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紫姬倒是紧张的问道。原本不凡打算紫姬会不愿提起,这样二人就尴尬一晚,第二天起来就会没事了。怎料紫姬会主动聊起来。
这叫不凡如何回答?难道说,头,颈,胸,腰,不过再下一点就因为水的关系看得不清楚吗?等,等等。这态度,还有拿刚才清乐的表现对照一下,不协调感清楚浮现出来。在沐浴时,紫姬是背对着她的。哪里会有人故意的转过身来正面对侵入者的?故意要被人看吗?一般女人,立刻转身拿背面对着才对。很明显,紫姬真正关心的,是她的背有没有被看到。但,她的背有什麽?
「我看到,你的背??????」
「你,你果然看到了。」紫姬面蛋刷白,一向从容不迫的她,竟然手也抖起来。话是套出来了,但到底是什麽?
「嗯。」继续套话。
紫姬凄楚苦笑一下,移步离去。一瞬间,不凡好像看到一行清泪。想起对自己许下的承诺,从後抱着紫姬说:「紫姬姐姐。」
「对不起。不凡。明明我是在黑夜被丢弃的残花败柳,却曾痴心妄想能配得上阳光下的你。」五年来,第一次抛下这坚硬却脆弱的面具,全因为面对的人是她。
不凡半点也听不懂她在说什麽。「你是我高高在上的紫姬姐姐啊。」
「只有你这傻瓜才会被我欺负。」也就只有她,当她是那种冰清玉洁的姑娘,碰也不敢碰她一下。其实,只要不凡坚持一次,她就会从了她。
不凡觉得,紫姬不断的推开她,这样不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不知道要解开什麽心结。果然,还是要强硬一点。
「紫姬姐姐,让我再看一下。」边说边伸手解开紫姬的腰带。紫姬反抗亦来不及,腰带已被脱下。不凡没有把衣服全都脱了,只是轻轻把外衣和中衣从肩膀褪下。
「啊!不要!」
月色柔和的落在半露的酥胸和凝脂般的双肩,令背後一条条长短深浅不一的疤痕显得更为丑恶。
彷如被那些疤痕吓得哑口无言,不凡一句话也不懂说,只是怜惜的看着那些印证着悲惨遭遇的痕迹。手忍不住顺着一条条向着不同方向伸展,长短深浅不一的伤痕抚摸起来,轻轻的,深怕会弄痛一样。
紫姬只觉得,这就是爱吗?这就是温暖吗?要追溯上一次有人给予这种幸福感觉的触摸,已经是那个忘记了样子的家人,还有那个人。以前遇过的客人,亦不是没有怜香惜玉之辈,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视她为一件物品。或许在他们眼中,她是一件艺术品,即使是视为罕有的宝物,但始终那也只不过是一件死物,性质不离被拥有被征服。以高价买她一夜,到底是在炫耀他们的财富,品味还是单纯跟其他人竞争?到头来,她是一件胜利品。鹿死谁手,到最终鹿还是要死的。何况,这些怜香惜玉之人,到最终还是如野兽一样侵略她的身体。所谓的贵族士大夫,也不过是被着华衣的狼。
「还会痛吗?」那时候一定很痛吧。而且,如果即时得到适当的治疗,亦不会留下这些深刻的疤痕。紫姬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呢?
「傻瓜,这麽久了,又怎会痛?」手绕到後面,拍拍不凡的头。现在倒是她需要安慰。
「是谁?」
「笨蛋。说出来又有什麽用?不是有权有势的人,你以为能够买得下本小姐吗?」想当年她可是京城第一花魁。
经不凡的多番追问,紫姬只是很简短的说了往事。据她所说,反正所有苦命的青楼女子命运也差不多,说太多就闷了。一个孤女进了青楼,学得了一手技艺,但同时过着卖笑卖身的生活。一双玉臂千人枕,这句话一点也没错,还很应景。还好,半点朱唇万客尝,是她的坚持。对她来说,亲吻是她最後的一个防线。可以跟客人做,但吻是非要喜欢的人不可。还好的是,客人得到甜头,亦不会介意这些小节。直接冲锋陷阵,更省时方便。
过了好几年迎客生涯,终於碰到一名恩客。他家世代做官,父亲更是一品大员。一进来时,知书识礼,对她客客气气的。那时她还小,受宠若惊。从未坠入恋爱的少女芳心一下子就交给了他。明明见到很多姐妹受尽男人欺骗。不管任何承诺,到最後可以一声不响的离开。但是,她那时候还是认为她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何况,即使受他欺骗,也是值得的。难得的是,他的确给她赎了身,带了回家。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或许他是例外的。她知道这样的出身,即使是妾侍也当不到。所以她没有放太大希望。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可以了。
可惜,原来到了他家,才发现她只不过是由一件公众玩物变成他的私人玩物。药物,皮鞭,蜡油,全都在她身上试玩过。还有无数插进她身体的东西,几天不吃不喝,吊起来的抽打,涂上蜜糖和成群的蚁在她身上爬行。正如杨不凡所料,全程没有大夫照料。当然了,有这样的癖好,又怎可能找大夫来?大概有好几名女子捱不住死了就丢去。即使是血肉模糊,也只是任她躺在房中。还好趁一次机会,被人所救,偷走出来,介绍到青州陶情阁。为免被他查到,当上幕後导师。当然,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