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心里高声叫嚣着他能一个人走过来,那样她肯定立即让这两人显出原型。
但显然傻林虎依旧牢牢地被暗中控制在他的手下。
连年笑着问林虎,"这个人你熟不熟悉?"
林虎点点头,"他是水叔。"
看了看又补充到,"他送鸡蛋我们吃。"他这个时候还能记得吃的,真是太不容易了。
连年想了想,叫出一个护卫仔细看看水叔,这个护卫是刚刚连城主和刺客过招时紧跟着那个受伤护卫身后的。
他仔细看了下他的上半部说到,"公子,应该不是他,那人眼尾似乎有一颗小痣,而且眼神也更凶狠有神些。"
连年点点头,终于挥手下令放开了水叔。
他带着众多护卫刚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又停了下来,看了看林晚的左臂,轻轻说道,"左臂怎么了?"
林晚这才想起自己脱臼的左边手臂一直没有任何动弹,刚刚说话的时候拂头发,拉衣角都是用的右手,连忙说到,"昨天不小心摔了。"
连年忽然说到,"你头发上的花儿真好看!"
林晚一愣,头上的花儿?她头上从来不插花儿的啊,难道又是林虎调皮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往她头上偷偷插花儿了啊,再说现在寒冬猎猎的,哪儿有鲜花插啊。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左臂咯噔一痛,原来他这是分散她的注意力突然帮她把脱臼的手臂接上去。
"好了!"他清颜浅笑着说到。
林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到,"谢谢你!"
他们这才匆匆离开。
林晚一边活动着刚接好的左臂一边听水叔说话。
他十分感激地对她说到,"这次谢谢你们了啊,否则真是要被冤死了。"
林晚看着他离开着的背影心绪万千。
这一瞬间她脑中想了好几道弯,她坚信连城主受刺的事情就是这个"水叔"干的,他就是公子苏夜的下属琥珀。
世间真的有如此奇妙的易容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不过她现在想的是他为什么要装扮成水叔呢。
很快她就想通了,有一个邻居过来找她说话,说到连家的人马把整座山下山的路口都把守了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山去,而山上多了许多连家护卫在拉网式搜查。
看来没有找到刺客他们都将被困在山上。
这就是白衣少年苏夜要住在她家冒充她家人,而琥珀易容成水叔的原因,因为他们出不去,面对连家护卫强力搜捕肯定无法逃脱,只有这样才能全身而退。
显然前一次过来送鸡蛋的水叔已经是琥珀了,不过是那她来测试而已。
怪不得她会觉得有些怪异呢,怎么一向寡淡的水叔会主动送鸡蛋给他们。
林晚现在最揪心的就是如果连家搜不到刺客,最后不了了之地撤回四方城,那苏夜和琥珀就安全了,而她的作用也用完了,是不是也就应该被灭口了!
晚饭的时候林晚依旧吃的是青菜粥,白衣公子苏夜和小混球儿林虎坐在小矮桌上吃着青菜杆子炒肉丝,里面加了一点她自制的酸辣椒丝,更加可口下饭。
看着他们两人吃得香甜,林晚借着去菜园摘菜向屋边走去,看着像是随意散步的样子走向了高坡的地方。
因为林虎就在身边,苏夜根本不担心林晚逃走,他只要牢牢看着林虎她就难逃她的掌心,偏偏林虎还傻乎乎地一直粘着他。真不知道他一副清高自持的样子林虎喜欢他什么。
难道生了副好皮相连在小孩子那里都吃香吗?
林晚一边腹诽着一边慢慢走近高坡,装着坐下发呆的样子悄悄从草丛里摸出那个木筏,一下割断绳子,然后将木筏推了下去,然后又将这一头绑在树上断掉的绳子露在外面,这才离开。
回到家中他们晚饭还没吃完,林晚将给闪电的刷锅肉汤和着剩下的一点青菜粥倒进它的食槽里,拿着食槽引着闪电到后面的小柴房吃去。
走到灶房的木架边,那里吊着好几块猪肉,她捏了捏了这几块,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到,"今天水叔受了惊吓不如送块猪肉给他。"
林虎抬眼看了看,尽管有些不舍但还是说到,"好吧,他送的鸡蛋也挺好吃的,不过只准送那一块。"说着指着边上最小的那块。
林晚见苏夜并未开腔,自始自终并未说话便拎起猪肉走了出去。
水叔家因为只有孤身一身,居住的是一个整体的木屋,床和灶房分屋中对角而立,这是林晚第三次或是第四次进他家门了,尽管他的屋子是最靠近林晚家的,彼此就隔着一片小桃林,但林家坳的村民似乎并不流行串门。
林晚被让进家门,她看着水叔向以往一样坐在门口的木门槛上削着竹箭,微微弓着的后背和吹拂着竹屑的样子真的和真正的水叔一模一样。
她说了几句闲话,放下肉,这就要走了,走时像是无意地说到,"水叔,你一直不是挺关心喜荣家父女的吗,听说喜荣老爹下午把脚摔了,你还不赶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