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个消息,于是让费将大家组织起来询问,结果问来问去,大家都说没见过迎春上山,也没见过迎春出村去外面。
最后终于当值守神庙的几个人面有苦色,忍不住吞吞吐吐地上前报告:“昨晚,昨晚迎春来神庙前了。”
听到这话,费皱起了眉头,半夏心中则是一沉。早就知道这大姐回来别有目的的,但是时日久了大家渐渐放松了警惕,难不成她真得胆大包天竟然敢打神庙的主意吗?
费当场并没多言,只是叫了那几个值守的进屋后详加询问。好半天功夫,众人终于出来了,苏老爹担忧地进去问费到底怎么回事。
半夏也为这事头疼,找了个值守的打听一番,这才知道,原来大姐那天确实经过神庙,并和大家打了招呼,可是后来他们发现不远处有可疑的人影,于是都过去看了,后来回来的时候,大姐已经不见了。
这时候,苏老爹也从屋子里出来了,面色苍白,他抬头望了眼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半夏和忍冬,摇了摇头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
这一天,苏老爹回到家里后就茶饭不思,不多时便一病不起了。
半夏和忍冬虽各自都怀有身孕,却也孝顺地侍奉在苏老爹炕头前。
望着炕上憔悴苍老的爹爹,忍冬大骂大姐:“我当她真得是尽孝心回来了,却原来根本就是帮着外人打咱神庙的主意!”
半夏不言,心疼地望着爹爹,她知道即使她有第二根牙牙草也换取不了他的苏醒,除非找到大姐,将这件事彻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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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很快反馈到了族长那里,族长便命费带两班人日夜值守在神庙四周,不许任何人进去,如果有人出来,要尽快报告。
众人皆知,虽说找迎春要紧,但除了族长,却没有人能随意进出神庙的。
“如今族长这样做,怕是要等着迎春自己出来了。”半夏和忍冬这么说。
忍冬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她在里面这么久,怎么还不出来?她在里面到底怎么样了?”迎春进神庙已经两天了,还没有出来。
半夏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看来族长并不打算亲自去找。”
谁也不知道族长怎么想的,难道……他觉得擅自进入神庙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所以不愿意去把迎春找出来吗?
很久后,族长进去,会不会发现的是一堆白骨?半夏想到这里不寒而栗。
不管迎春如何可恨,但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姐姐,半夏想到那种惨状自然会不忍心。
这一日,半夏侍奉爹爹一个白天,她月份大了,不免觉得疲惫。无末晚饭时给她送来了鸡汤补身子,见她脸色不好,便让她回去歇息,自己在这里侍奉。
半夏看看人高马大的无末,想着爹爹曾经对无末的刁难,不由得问:“你行吗?”
无末笑了笑,轻轻揉捏着半夏的肩膀:“可以。”
无末大手十分有力,可是他帮着半夏揉捏的时候力道总是控制得很好,恰到其份不轻不重很是舒适。半夏想想他一向心细,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她如今身子不如以前轻便,若是逞强白白累活了肚子里的小家伙,那才是得不偿失。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阿诺的声音传来:“半夏婶,外面出事了。”
阿诺稚嫩的声音总是冷清清的语气,如今说话间竟气喘吁吁。
半夏一听顿时皱眉,打开门让阿诺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阿诺擦了擦额角的汗:“叔叔,婶婶,外面有人来了,把神庙给包围了,说是我们拐卖人口。”
拐卖人口?这是什么话?
阿诺皱着小小的眉头:“我也不清楚,大家都在神庙那里了,族长也在。那些外人举着火把围住神庙,说是要闯进去找人。”
半夏和无末面面相觑,神庙乃本族圣地,不要说外人,就是本族人也不是随便出入的!
无末意识到这事非同小可,当下沉声道:“阿诺,你陪着你婶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半夏摇头:“不,这件事关系到我大姐,既然爹爹卧床不起,那我理应过去看看。”说着她摸了摸阿诺柔软的发髻:“阿诺,你留在这里帮婶婶照顾爷爷,可以吗?”
阿诺皱眉:“婶婶,外面危险得很,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我跟着叔叔出去。”
谁知正说着,忍冬从外面进来,她抱着肚子喘气:“我在这里看顾爹爹,你们都去吧。”
半夏和无末对视一眼,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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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隐隐黑起来,上古山也笼罩上一层黑纱,大山深处看不清的神秘黑暗中,传来一声声瘆人的狼嗥。
半夏听到这狼叫,不由得问无末:“你能听出它们为什么叫吗?”
无末侧耳细听,片刻后说:“它们在发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