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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事情慢慢说给朕听。”

    “你这个妹妹背着你，假传圣旨，一碗蓟水仙草——堕了凤首腹中胎儿。那是高夕烈的遗腹子，此事你知晓吗？”

    “朕听说此事是凤首自己的责任。难道有差？”

    “凤首为了维护她，当然自己承担了。所以现在，交人，交人，炜宸，你给我把她交出来！”嵇远已不管大小尊卑，双手都钳住了天帝陛下的肩膀。

    “嵇远！”炜宸反手也抓住了嵇远的手臂，“看着朕，你冷静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事若是真的，朕绝不容私！若是筝灵当真做了这等劣行，朕会革了她的地位，贬下凡界！”

    “好，好！你说的。”嵇远好似得了保障，渐渐冷静了些。

    “朕的话，你不信吗？”炜宸道，“筝灵为何与凤首结了怨恨？”

    “我怎么知道！这种三宝殿前绑人的事都做得出来，狗胆也是包了天！”嵇远没好气地回，不过他的声音倒是比之前小了很多。看起来他非故意冲撞天帝，不过一时间心急。

    “朕会彻查此事。”炜宸转身，对后方高大的立柱后站得的人影低低吩咐一句，“马上给朕翻出筝灵的下落。是好是歹，全部当面来说。”

    那影子无声无息地微微躬了躬身，下一秒，立刻消失不见。

    嵇远终于松下口气，荻秋扶着受伤的灵犀，与嵇远彼此对视了一眼。

    ☆、第九节 新仇旧恨(1)

    “我听说你的弱点不多，堪称完美。”柳沐灵坐在对面的床上，双手慵懒地向后撑着。

    希允年被她绑在椅子中，一双眼睛，不动声色也是直勾勾地盯着柳沐灵——那副模样，倒是丝毫不怕。看起来更似被绑的人是柳沐灵一般。她之前着的王服已被换下，只留了贴身的一套白色底衣。冬日里，她仗着一身凤凰神功底子，倒也不冷。

    “不过呢，作为你曾经的枕边人。还是略略了解你这个凤首一点点的。”柳沐灵站了起来，拍拍袖口，她神秘一笑，“你是什么都不怕，可惜——你怕水。”

    希允年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哪里？”“哈哈！这里是你和我将共度一生的地方。”

    “你是不是已经疯了？”允年问道，“你该不会以为这么几条绳子，就能绑住我吧。”

    “哦？”柳沐灵一脸小人得志，“你难道没听说过十大咒器之一——‘反复结’。与你自身元功结合，一动而剜骨刨心。劝你别太乱动，小心细皮嫩肉被勒伤了去。”

    “柳沐灵，你其实看的很清楚，我的心不在你这里。”

    “我不在乎。你人在就好了。”柳沐灵爽快地说，“我看到你就开心！你的心在不在，有什么关系？”

    “你果然已经失心疯了？”

    “没错！”柳沐灵一把提起她的胸前衣襟。希允年被她这么一提，原本是绑在椅子上的绳索竟然突然一下消失不见，表面上看不见绳索，但她动弹不得。试了几次，似乎丹田的灵源也是一片空荡荡的。柳沐灵高兴坏了，“来，我可爱的凤首，我们去看水。”

    希允年又拧了眉头，她被柳沐灵带着走了出去。这宝殿楼高直冲云霄，但四周环水，孤立在中央。希允年仰头望望黑茫茫的天空，顿觉心中落差，确实不在身在何处。“凤首，您小心啊！”

    柳沐灵背后一脚抖上了她的背，希允年直接摔进湖里了。她心头一慌，本就不会水，也非常畏惧水，心中依恋荻秋，其实也有本能这一层原因。荻秋浑然天成的水术，补足了她的这个致命弱点。和荻秋在一起，就会互相弥补，化作完美。

    大冬天地掉进这冰冷湖里，眨眼功夫，冰冷如刀的水就穿透了她的衣裳，包裹住了她的皮肤。她无法催用元功取暖，顿时冻成冰棒。她强作冷静，下一刻，头发又被人提了起来，整个身体就泡在了冰湖中。柳沐灵捉起她，玩弄道，“凤首，冷吗？”

    “不冷。”她不屑地瞅了柳沐灵一眼。“有本事淹死我！”

    柳沐灵被气到了，咬了咬牙，再一次把她按进了水中。反复了大概十来遍，最后一次，她是完全冻得失了知觉，真的晕了过去，没有再回话。柳沐灵才略为满意地把人给拖回了小楼里。

    “孬种！”允年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咒骂柳沐灵。

    “你是不是找死？”

    “有本事杀，动手啊！动手！”

    柳沐灵知道她脾气硬，神寂岭上尊卑有别，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柳沐灵却仍旧本能地没有顶撞她的权威。

    转念又暗自伤心，她伤我如此之深，我又怎能让她好过。早就回不到过去，得不到她半分深情，对她心软又有何用？

    故而，她放着一身都是冰冷湖水的允年在床上，也不顾她到底冷不冷，便拂袖而去。

    柳沐灵折磨允年长达五天之久，每天都要把她往那冰湖里泡到昏厥才肯罢手，最开始的几天，允年还能坚持到半个时辰，到后来一炷香时间不到，她便开始失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