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玉贵人咬紧牙,只是摇头。
湘王不怒反笑:“你以为你不说,本王就查不出来吗?本王先处置了你和这个孽种,再让人慢慢查来,终有一天要水落石出,小路子,把药拿出来,现在送她肚子里的孽种上路。”说到最后已转为咬牙切齿。
玉贵人一听,便知道他已让小路子准备了堕胎药,尖叫一声,连忙往后退,身子靠在墙壁上,摇头嘶声道:“不!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王爷,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小路子已端了一碗药站在她面前,她知道今日不能幸免,一边闪躲,一边却仍是下意识的以乞求的目光望向湘王。
湘王喝道:“你这贱人!竟然淫乱后宫!毁我父皇声名!辱我皇家体面!我就是今日杀了你和这孽种,也难消心头之恨!你做出这天理不容之事,还想我饶了你吗?!”
玉贵人忽然跪下,在地上重重叩头,边叩边道:“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这孩子!他……他是你的亲侄儿啊,你怎么能下得了这般狠心,你皇兄已经死了,天下已在你姐姐手中,难道你连一个侄儿也容不下吗?!”
湘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的问:“什么?你说什么?”
玉贵人见他震惊的神色,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是燕王的亲骨肉,是你的亲侄儿,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放他一次吧,求求你了!”
湘王喃喃道:“你说谎……你说谎!”
玉贵人急道:“是真的,他真是燕王的孩子,求求你看在亲兄弟的份上,饶过他一次吧,你可以杀了我,但孩子是没有罪的呀,他可是你的至亲啊。”说毕痛哭失声。
湘王脸上颜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他忽然大喝:“我大楚皇族的名声,都被你这贱女人玷辱了!天啊!宫里居然有这样的丑闻!当初是哪个瞎了眼的把你选进宫的,我要灭他满门!小路子,你还不给我动手!”
玉贵人听到他这声大喝,忽然立起了身子,哀求的眼神对上他眼里的冷酷,全身居然一阵战栗,心里瞬间被绝望淹没,她一动不动了,小路子正要捏紧她的下巴灌药,却听她忽然发出了一阵疯狂的冷笑:“体面?名声?丑闻?哈哈哈哈哈,大楚皇宫里的丑闻还少吗?辱没皇家体面的事还少吗?要不要我再多告诉你几件?!哈哈!”
湘王深深吸了口气,平息心里的怒火,冷冷的望着她,看她究竟要说出些什么。
却听玉贵人接着笑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太吃惊,你的二皇兄,就是原来的太子爷,据说他那时不爱太子妃,爱上一个男宠,并把他养在东宫,结果被先帝知道了,那娈童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你的痴情的皇兄呢,从此就吃饭不香,睡觉不宁,连太子也当得没滋味了,你说这算不算丑闻?我再告诉你一个,你更要保重好身体,你那一母同胞的皇姐呢,就是如今的皇上,她不爱男人,也爱上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你知道是谁吗?就是差点做了你父皇妃子的绝色美人林令月,她的名字你应该听过吧?就因为你皇姐爱女人,所以连先帝给她指定的驸马爷,她都不要了。你听听,是谁辱没了皇家的体面?你可别不信,你的皇姐和林令月在御花园行苟且之事,可是我亲眼所见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路子听了这段话,脸色也变得惨白,又不好去制止,他真后悔跟湘王来到这里,又听了不该听到的,以后说不定性命不保。
而湘王听了“苟且之事”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从椅上站起,走上几步朝着玉贵人脸颊就是重重的一个耳光,怒道:“你敢辱我皇姐皇兄!”双眼已是气得发红。
玉贵人吐出两颗牙齿,哈哈笑道:“你不信么?不信问这奴才,他一直在你姐姐身边侍侯,该是最清楚不过了。”
见湘王的目光朝自己望来,小路子也是胆战心惊,他急道:“你胡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王爷别听她胡说!公……公主……皇上没有那种事,是她编的!”
玉贵人并不理他,眼神里有一丝疯狂:“哈哈,就算你今天杀了我们母子,我也不亏了,反正,我早就提前为自己报了仇了,你姐姐杀了我心爱之人,你杀了我和我儿子,我却也杀了你父皇!王爷,你想知道你父皇是怎么死的吗?告诉你,他那段时间天天用药,那晚是我和燕王买通了太医,在先帝的药里放了与之前的药相克的东西,反正都是药,没有毒,蓬莱宫试药的人怎能试得出,正常人尝也不会有事,只有先帝喝了承受不住,马上就会丢了性命,哈哈哈,可笑你那自诩聪明的皇姐,居然以为是她心爱的林令月毒害了她的父皇,至今还把她关在冷宫里,哈哈哈!”
湘王瞪大眼睛,额头已是冒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心里却冷到极处,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比他所眼见的耳听的要残酷十倍,让他年少的心有点不能承受,胸腔只觉沉闷无比,而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他只觉将其碎尸万断、矬骨扬灰也远不能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小路子早已跪在地上,再不敢说一句话了。
天色已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