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但是很显然,他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她的身子随着旋律摇摆,耳边传来男人的低语:“你很喜欢这首歌?”
“嗯。”
看到周围听众的表情,夏若亚知道自己打赌输定了,她嘴角微微翘起,拿起柠檬味的伏特加,喝下最后一口。
“很的音乐,对吧?”身边的男人低声说,“来这个酒吧经常会有惊喜。”
“没错。”夏若亚笑起来,甜甜蜜蜜地,“不过我要走了。”
夏若亚拿起自己的包包,用力分开拥挤的人群向暗黑公爵的橡木大门挤过去。男人跟了上来:“你要走?正好我也要回去了,真巧啊。”
这时,石南透的歌已经唱完了,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夏若亚不再理睬那个搭讪的家伙。她高高地昂起脑袋,径直来到橡木门前,男人的大手搭上她的柔荑:“要不要一起走?”
“不用了,谢谢。”
夏若亚正想拨开男人的手,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花身子一软,向后倒入那男人的怀中。意识模糊之间,夏若亚听到男人对门童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
“真是的,喝多了就小心些嘛。”
男人好像很熟络地在马路上大声说话,他把夏若亚半拖半曳地拉到地面上来,夜晚清爽的风徐徐吹到夏若亚的脸上,她的神智清醒了少许,可是四肢却木木的,完全不听使唤。她的酒里一定被人做了手脚。
“我才没有喝多……”
她低声地、无力地反抗。
“一般来说说自己没有喝多的人,都是喝多了。”男人笑了笑,在夏若亚耳边呵气,“我带你去休息一会好不好。”
“不用了,我要回家去。”
夏若亚挣扎着摇摇晃晃地要走开去,男人也不勉强她,放开了手。可是她才刚离开男人手臂的支撑,就啪嗒一下子摔倒在大路中间,顿时眼冒金星,痛得入心入肺。男人这才重新走到她身边把她搀扶起来:“你看,我说了你不要勉强的了吧。”
这么一来,就连马路边上过路的人也不会怀疑他们本就素不相识。夏若亚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拉到了一个门前,她抬眼看到“旅馆”两个字,大叫起来:“不,我不要!让我回去!”
“丫头,你需要休息!”
男人不由分说地开好了房间,把她拖了上去。
时钟酒店的人对这种烂醉如泥之后再来开房的男女早就见惯不怪,眼看着夏若亚软绵绵地赖在男人身上,毫无反抗的意思。纵然嘴巴上说说不要,也全当她说了胡话而已,所以也都只是看了两眼就过去了。
就这样,男人把她一路搀进了房间里,丢在酒店的大床上。
“一个人出来喝酒,你一定很寂寞吧?今晚也是我们有缘。”
去他的有缘!
夏若亚不是那种进了酒吧被男人搭讪还认为对方只是想单纯交个朋友的单纯少女,可她也不喜欢遇到现在这种情况。
这种事,总得你情我愿干起来才快活吧?面对男人的步步紧逼,无力抵抗的她只能凭借仅存的意识来呼救:“我不要,谁来救救我!”
男人开始脱他的西服,宽宽大大的毛料西服脱下来往夏若亚脸上一抛,夏若亚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被蒙住了头。
她情不自禁地尖声大叫!
“啊呀——”
可是,过了好一会,却……却没有别的事情发生?房间里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夏若亚吃力地抬起手臂把盖在自己脸上的西服拨开,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
那个黑色身影,挥舞着一把吉他,没头没脑地往男人身上头上砸过去。男人手忙脚乱地招架着,无奈实力相差太悬殊,他本就无法阻止那个人对自己的攻击。
石南透。
是石南透!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可是,他不是应该正在暗夜公爵的圆形小舞台上演唱的吗?他不要那份工作了?
夏若亚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美丽的黑眸睁得圆圆地,在宛如黑色玻璃珠般的瞳孔里,倒映得满满的,都是石南透愤怒的身影。
他的拳头高高举起,然后又狠狠地往下砸去!
男人的嘴巴大张着,啊啊作声,却说不成话。原来石南透一上来就先把他的下巴打脱了臼,让他无法呼救,然后再把他逼到墙角慢慢修理。
砰!
沉重的血撞击声结结实实地传来,石南透一记重拳打在男人的小腹上。男人双眼一翻,死蛇般瘫软在墙角落里,再也无法动弹。夏若亚无力地瘫在酒店柔软的双人床上,她很想跳起来阻止石南透,无奈药物的作用令她的身子比床上的棉花更软弱无力。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石南透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男人拖到了房门外。
“石南……”
她恐惧到了极点,也惊慌到了极点,泪水无法控制地簌簌而下,沾湿了脑袋旁边的雪白床单。
石南透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