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们松懈之机好里应外合。调四哥离开是马密飞的主意,而让我奇怪的是,他为何要在四哥离开开什么庆功宴,而不是将送行酒与庆功宴摆在一起,这显然是等咱们的人走后摆个酒席放松咱们戒备好下手,后来又见倒酒居然用了两个侍从,一个为他们倒,而另一个是为我们,因而我怀疑这酒中有玄机……”孙典惊呼道:“大人,你知道那你还一杯接一杯的喝?”灵筠“哈哈”大笑:“我不喝,不就是让他起疑心了?唯有我一杯接一杯的喝,才能安他的心。”孙典担心问:“那您没事吧?”灵筠笑着摇摇头:“你真以为我刚才是喝醉了才吐的?”孙典深吸一口气算是明白了,原来是用那两个女人为借口好赶快去将酒给吐出来。听罢灵筠说,众人皆敬佩不已,若不是元帅警觉高,现在怕是早被那反贼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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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山林就在眼前,却被埋伏着的百十来人给团团围住,其中为首的人出来抱拳道:“驸马爷,奉公主命,我们在这可等您一阵老长时间了。是您自己跟咱们回去,还是要兄弟们动手?”印灵筠心中一惊,居然被春颜给算着了,遂定下心神拔出剑下令:“听令,布阵。”所有人即刻布成六人一组的梅花阵,又听印灵筠一声令下“冲!”,所有人撒开马蹄手挥着刀向前边的人冲去。看着这排列严密有序的阵型冲来,饬挞人一时间还真有些乱了手脚,又见印灵筠处于阵型中央,不慌不乱指挥着阵型随机变换,尽挑着薄弱地方攻来,饬挞之军终还是未守住,竟让印灵筠不伤一人的给冲了过去。
只听传来一阵嘲讽清朗的笑声:“本帅当年三千人平他十万人都不在话下,更何况你们这几个人。”这话一半说给饬挞人灭士气,一半是给自己人壮胆提士气;灵筠知道,此后不知道三十个人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场与着百人、千人、甚至万人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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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去,天天派去搜山的人,不是无功而返就是被印灵筠给杀了。马密飞对着春颜嚷嚷:“公主,你怎么一点也不急?像是这事与你毫无关系,怎么?难不成公主对你那位驸马还存有情分?”春颜懒懒瞟了一眼马密飞:“马大人一个大男人都没办法,我能怎么办?”“你……”马密飞脸上挂不住,“公主,不管怎么着,您知道也得要想想办法。”春颜严肃道:“办法我是有,只是活捉不了印灵筠。”马密飞不怀好意笑道:“那就要看公主舍得不舍得了。”春颜沉下脸色缓缓道:“派那么多人去搜山,只能是打草惊蛇。只要派两个老练的猎人去,找到估摸出印灵筠位置,到时候……就来个放火烧山……”马密飞拍手笑道:“果然最毒妇人心。哈哈……印灵筠,你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死到自己夫人手上。”春颜只是低首沉默不语。
虽说灵筠已嘱咐属下极小心处理留下的痕迹,可毕竟三十个人在林中吃饭、休息不可能不留一点痕迹,尤其对经验丰富的猎人来说,更是容易发现觉察,果然不到两天就估摸出印灵筠大概位置。只是未等放火烧山,哪知奇军营的人未到,反倒是濮玉华与司徒巡带着人赶来,将饬挞与马密飞叛军杀了大败。活捉马密飞,将饬挞又给逼回自己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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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筠满是奇怪问玉华:“玉华你怎么会来?”司徒巡抢先答:“濮小姐神机妙算,算准马密飞不忠,便叫上末将先赶来助元帅。”见印灵筠一脸惊奇又不信的模样,玉华慢悠悠道出:“前些日子,盐价忽增高,派人调查后才知原来有人在江南之地大肆购盐,暗中追查后才知道是饬挞与陕甘提督所为,后来竟查出他们偷偷将盐转运往另外三族,而自己也是大量囤积盐粮,于是便想到这些人可能是暗中勾结意图不轨。”
西北荒芜之地,最缺的就是盐与粮,饬挞因归属大玄还好,可以随意往江南购买,而堍噜、破旃、内咸三族却就要高价从那些冒死闯关的盐贩子手中买了。因而饬挞若是要与大玄打起仗来,盐就不会那么容易得到,自然是要大量囤积做好准备。
灵筠感叹点点头:“玉华真是心细缜密。”玉华似是岔开话题:“那元帅接下来该怎么办?”灵筠突的目光凶狠,语气阴冷道:“先斩了马密飞再说。”说罢传令要提马密飞来,当印灵筠冷然而坚定吐出“腰斩”两个字时,在场人皆是一惊。玉华默默看着眼前这人,真的是印灵筠吗?为何会变成这般?
一声凄厉叫声划过军营上空,将人听的毛骨悚然,尤其那句临死前的怒吼“印灵筠,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看着被砍成两截的尸体,上身的头慢慢抬起满是仇恨愤怒看着那位大元帅,下身的双腿也还在慢慢蠕动,似是让人已经看到复仇厉鬼的模样,不少士兵被吓昏过来;而印灵筠依是一脸淡漠冷然对视着那双不肯闭上的眼睛,刽子手问:“尸体该如何处理?”印灵筠转身离去时一挥手随口道:“扔山里喂野狗去。”“印元帅!”玉华终忍受不了,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善良宽厚的人吗?孙典与司徒巡一同拉住玉华摇头示意,玉华强忍下一口气。灵筠看了一眼玉华,又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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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印灵筠单枪匹马逃往树林中,饬挞大将也赶紧追上去。直追到一小河边,印灵筠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