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益茹:“……”
先不说这话靠不靠谱,俞益茹总算知道,原来下午薄复彰是去沛奕然那儿了。
于是她问:“你去沛医生那做什么?今天不是你检查的日子,何况我们上午才见过。”
薄复彰不接这问话,松开俞益茹的手站起来,便拿了手机去阳台打电话。
俞益茹觉得手上一松,顿感怅然若失。
她只若失了一会儿,便连忙回过神来,给沛奕然发了个短信——
俞益茹:你都跟薄复彰说了什么。
沛奕然现在正跟薄复彰打电话,自然不会回短信,俞益茹想了想,担心待会儿薄复彰回来的时候沛奕然打电话回短信之类的,便干脆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她做完这一切,抬头便看见薄复彰勃然大怒一般,将手机直接从栏杆上摔了下去。
俞益茹:“……”
鉴于楼下绝对没有什么保护措施,俞益茹估摸着,这手机是完了。
随后她又想,莫非沛奕然真的动了什么手脚,才令薄复彰简直像变了个人格似的?
她这么想着,竟觉得最有可能——她已经把薄复彰沛奕然关鸠这群人妖魔化了。
她见摔了手机的薄复彰又神情自若地走回来,便问:“沛医生都做了什么?”
薄复彰看了俞益茹一眼。
这一眼简直看的俞益茹浑身发毛,却不晓得里面有什么意味。
但是看完这一眼之后,薄复彰便说:“我们不散伙了。”
俞益茹观察着薄复彰的表情,总觉得对方还有什么话没说。
她便眯着眼盯着,见薄复彰不接着说什么,想了想,便不咄咄逼人下去,转了语气道:“手头那么多事,怎么能做了一半就撂挑子不干了呢。”
薄复彰坐回了俞益茹的身边,她又重新握住了俞益茹的手,在俞益茹渐渐又是心花怒放心驰神往的时候,开口道:“你想睡我,就睡吧。”
俞益茹:“……”
不仅是脸,似乎连带着整个脖子肩膀,都热了起来。
交握着的手似乎都变成了什么象征意义的前奏,俞益茹想抽出来,没能成功,于是只低着头将脸用头发盖住,嗫嚅道:“你,你在说什么啊。”
薄复彰奇怪地看着俞益茹:“是你这么说的啊。”
俞益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开心,要说心里,她还真想,但是行动上,她偏偏像是被胶水胶住了似的,一动都不能动。
若是知道下一步只是暧昧和若即若离,她绝对能比现在做的更好,但是当下一步确定为更进一步时,她顿时变成了傻瓜,连抬头都不敢了。
她真是想不明白,刚才明明已经是正常氛围了,薄复彰怎么又提了这茬呢。
她回避着薄复彰的视线,冷不丁的,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捏住了。
薄复彰的指尖轻轻揉搓着俞益茹的耳垂,动作明明轻柔无比,却升高了上面的温度。
俞益茹猛地缩了下脑袋,用手捂住耳朵,然后转头宛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望着薄复彰。
眸光闪闪,色若春霞,嘴唇泛着水光,像是带着露水的花瓣。
这未免太考验薄复彰的意志力,更何况在这方面,薄复彰根本没有意志力。
于是她抬手捧住了俞益茹的脸,让唇瓣相贴,然后缓缓将俞益茹按在了床上。
俞益茹闭上了眼睛,感受到唇瓣被轻轻噬咬,唇舌交/缠时,脑内轰鸣一片,随后又好像听见惊雷想起,轰然作响——
l
……不对,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巨响。
俞益茹猛地睁开眼睛推开了薄复彰,抬头看见关鸠破门而入,此时站在门口,一脸暧昧的神情。
俞益茹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大门,都忘记了尴尬。
薄复彰阴沉着脸,看上去恨不得把关鸠掐死:“你为什么闯进我家来。”
关鸠大概终于意识到了危机,连忙退到门外,警惕道:“我可是受人所托,我先前联系了你们的,只是两个人都联系不上,当然以为你们遭遇了危险。”
俞益茹刚想说哪会有什么危险,便想到自己也是遭遇过绑架的人,确实不能太过言之凿凿。
眼下她终于缓过神来,想到关鸠之前看到的画面,又是不忿,又是慌乱,便从床上翻身而起,坐到了距离薄复彰最远的床角。
关鸠摇头晃脑,笑的像是猫一般:“白日宣淫,不好,不好。”
“呵呵。”薄复彰笑了笑。
下一秒她收起笑容,从床上跳起来,往门口冲了出去。
关鸠眼看不妙,便也连忙从门口跑了,不一会儿去,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俞益茹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床铺,到厨房倒了杯冷水喝,看着倒在地上的大门和窗外漆黑的夜色,拿起手机看了看因为静音而没有看见的手机。
沛奕然:我告诉她她大概永远想不通的一个事实。
沛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