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子爷的颈间。“都给我退下!”一道极具威力声音,将所有人都镇住,只得慢慢挪步退远一些。
灵筠小心一步一步挟带着太子又回到悬崖边上。冰凉的刀刃激地太子直打冷颤,但太子毕竟是太子,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失了体面,因而还是强作镇定,将脑中刚想起的问题问出,“素钗在哪?”灵筠冷冷道:“还是请太子爷先回我的话,你怎么知道素钗在西郊山?”虽说太子此刻面色苍白,但仍然可见露出丝丝得意:“本来我也没想到,素钗好不容易离开周府,自然离京城越远越好。可听人说,你也不在府中;你是不会与素钗一起走,唯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你不放心不省人事的素钗而去探望。不在京城中,又离城不远的地方,自然就只有西郊山了。”
听此,灵筠更恨自己轻浮,若是当初狠下心不来探视,怎么会又被太子发现。见印灵筠思忖模样,太子抓住机会又开始劝说:“灵筠,只要你肯带上素钗与我回去,我还是方才的话,绝不食言。”灵筠轻轻一笑,低声道:“太子爷,你以为我真不知道?现在你是碍于皇上,碍于自己太子身份,碍于还用得着我印灵筠,所以才不敢将素钗纳入你太子宫。若是哪日你真登大典,那时真无人可再限制你,你真会将素钗还给我,而不是被你纳入宫中做嫔妃?而你真不会忌惮印灵筠知道你的太多秘密,与我手中兵权,肯饶我性命?”太子一愣,心中丑事就这么被揭穿,脸色更是难堪,再也扛不住,双腿抖如筛糠。灵筠“哈哈”大笑,满是嘲讽道“太子爷放心,我不会取你命,只不过是想问你借样东西。”“什……什么东西?”“免死金牌!”灵筠风轻云淡却极为郑重道:“当初谢汉向朝廷报的的金牌丢失,而太子爷自然是不可能将金牌交还朝廷,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是随身带着了?!”
(情节补充,当初朝廷招降,谢汉与朝廷开条件,要一块免死金牌才归降。后来灵筠与太子商量要杀谢汉就要先想办法对付那块免死金牌,于是太子便派人将金牌偷来。)
太子吞了吞口水,上下牙直打架,“灵筠,这朝廷每发一块金牌都有记录在案,没有记录,你就是要去也无用啊!”灵筠扬扬清眉微笑道:“既然是无用的东西,太子爷借于印灵筠又如何?”“灵……”见太子又要开口说话,灵筠知道没时间听废话了,便又将刀使了两分力,声音也变狠几分:“拿来!”太子清楚感到脖子上凉飕飕,像是刀隔开了个小口子,已在慢慢渗出血来。无奈手伸入怀中慢慢将金牌掏出交予灵筠。
接过免死金牌,确定之后,灵筠吹响口哨,爱骑“旋风”便跑到身旁。先将太子穴点住,方将金牌别好在马鞍上,又轻轻抚摸了两下,忽重重拍了一巴掌,马儿撒蹄便跑。知道有人会拦马,灵筠又将刀架到太子脖子上,威吓道:“谁敢动一步。”众人只得让开一条路,眼睁睁看着马跑出人围。
就在所有人为马让开一条道路,突然一支箭飞过人群中的空隙,直直插向太子。眼看着箭冲自己而来,只奈何动也动不了,就在太子闭上等死时,忽眼前出现一人影。只见印灵筠直挺挺站在太子前,挡下了那一箭。
这一箭从何而来?话说印泽筠正暗暗在不远处的树林中观望形势,见灵筠竟然将太子挟持在手,这下事情闹得更大,心中便更是着急。又见灵筠与太子耳语些什么后,太子正准备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时,印泽筠忽觉察林中有窸窸窣窣人悄悄走动的声音,心中奇怪便跃上头顶的树,看来的是什么人。
只见这伙人约有七、八个,轻手轻脚摸到丛障后,悄悄说些什么后,拿出弓搭上箭准备放箭,被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挡下,又听那人小声说:“时机还未到。”
于是树上树下人一起耐心观望远处的形势。只见印灵筠从太子手中接过什么东西放在马上,又威胁众人不得拦马。就在所有人让路、看马时,密密麻麻的人围终于有了空隙,印泽筠听树下有人一声命令:“放箭。”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再回头看时,只见灵筠与太子被人重重围住,也看不清里边情形,又见那伙人中的两个人去拦“旋风”。灵筠定时将什么宝贵物品放在马上;想此,印泽筠顾不得势单力薄,从树上跃下疾步去追,那两人显然未想到半路会有人杀出,便留下一人周旋印泽筠,一人继续追马。印泽筠边对付这一个,还要分心去追马,更何况眼前之人也算是高手,印泽筠自然处了下风。
“旋风”乃是春颜送于灵筠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这马是好马,体格健硕,日行千里,但性子极野,很难驯服;即使驯服了,也只让主人一人驾驭。因而那人当时一般马跳了上去,“旋风”怒嘶一声,便将那人张在地上,两只后蹄高高举起对准地上人胸腔狠狠踏了下去。地上之人吐出一口血后,即时丧命。印泽筠知道“旋风”的性子,只是另一人没见过,一时间愣住了,印泽筠便抓住机会将那人制服在手,逼问:“是谁派你来的?”那人挣脱两下,硬是不开口。印泽筠将想再问,却又听一阵杂乱脚步声朝自己奔来,莫非是这人同伙?
一队人从矮木丛障冲了过来,“太子有话,刺客不留一个活口!”印泽筠听出这声音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