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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最快的“五个月了。”秦爵惨笑,“不能去引产了,这样去引产,方晴会死的!”
袁美脸色瞬间变得有如金纸,她身子晃了几晃,袁丽连忙扶住她。
“你弟弟马上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弟媳妇一进门,却见到自己大伯子在外面养私生子,会怎么想?咱们秦家体面何存?”
秦爵梗着脖子说:“秦卿这段婚姻本身就不体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娶了个一无所有的平民!算哪门子体面婚姻。你就是偏心!当初反对我和方晴,就说双方门第悬殊,如今秦卿要结婚了,你就当那个平民女人是宝贝!”
袁美双目圆睁,高声说:“住嘴!秦卿的老婆门第再低微,也好过一个夜总会的陪酒小姐!我们秦家的门槛,也没有低到这种程度!”
“人家方晴可是正儿八经的重点大学毕业生,只是家庭所累要出来陪酒,也是卖笑不卖身的!你以为秦卿那个干净到哪里去吗?”
秦爵索撕开脸来跟母亲对着干了,当年他和方晴在夜总会里认识,两情相悦,更被对方的才貌双全和善解人意迷倒,当他去到方晴那破旧的家里,见到她那残疾的父母之后,更是又怜又爱,把方晴爱到骨子里去。
但是,袁美和秦长征得知此事后,却打鸳鸯,更雷厉风行地马上跟东北省要员的马家大小姐订了婚。怀孕的方晴格激烈,以为是秦爵背叛了他们的感情,一怒之下打掉孩子。秦爵新婚之夜丢下妻子马尔佳,跑到飞机场去拦截下要远走的方晴,二人的关系这才转入地下。
可是,不过短短三年,袁美竟然出尔反尔,允许秦卿去迎娶一个同样身为平民的女子。秦爵心中那股不公平的怒火,顿时被撩拨起来,对父母的怨怼,也与日俱增。
这几句话说出来,又刁又蛮,袁美身子乱战,就连袁丽也听不下去了,出口说:“秦爵,人家秦卿那口子,父母都是大学教师,家境小康。而且她本身也出身干净,现在是s省外事处的红人。你的方晴跟人家确实差得太远。”
“我才不听,明明就是妈妈偏心!现在方晴怀着我的骨,我要到她身边去!”
袁美气了一会,迅速冷静下来。她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哭成一团的马尔佳,迅速吩咐院子里的保姆:“小李,大太太心情不好,你扶她去休息一下。”
然后她又说:“张树、李强,你们把大少请回房间去,前后门包括窗口都给我看牢了。在二少大婚之前,不许他出门半步!”
袁美身后的两个警卫员答应着,左右往秦爵包抄而去。秦爵没有入过伍,也没有习武,一直都在官场厮混,身手远远不及自己弟弟。被张树李强捉小**一样抓了起来,惊慌地大叫:“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好生看着大少爷!”袁美吩咐着,张树李强齐声答应,拖着秦爵就进了房间。她又对马尔佳说:“我只能帮你留住你老公的人,至于你有没有办法留住你老公的心,就得看你自己了。”
马尔佳哭哭啼啼地,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袁美看着乱七八糟的大儿子一家,叹了口气,揉揉太阳。袁丽在她旁边站着,刚才数落完秦爵后,她就一直没有吭声,这时候说:“袁美,管这个家,你也太累了。”
“是啊。所以我不是要物色接班人了嘛。”袁美淡淡一笑,脸上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好歹让我少秦卿这份心。”
她拿过刚才写满了备选日期的白纸,在上面最近的一个日期圈上。
“那我们就定在这个日子来办酒吧。淑姨,你传真到s市区这个电话号码,写上穆国庆收。”
淑姨答应着去了,袁美这才觉得有点腿酸。袁丽伸手扶着姐姐,慢慢地走回房间去。又说了好些体己话,这才告辞离去不提。
……
袁美的日子,定在正月十九。
虽然经过穆晓云妈妈何少霞的多次推算,这个日子是2009年上半年里最好的日子了,穆晓云却还是有一点点郁闷。
“正月里的北方,穿着婚纱迎宾,会好冷的。”趁着周末,她住到家里,跟父母筹划婚礼的事。在家里的穆晓云,还是脱不去小女孩的习惯,抱着她从小抱到大的小熊抱枕,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对着那个长长的婚礼名单,挂油瓶。
“谁说要穿婚纱啦。秦家的规矩,是纯中式的婚礼。所以我已经联系好这边的匠人了,明天要给你量身材,定做礼服。”
穆晓云脑袋一歪,从抱枕上滑落下来:“中中中式?!”
那不是把她的美好身材都掩盖住了?
回想起来,每次见到袁丽或者袁美,她们都是要么穿旗袍,要么穿唐装的……
“结婚又不是卖,中式挺好的。不过你可不要选那些小凤仙之类的烂大街款啊,俗死了。”
说起风俗,穆晓云又想起一件郁闷的事:“对了,妈妈。秦卿要我辞职。”
辛辛苦苦奋斗到今天的工作成果,也算是外事处里一个业务骨干了,她到现在还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