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无数火星,火星映出的橘色火光在大年三十的夜风里摇晃,摇得好像出了遐想,为何明明这么冷的风也掠不走身上的暖意;为何身处弥漫的吵闹之中,心里那么安稳。
西门琅雪叫蔺弘烨去放春雷给她看,面对面的距离蔺弘烨都被吵得听不见她说了什么。一定得嘴唇贴着耳朵才能知道,原来节日的欢腾是这样让人心挨着心的。换上弘烨,西门琅雪缩子在苑茗晴身旁一边让其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边指挥蔺弘烨。又是震天入地的一声。蔺弘烨回过头表示罢工,太可怕了这玩意,自己情愿玩点烟花。
苑茗晴又接过一根,烟花的绚丽,真短暂。心中默念,看着烟花慢慢变小的火星快要熄灭时,有两根未燃的烟花伸过来挨着将尽的火星,瞬间亮眼的光又绽放出来。一个人想温暖自己可能很困难吧,有人伴彼此靠近,火花溅出,寒冷就远离了。
西门琅雪没停下她的调皮,下刻便捂着手赖装是蔺弘烨的烟花烫到了她,连连往苑茗晴怀里钻。偏要茗晴打弘烨替自己出气。招来弘烨,轻打着她的手。
放过烟花,坐在了广场中间大石雕像的台阶上。蔺弘烨伏在苑茗晴耳边细细的轻语,西门琅雪还埋在怀里玩着她的手。不少人看见。对,她是身在醉仙楼偏风尘不染的苑茗晴;她是杭州封主西门侯的掌上明珠;她是北征将军蔺炎家的千金。可到底如何?名、份、本、位,给得了这份平淡的安慰吗?做于他人不知的三个人多好。就像现在即便被人看见,也让人觉得都是女子,她们也相依的很合适、很美。
拥抱的理有千千万,生离的缘由没有一个。
西门琅雪叫苑茗晴不能再想刚刚在醉仙楼说的话:“一个人撑起一片天很难的,但是不怕。我和弘烨两人四手呢。”蔺弘烨点头。
西门琅雪摸出了链珠:“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以礼相赠好不好?这东西的重量掂着我沉,我们履行好了这次的愿望,再去想下次的。”
就让它能以最长久的时间代表愿望的实现过程。
两串翡翠手链套上了苑茗晴的双手,她微微颤动的声音:“好。”
那夜,不知道在广场坐到了多晚。人们都不愿散去,鞭炮声络绎不绝。就算疲惫都带着笑意,回想一整年,谁心不倦?还能觉出甜味,是为下个开始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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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界一下,大家看到这里,会不会想:为什么弘烨没有给礼物琅雪呢?
我也纳闷啊,这是为什么咧?
p.s:
西门琅雪忍到了初五,蔺弘烨还是跟没事一样,在她家吃吃睡睡,说说笑笑,小日子过的滋润的很。致使西门琅雪觉得再忍就没有天理了。
晚上趁蔺弘烨入浴,马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近了屏风后的衣架翻捣着她脱下来的衣服,里外摸了个透。开始郁闷,龙凤佩呢?给她藏哪去了。口口声声说保管一天就还我,到现在还不见她有这个意向啊。又在旁边几个柜子里探了探。没有。
“找不到想要的么?”蔺弘烨在对面用西门琅雪看不到的淡笑说着。拨起水声淋淋。
西门琅雪没好气的问:“藏哪去了?”
“可没藏哦。不信来看看。”蔺弘烨语气大方得像光着身子洗澡的是别人。
西门琅雪就是这种色香的时候脑子总少根筋,直接弯过屏风,直勾勾就看见那对佩的绳带绕在一只雪白的手腕上。接着的想法就是去抢回来。
抓了个空,蔺弘烨收回手动作自然的轻搭在两锁骨之间:“粗鲁。”便不理了,慢慢擦起她的刀来。明晃的刀身泛出森白的光,映着一缕长发搭肩,细眉轻佻又不乏专注的蔺弘烨特别动人。只是西门琅雪现在一根筋的纠结在玉佩上,没注意到。她心中的蔺弘烨素来只清雅细致,容颜秀美,心思缜密……狡猾的像狐狸。
“你才粗鲁,沐浴还拿把刀。”西门琅雪一直在瞅空子,只要蔺弘烨稍有分神,她就有把握抢回来。
蔺弘烨毫无破绽,纵是没看西门琅雪一眼也轻松得毫无破绽,将刀搁在浴盆的木缘上。用带着玉佩的那只手指尖轻滑在刀背上:“这是我的习惯,改不得。”这动作任谁看了都是要喷鼻血……除了西门琅雪。紧紧盯着手上的东西。
蔺弘烨幽着喉咙笑问:“你看着就不害臊啊?”
“害什么……臊……”话没说完,这眼中湿漉着头发,肤如凝脂,轻回明眸,敞着双臂,带嗔带笑的人可长着蔺弘烨的脸?努力对比自己映像中的蔺弘烨,好像没有这份妩媚吧。西门琅雪眨着眼睛,定是这狐狸又狡猾起来耍我了。
“该害臊的人是你!”西门琅雪指向那只手:“快还我。”
手向自己伸来了,西门琅雪当即抓住,当即后悔,她又看见蔺弘烨嘴角熟悉的弧度。那弧度一出,西门琅雪是必被反摆一道。就像此刻差点被拉进了浴盘,还好另只手撑住了。抬头便要骂,可抬头是蔺弘烨的气息扑面的脸。当真就这么近了。然后西门琅雪的脑袋里怎么也想不起来要骂什么了,之后思考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