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优辞将鹿肉取下,道:“那就请皇兄尝尝我的手艺如何?”右手将鹿肉撕下一半,递给楚优章,左手已撕下一块,放入自己口中咀嚼起来。
楚优章微微一笑,也撕下一块便要放入口中,卫南却走上前来,道:“皇上且慢,你所进食物,必须由下臣用银针试过。”
楚优章勃然变色,呵斥道:“大胆!这是公主亲手所烤之食物,你竟敢怀疑不成!”
卫南俨然不惧,昂起头道:“臣万万不敢怀疑公主!但臣身为皇上的侍卫统领,日日跟随皇上身边,这是下臣的职责所在,是以绝不敢轻忽。”
楚优章脸色怒意愈深,正想说什么,楚优辞却笑道:“皇兄何必动怒,他说的话并没有错,且字字句句透着忠心,你该嘉奖他才是,又怎能对这样的忠臣发怒。”
楚优章听了她的话,脸上怒色稍解,又无奈的道:“皇妹,卫南跟随在朕身边多年,忠心的确可取,但这执拗的性子,哎,有时朕都无可奈何,皇妹千万不要见怪。”
“怎么会,皇兄看我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么,我不但不计较,还得赏他呢。”楚优辞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异常柔和。
卫南用银针在鹿肉上试了试,退开道:“多谢公主不罪之恩。”
楚优章撕下一块肉,放入口中,大赞道:“烤得恰到好处,又香又嫩,来呀!温酒来,今晚朕要多喝几杯。”
卫南连忙倒过两杯酒来,恭敬的递给楚优章一杯,楚优辞一杯。
两人正在对饮,突然“轰”“轰”,周围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所有人身子摇晃,倒在地上,跟着只见火光冲天,在帐篷之间蔓延,刚才还在喝酒行令的人们,已变作一片鬼哭狼嚎,有人被炸飞河中,有人直接被炸作四分五裂,有的人衣衫着火,自己跳入河中。
楚优章倒在地上,心中尚有几分清醒,他脑子一转,心里喃喃道:“火药。。。火药。。。”,连忙挣扎着向躺卧在不远处的楚优辞望去,眼里充满了怀疑与惊恐,刚欲开口,脑子忽然一阵眩晕,已是直接昏死过去。
一些人连滚带爬的过来,大叫道:“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楚优辞挣扎着爬起来,道:“大家不许惊慌!皇上晕过去了,来呀,将皇上抬进御辇中,准备回京!”
话音刚落,忽然一支雪亮的长剑已抵住她背心,一个声音冷冷的道:“公主,这里为何会有炸药爆炸!你在军中之时,常用炸药作战,难道这与你有关?!”
周围一些侍卫全呆在了那里,谁也不曾想到,皇上的心腹侍卫统领与这皇上唯一的妹妹之间,会演变成这样,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如何是好。
楚优辞转过背,冷笑道:“卫南,你难道怀疑本宫不成?我是用过火药,不过火药是丁王二位姑娘所制,黄老将军用过,皇上后来御驾亲征也用过,还有那么多将军都用过,难道与他们都有关不成?!”
卫南想了想,看了看地上的楚优章,一咬牙道:“为何我们只是震到地上,皇上却是昏迷不醒,公主,你的鹿肉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说着,剑尖向前,已微微透入楚优辞的衣衫。
楚优辞脸色变得阴沉,一字字道:“卫南,你用剑对着本宫,以下犯上,这是其一;皇上昏迷不醒,我欲送他回京医治,你横加阻拦,这是其二;我烧烤的鹿肉,我自己吃了并无事,皇上吃的那块,你用银针试了,反而有事,莫非你在里面动了手脚,这是其三!无论哪一点,你今日都已犯了死罪,你若再不将剑放开,除非你今日让本宫死在这里,否则他日本宫必将诛你全族!”
她这一说话,周围的御林军想到卫南虽然是皇上的亲信,但毕竟亲疏有别,且皇上现在昏迷未醒,能作主的便只有公主了。纷纷喊道:“大胆,快放下剑!”“卫统领丧心病狂,居然以剑挟持公主!”“再不放开,我们便要放箭了!”
卫南脸色苍白,心中已是有些犹豫。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嚷道:“皇上,皇上有事没有?”却是黄忠手扶着头,在几个亲信士兵的搀扶下一路挣扎着跑了过来。
他一见这种情景,先是大吃一惊,接着怒道:“卫南,你想造反吗?!”
“黄将军,今日的爆炸,明明是火药,公主她。。。”他争辩着道。
“火药!我不知道是火药吗!火药是丁丽妃和王姑娘所制,我们要赶快回京问问情况,你这时拿剑指着公主是怎么回事?!”黄忠暴跳如雷。
他这时心急如焚,那几处爆炸的地方,离这里稍微远点,所以这边的人只是震倒在地,最厉害的也只不过受了点轻伤,可是那边却死了很多御林军跟侍卫,甚至一些大臣都是死的死伤的伤,各处乱成一团,这时赶到这里,见楚优章昏迷不星,更是着急,心想这时急需公主来主持大局,一见卫南拿着剑指着楚优辞,如何不怒。
黄忠身边的人,都是一路跟他打仗过来的士兵,心里也将楚优辞奉如神明,见有人对公主不敬,早已按耐不住,拔剑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