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以红为富贵喜庆之色,白花只有在白事才使用,而玫瑰更是以红为主,金将军竟然说是白花,实在是奇怪得很。
「难道我说是什麽花便说是我把信放到你们书房吗?可笑!」
的确,这根本不能证明什麽。即使他曾到过萧府,也不算是什麽事,顶多是闯入民居吧。其实不凡对她的举动并没什麽期望。虽然脚印还是湿的,大概是潜入不久,但亦不能说姓金的就是穿着同一双鞋子,至於有没有被玫瑰刺到,更只是巧合。她根本什麽把握也没有。能做到的只是挑拨起一点点的怀疑,在绝境下不论多微的优势也是要争取的,这是不凡以前从球场里学到的道理。
「给我掌萧逊的嘴!我看这疯妇也是萧家的下人,把她拿下!」金将军发号施令。
只见周大人面色一沉,一是见他竟然如此紧张对付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二是周天德也只是凡人更是一名官场中人。官场中人最忌是什麽?就是越权和下级不尊重自己。自己的亲兵在自己面前被下级直接呼唤调动,周天德对此侵权之举动是大大不悦。
「你们确实有证据吗?信中只是有人随便写些文字加上一个鸡肠签名,谁知道是什麽文字?请问信里下款是谁?没有证据便可以带人走吗?」一把女声从屋檐上传来。
「信上清楚写明是斯卡托王子!」金将军正要对付萧逊和不凡,竟被人打断了。很不耐烦地随口反应道。
「原来你懂蝌蚪文吗?」女声反问。「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斯朗那族的人!」随即一条黑影从屋檐上冲下来,银光一闪,剑刺破了金将军的衣服,腰间露出秃鹰的纹身。
周天德大吃一惊。秃鹰纹身是斯朗那王族周岁时必定纹上。细看之下,在秃鹰下还写着蝌蚪文,便肯定没有错了。刚才周天德已感奇怪,明明金将军一开始说看不懂信的下款,要回去找翻译官查,随即便说出外族王子的名字。原来他才是奸细。
「人来,把这人拿下!」
不凡看到跳下来的是薰儿,随即扑到薰儿身上:「师姐!你好帅啊!」
不凡抱着薰儿蹭啊蹭,忽然感到哪里传过来的寒气。抬头一看,是小镜以不能再黑的脸,以倒三角喷火的眼睛怒瞪着她。不凡猜是不是因为镜师姐怪她冷落了她呢?这次被救了,想必除了薰师姐外,镜师姐也出力不少。只多谢薰师姐果然有点不公平,便想要跳过去给小镜一个大大的熊抱。怎料一扑,镜师姐便伸脚出来,结结实实地踢到她的小腹上。
「痛!你疯了吗?」幸好不凡有武功护体,不至大伤,却也跌到地上,屁股痛得很。
「笨蛋!」小镜扭过头不看她。
在她们两师妹打起来之际,薰儿出来制止了。「不凡,你这样很危险呢。就这样乱冲乱撞,真的会被人拉走。」
「这样比什麽不做好。我是肯定那人进过来的,只是不确定他是不是放下信的人,也不知道他来做什麽。不过我一定会令他说漏一点风声。」不凡握紧拳头,坚定说。
「傻瓜。就这麽拼命吗?」薰儿怜惜地摸了摸不凡的头,又惹得小镜哼了一声。
「总不能眼白白萧家被陷害啊!何况,芙儿会很伤心的…啊!」不凡忽然叫起来。「芙儿还在米缸里。」说完便快快奔向厨房。
此时姓金的已经被五花大绑。萧将军走向他,看着他那充满仇恨的眼睛。「木得忽是你什麽人?」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爹。」
萧将军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怪你。要是当日战死的是我,我儿也会复仇。你叫什麽名字?」
「金菲。木得忽。」
「金菲。木得忽吗?」
想起那次敌军来袭,战况是那样激烈。双方各不相让势均力敌一共斗了两个月,直至差不多粮草用尽。在最後一次交手,木得忽不幸中箭,只能彻退,後来听说在回程後伤重而亡。
说这战争,两国边境交接,冲突是有发生。本朝皇上新登基,想要开拓版图证明实力。对方刚好亦因十年来国富民强,野心占起。结果打起上来。说到底又是权力,又是欲念,挑起仇恨挑起战争,受害者无数。萧将军虽忠於主,但亦明白那次并非仁义之师。对这人并不无歉疚。
萧家经历了一场浩劫。各人绝处逢生,才发现平凡平安皆来得不易,更是珍惜一家人相处的时光。萧将军在大厅,回想起当日在战场上亦曾对木得忽惺惺相惜,想不到其子却会冒着这麽大的险潜进来复仇,不胜稀嘘。因那次战争使斯朗那族元气大伤,决定发展经济,即使金菲想要出兵直接报仇亦没办法,只好以身犯险,想来也是孝子一名。
不凡已换好衣服拖着芙儿进厅,向他介绍两位师姐。经过一番寒暄道谢,薰儿说起如何发现金菲的身世。原来薰儿和镜在青州游玩,有一天到酒楼吃饭,看到金菲一人。金菲穿武装,虎背熊腰,在江南文人书生中甚为特出。薰儿一看到他,便认出是在大王子府,不凡受伤那晚在场的一位将军,更是暗中留意。那时午饭时间,客人很多,金菲跟另外一些汉子坐在一起。对方吃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