想到自诩爽利干练的自己能写出那么多煽情的字啊。
“这个项目结束之后,就向她求婚吧。”
“盛韵旗下偶像艺人杨柳的经纪人日前表示,杨柳将于半月后的七夕在西湖饭店与盛韵太子许人山举行订婚仪式。”电视里的娱乐主播生机勃勃地播报着。
白素猛然抬头。屏幕上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杨柳公开恋情!”的黄色大字。
“杨柳高傲嘛,追她很辛苦的。”高高帅帅的盛韵下任主人在镜头先侃侃而谈,“而且她又要忙着拍新戏,见面时间也不多。”
“前阵爆出的杨柳与同性友人于某知名科研机构出双入对的新闻对你们的感情有影响吗?”
“科学家们都很忙,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许人山笑容得体。
日记本掉在地上,哗啦啦翻到第一页。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杨柳赠。”
七夕。西湖饭店。
“许生,喝点水,休息一下,下午有媒体见面会。”
“好。——Sara你去看一下,柳柳要是补好妆了我去跟她聊聊天。”
“嗯好。”
杨柳坐在化妆室里发呆。经纪人Sara进来了,用手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