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的?用金银铜铁锡,玻璃水晶,什麽装饰物也可以做到出来。但锺先生这个,却是琉璃般的透著夜光。明明是瓷器,却晶莹剔透,感觉还真是有点诡异。向萧逊示意想要拿来看看。从头到尾看一遍,找不到任何缺点,难怪萧逊就是想要向他请教的了。看到底部的一个签名,嗯,锺漾。
「锺漾!」不凡大叫。
「杨兄怎可直呼先生名字。」萧逊提点不凡。虽然他知道不凡没有恶意,只是从来都不把这种世俗放在心上,但礼貌上总是不好吧。
「你是锺漾?」不凡不理萧逊的劝告,反而更进一步逼问。难怪了,难怪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很眼熟。
「正是老夫。」
「你不是说要闯出名堂才下山的吗?怎麽躲起来装清高扮隐士了?」
「杨兄。」萧逊吓了一跳,怎麽杨兄说话越来越失礼了?但又好像杨兄认识先生的样子。
「小兄弟是从那里听到过我的事?难道???」锺漾想了一会。「杨兄弟,接招吧。」就这样一掌送过去。
不凡听到,出於自然反应就举掌挡下。「哼,怎麽说动手就动手。」不甘示弱的反击。经过刚才的运*****,身体真的灵活起来。看对方的攻势试招居多,没有敌意,就试着把防御放弃,自己自然亦没有理由要伤害他,於是专注把速度提高。拳来拳往,看得在旁的萧逊闭月眼花缭乱。而少女则是见怪不怪的态度,继续茗茶。
经过交手,不凡更是肯定这名锺漾就是她的师伯了。不论如何出招,感觉就像是跟同门交手一样。深知对方的套路,自己的他亦了如指掌。攻他中路,就知道他会扫她左下脚,把重心换回右脚,适时避过。左腿因重心离去,刚好可以攻向他的下腰。双方深知大家的应对招数,打起上来犹如练习。
「锺师伯,何时要回去探我师父?」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手却没有停下来。
「哦,不出所料,原来你是段师弟的徒儿。」提起师弟,锺漾停手,像是沉醉於回忆中。
「喂,师伯,不要忽然发梦好不好?」
「难怪你懂得破阵进来。刚才薰儿一提醒你,你就立刻懂得运*****。只是,」看看不凡,轻笑道:「我派虽然是学武之人,每一个都温文儒雅。师弟竟然收了你这野小子当徒弟。世事真是无奇不有。」
不凡看着正品茶的少女,「原来你叫薰儿。」见少女白了她一眼就不理她,正气着,转头又被锺漾的野小子称号再气一把。「这只是你们这里的人太阴柔了吧。我师父,晚上还看着你的画像唉声叹气,像个怨妇。」
「他,竟然还是这样。这些年来,还是忘记不了吗?这样又何苦呢。」锺样又陷入思绪。
「是就是这样。师伯最好就回去看看我师父。什麽掌门之位,师父根本不在乎。你要计较,师父就传给你好了。反正你就是要隐居,那回山隐居还不一样。」
「师侄,你先回去。我自有打算。」不理会不凡,就这样走进屋子里。
「喂喂喂,真是的。隐士都是顶着一副怪脾气。」不凡今天一再被人无视,心里很不爽。「薰儿,我们是送未来二王妃到京城成亲。要找我们应该很易找到。师伯要回去就来通知我一声。反正我也要带老婆回去见师父。」
「我的名字又岂是你叫的?虽然我并不是先生的入室弟子,但跟你总算是同门,就让你叫声师姐吧。」
「好吧好吧。师姐就师姐。那後会有期啦。」不凡不明白为何这世界的女人不问她年纪,总是喜欢以她姐姐自居。好歹她也二十岁了。说不定比她们大呢。
不凡跟萧逊等人骑马回梓城。一路上对自己武*****修为进步兴奋不已。同时亦为刚才差点走火入魔感到惊险。非常奇怪,除了薰师姐的大喝把她扯回现实外,还有是不论真气乱撞,弄得身体都像火烧一样,但胸口前有一点就是那样的清凉恬静。似乎只要把精神集中於那一点,真气就能导入正轨。手按上那一个位置,原来就是若芙小姐所送的香囊。
回到府中,第一时间当然是要去看紫姬。她精神不振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日子,不凡却一直只当作是舟车劳顿而没有理会,内疚不已。只是紫姬就是喜欢好强,坚持不让不凡照顾。大概她也已经强装没事很久了,来到这儿才容许自己休息一会。
打开门,看到紫姬在床上看书。脸很苍白,但比起前几天血色已算是回复了。而且,至少亦已经有精神。之前的紫姬,眼神散涣,精神萎靡,不凡看到亦心痛不已。
「我回来了。」
紫姬看了不凡一眼,见她满身尘土,头发又有里汗水沾湿过的痕迹,气若游丝说:「你又去、跟人打架了吗?」
「哈,哈,可以这样说吧。」不凡像做错事的小孩,低下头,不敢对上紫姬。但随即又开口为自己辩护。「不过呢,我找到师伯了。这样我们把若芙小姐送到京城,就可以回去见师父。」
不凡想到到达京城之时就是跟若芙小姐分别之日,实在是不舍。不知道若芙小姐将要面对的是什麽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