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没学打人便先学摔跤,胳膊腿经常分家,如今不也好好地长在身上呢么?何况今日我捡了个大便宜,想是沙土软,筋骨全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动自如么?再者,还射了只大虎,收获不小啊!”
小元子看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高兴地道:“可不是不小么,获了一身的伤回来!爷真是的,从马上摔下来还说没事!难道爷当自己是金刚铁打的嘛?爷快换了衣裳,奴才这就传太医去!”他说着拔腿就出了门。
“哎!”叶络见叫不住他,只好甩了毛巾进了内室。
不一会儿,高太医提了个药箱随小元子一同进了殿。一番望闻切问后挑帘出外来至方厅,小元子忙问:“怎么样了?摔着哪没有?”
“筋骨还真是无有大碍,只受了些轻伤,皮里肉外不妨事,”高太医摇摇头道,小元子总算松了口气,却见高太医又皱起了眉头说道:“不过这一下虽说没摔到筋骨,却是震着了心肺!”
“啊?那岂不是更糟糕?严重么?”小元子张大了嘴问。
高太医叹了口气道:“确有几分严重,因为毕竟是伤了中气。我开了几副补益中气、舒肝养肺的方子,你拿去给殿下抓些。这个伤是内伤,得像样地养上一阵子,切忌着凉、激动暴躁动肝火,便能好得快些,否则会越发严重。”
“好,好,我记住了,太医慢走。”小元子手捧药方看了看,叹了口气就去抓药了。
药抓回来,小元子亲自煎好了端进内室,却见叶络刚刚封好一纸信笺,递与他道:“去把这个悄悄送到逸云阁,可莫让人瞧见!”
小元子看了看信问道:“给小凡姑娘的?”
“嗯。过两日不是准备送她走么,今儿晚上再带她热闹热闹。”叶络应着。
“唉,这日后说个话儿怕都难了,”小元子叹着气揣好信笺说:“奴才这就送去,爷放心吧。”
小元子一路上四处张望,万分小心,就差连蚂蚁都防着了。来到逸云阁将信笺交与小莲道了一声“这信不用回,只按信上说的做便是”转身就走了。
“姑娘,”小莲急忙钻进小凡卧房,将门紧紧关上:“姑娘瞧瞧这个,储嗣殿送来的,冒着天大的险呢!”
小凡自昨日应下那门亲事,一夜之间就消瘦了许多。她面容憔悴,眉头紧锁,整个晚上她都无心睡眠,焦灼着如何向叶络开口。她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婚讯对叶络来说无疑是个致命的打击,其实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现在却偏要自己亲口告诉她,这不是等于教她端起利刃往叶络的心上扎么?这利刃又是两头尖的,扎伤了她不也扎伤了自己么?
此时她轻启信笺,那人博雅挺秀的字迹赫然映入眼帘,见字如面。小凡看着信就如同看着心爱之人那阳光俊俏的脸。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夜酉时,北门外小石塘边,不见不散。”
小凡忽地想起,今日是七夕!
先前小凡应下亲事,皇后便回了陇川方面,告之订婚典礼在皇宫举行,待叶文将小凡迎回陇川后再于高堂面前完婚。
皇后决定在皇宫为他们大操大办,实际上是想利用这个订婚大典好好的为叶络辟辟谣。陇川方面自然满意,当即与皇后定下吉日,便是本月十五,据说是个适宜嫁娶的日子。这一天之于叶文自然是大吉大利的,但之于小凡却如同丧日一般,小凡满脑子都是这个沮丧的日子,却竟然忘记了眼下又是七夕。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络儿,你捡哪一首不好,偏偏就挑这么一篇断肠的!
一年一度又七夕,络儿,在这个痴男怨女出双入对的日子里,我竟要与你道别了,可你还不知道,还傻兮兮地等着我同你一起过节。好吧,那就等我,今晚将一切告诉你……
小凡把嘴唇咬的发白,一滴泪水流珞樱唇,咸咸的,涩涩的……
酉时,天色渐暗,小凡出得北宫门,过了大街,穿过一条窄巷,就见不远处横着一方小塘,塘中怪石林立。她仔细瞧了瞧,看见那东侧塘边斜倚着一个瘦削的背影,清白素衫,略略绣着靛青龙纹,那人正低头玩着一片落叶作无聊状。
小凡一看,那正是叶络,仿佛隔了好久未见似的,那朝思暮想的人儿瘦削得让她心疼,这两日,她有一天是好过的么?小凡想到这,又想到今晚自己还会给那本已消瘦之人更添一重磨折,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她强忍了好一阵,用力擦干泪眼,尽量不着一丝痕迹地微笑着走了过去。
小凡伸出纤纤玉手,悄悄从后面蒙上了叶络的双眼,那熟悉的清香沁开了叶络的笑颜,她轻轻握住那纤细的小手无比宠溺地道了声:“别闹。”便柔柔地将她拉至自己身前,掩不住满脸的思念:“让我看看,这几日都瘦了。”
小凡抿着嘴笑:“还说我呢,你不也是。”
叶络听罢大笑,又仔细将她端详了一番,发现她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