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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可以缓和一下。”向妙移开视线，看着殿外。

    “那先把她移回寝宫吧！”

    “好。翠竹你先去。我和向妙有话说。”是时候了，我该和向妙谈谈。

    “嗯～”翠竹抱着冰玉离开，大殿里只剩我和向妙。

    “你的心里还是有她的。”我看的出来。

    “我不知道。”向妙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对我，和对她，是不一样的。”我坐在台阶上，看着殿外空旷的广场。

    “怎么不一样？”向妙的声音里有一丝茫然。

    “问问你自己的心吧！你真的能狠心杀了她吗？我不需要任何补偿，只希望大家都能过的好好的。向妙～你不欠我的。”我站起身，往下走。走过向妙身边也没有停留，我想该留点空间给她。

    “你们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快要走出大殿的时候，身后传来向妙的声音。

    “那是一个约定。”那是月连波的记忆，是她和冰玉的约定。

    第 63 章

    踏进寝宫的大门，就听到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随后有三四个宫女从内室跑了出来，个个都是一脸惊恐。

    “出什么事情了？”我拦住其中一个，想问问里面的情况。

    “陛下醒过来后，竹王吩咐伺候陛下用膳。可是陛下……”年纪尚小的宫女看着我，委屈的小声回答。

    “你再去准备点吃食过来。”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内室。满地狼藉，翠竹一脸戒备的站在冰玉身边。

    “又犯了？”我放轻脚步，凑到翠竹身边，轻声问。

    “看着不像。”翠竹神情疑惑，也小声的回答我。

    “你们在说什么？”木头人似的冰玉突然出声。我和翠竹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齐齐摇头。

    “没说什么。陛下感觉怎么样？”翠竹小心翼翼的询问。

    “出去。”冰玉突然赶人。

    “好～”翠竹听话的拉着我就要出去。

    “你拉她做什么？月儿留下。”冰玉的这句话，让我和翠竹愣在了原地。

    “翠竹～你不会和她联合起来骗我吧？”和之前判若两人的冰玉，让我怀疑这是一出“苦肉计”。

    “天地良心。我是那样的人吗？”翠竹一脸诚恳。

    我沉默不言，只是看着翠竹。

    “我的确是心眼多了点，可是也不会拿这事诓你回来。”翠竹的脸有点红，声音越说越低。

    “也罢，竹儿～你也留下吧！”冰玉摆了摆手，示意我们都坐下。

    我和翠竹在冰玉的左右分别坐下，气氛有点尴尬。

    “冰玉～”我唤了她一声。

    “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我做了很可怕的事情。再后来，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月儿～我找不到你。”冰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微微发着抖。

    “冰玉～我不是月连波。”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再心软，我一咬牙就说了出来。

    “月姐姐～别乱说话。”翠竹立刻出声阻止我。她瞪了我一眼，又小心的看着冰玉的脸色。

    我知道她担心我引爆冰玉这颗炸弹，可是不能再瞒下去了。

    “我是艾月。我不是那个围着你，为你而活的月连波。我有自己的思想，是个独立的人。冰玉～你爱着的那个月连波，已经死了。”话还是有所保留，我只希望冰玉能分清楚一点，我不是她的月连波。

    “死了吗？”冰玉神情微变，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进手掌。

    怕她弄伤自己，我赶紧去掰她的手。“冰玉～不要这样。”

    “是啊。我的月儿，已经被我杀死了。”冰玉苦涩的一笑，松开了拳头。“我总是希望她的眼里只有我一个，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属于我。她一次又一次的逃离，让我失去了理智。为什么要离开我？明明答应过的，会在一起的。”冰玉看着我，眼里的泪再次落下来。一旁的翠竹慌了神，掏出帕子想要给冰玉擦擦，却被冰玉推开。

    “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让月儿很不开心。可我总觉得她该听我的，她不可以对我说不。现在想来，我虽爱她，却始终没有放下主子的架子。后来所做的那些事情，更是把她推得更远。直到，我亲手杀了她。”冰玉说完，闭上眼，泪流的更凶了。翠竹也红了眼眶，想开口，却终是轻叹一声。

    我心口堵堵的，想解释又怕弄巧成拙。算了，就让她那样认为吧，反正结果差不多。

    “从此刻开始，冰玉也死了。朕是龙千玉，是邻国的女王。”冰玉睁开眼睛，一片清明。

    “那么陛下该用膳了。”闻到熟悉的荷叶清香味，我起身出去。

    果然之前那个小宫女，端着一碗荷叶粥站在外面，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给我吧～”我伸出手，想接过碗。

    “还是奴婢来吧！”小宫女犹豫了一下，往后缩了缩。

    “不必了，你去吧！”我接过那碗，看着她退了出去。这个孩子，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