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慌,她只不过是想找个话题切入到林瑞身上。周声看起来好像和林瑞的关系一如往常那样相安无事,所以周声到现在仍是不知道的。
“她很可怜。”
“什么?”粟粟低头问头枕在自己腿上的谢息垣。
“不知道,我就是有这种感觉。”谢息垣脸上盖着她无心再看下去的书。“我知道这非常不应该,但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就是有这种感觉,而且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哪儿来的。”
谢息垣说着就坐了起来,她脸上的书也直接掉到了沙发上。
粟粟在玩着自己的手机,旁边安知刚刚拿了订的外卖走到桌边准备拆开吃。谢息垣转过头朝她们俩扯着声音说道:“不是,你们没有见过她,她那个人就是有种很……怎么说呢,那种会被人欺负了也忍着默不作声的感觉。”
“你是说你的上司很好欺负吗?”安知嘴里含着筷子再旁边说道。
“不,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那种感觉,我是说,只是她那个人给我的感觉。”谢息垣承认自己没办法好好描述出来。
她之所以这么认为,倒不是说在事务上周声很好说话,而是她作为自己在私下与人相处时,她总是那副不会主动示意什么的样子,不会表达自己的不满或者任何情绪。任何你对她做出的表示都像是一颗扔到水潭里的石头,坠落下去的时候会有一声“扑通”的水响,但很快水面就会恢复平静,石头也慢慢沉到了水底。
靠近这片水潭的人,会很容易误以为它能咽下很多东西。但实际上,那些被扔下去的东西并不是消失且不留痕迹的,只是都在水潭深处静静地躺着。
粟粟瞥了谢息垣一眼,本想说点什么,但看她那副样子也就作罢了。
“这个地方,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合理。”谢息垣把文件平摊在周声的办公桌上,然后指了指上面的表格。
周声扫了几眼,然后向谢息垣一点一点解释起来。其实她说的话,谢息垣基本没听,她并不是不懂那些地方,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过来。结束后谢息垣从门口装作一副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的样子,转身回到了周声的桌前道:“这个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有其他问题我要随时问你的,所以你得赶紧加我。”
她故意摆出一副很强硬的姿态凑到周声面前:“不许忘记,这很重要。”
周声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着好,见她答应谢息垣才收起那副浮夸的表情。
“那好,我先回去了喔。”
“嗯。”
谢息垣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便收到了一条来自周声的讯息,她对着手机屏幕笑了笑,然后才把手机收起来——既然周声是那样被动的性格,自己干脆就蹬鼻子上脸直接强硬一点,只要是无伤大雅,即便是耍赖周声大概也只会无奈地笑笑然后默许她。
想到这个,谢息垣就放了一会儿空。
晚上周声回到家时就看见了谢息垣发给她的讯息,上面是一些琐碎的公事,夹杂了谢息垣自己的心情。周声望着屏幕上的字想了好一会儿,才简短地回了几个字。
谢息垣是他们公司里年龄偏小的一部分员工,这几年才过来的,最近之前两人几乎没有三句以上的对话。唯一的一次,是周声见她把分内工作完成得很快也很细致,问她要不要稍微接手些其他的事宜,而她笑笑就拒绝了,说在这个位置上就刚刚好,其他的工作自己的能力胜任不了。
尽管周声不这么认为,但她见谢息垣好像的确是不愿意的样子,也就没有继续提。
这之后原先谢息垣的同事们该升职的升职,有些调取了其他部门,唯独谢息垣总是带在那个位置上。做着简单的工作,领着一份最低的薪水。在周声看来,谢息垣的确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其他人为了自己的事业规划和未来生活,也都会稍微有些竞争意向,或者循序渐进地慢慢往上走。
也许谢息垣还是个待在家里孩子,不需要着急自己前途,更不需要操心衣食问题,只是刚刚一脚踏出来接触社会制度的年轻人。
虽说如此,但周声也不觉得谢息垣是个难相处的下属,一直以来都把分内的事好好完成,偶尔会在人面前抖抖机灵,时不时也会从她的样子里流露出一股稚气,也许是因为这股散不去的稚气,周声才总是仍不住想像长辈那样去叮嘱她。
那之后,谢息垣越发确定了一件事——周声很宠着她。
当然不是公事上的,而是私下谢息垣故意提一些任性的要求,只有多纠缠上一会儿,周声最后基本都会答应她。那些答应不下来的,谢息垣也会见好就收地让步。如果谢息垣告诉她自己喜欢吃五成熟的牛肉,再有机会一起出去用餐,她会特地按照谢息垣的口味去选餐厅。
谢息垣尽管猜得到周声的反应,可每当得逞时总还是有些意外的。
“过两个星期购物广场那边的商城好像有活动。”朋友拉了拉周声,周声回过神来,问她是什么内容的活动。“圣诞节快到了啊,带你的男朋友一起去吧,本来就是情侣约会的地方。”
周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