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扭捏个什么劲儿。
一横下心,揪着那领口便褪下了他的内衫。
昂扬的身姿坚定伫立于烛火荧光之下,俊朗的身形融入了微亮的柔光,白璧一样的胸膛蓄意勃发,随着他均匀绵长的吞吐气息微微起伏,胸前腰腹风光无限,诱人遐想。
林晚也不禁垂了垂眼。
在她转身去取寝衣的一瞬,他眉峰舒展,看向她的目光沾染着无法抑制的笑意,衬得他的面容更显得俊美沉郁,飘逸出人。
穿上丝制的宽松寝衣,公子苏叶面白胜玉,墨眉朗目,挺立的鼻梁下薄唇紧抿。
即使林晚没有正眼看他,也知道此刻的苏夜是个什么风情。
碧纱窗随风撩起,晚风卷入衣袖,拂送来一丝绮丽暗香。
入手下的皮肤带着一股清凉微温的触感蔓延上她的指尖,手上仿佛是缥缈的轻颤,鼻翼下传来若有若无的草木清香,落在静谧的空气里,清淡和暧昧混杂难辨。
"公子现在满意了?"林晚扎好他腰间的细带,这是最后一个步骤了,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什么时候才肯放了连年?"
"为了他,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他面容顿转,周身马上弥漫起一股凛然冷漠的气息,似乎让人不敢轻视。
林晚这次也算是豁出去了,直直面对,"还要我说多少遍公子才肯听我的话!连年既是我的哥哥他不也是你的手足,何必为难一个无心纷争的人-------"
"我为何为难他你心里还不清楚?"苏夜仿似要看进她的心里。
这话说得林晚顿时噤声,撇来面容不再看他。
看她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苏夜忽然觉得今晚有点意思了,窗外月光明媚不如灯下美人娇弱。
不允许她的逃避,他掰过她的面容来,带笑相看,玩味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流连不去。
林晚顿觉自己是砧板上的鱼,几乎每一片磷下的隐秘都要被她看了去。
那黢黑的瞳仁深处有光芒猎猎,在冰雪清冷的表象下仿佛有两团火焰热烈地燃烧,带着一股奋不顾身的猛烈共焚的气势,这目光仿佛化作了一只手,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地捏了一把。
"我这不是已经日日和你同眠一榻了吗?"她说到,带着点幽怨不甘又带着点那么撒娇的示弱意味。
她现在算是彻底了解这人了,他就是如此软硬兼施地日日磨着她,一会儿如狂风急雨迎面而来让她无力招架,一会儿又如冷雨霏霏的黏人雾气三百六十度缠绕纠结,势要一点一点地渗入她的骨血心肺。
如此反覆无常变化不断的手段不过都是为了她的妥协,逼着她不得不接受他。
她的这一句话如同冰川化雪,让他的眼神越来越明亮,容颜上的阴霾随风消散,一把搂过她亲了亲脸颊,在那娇嫩的唇上抵死纠缠--------
这一次林晚倒像是也直面自己的心思,面对他的亲吻坦然平静接受,只是令她意外的是这次苏夜却是适可而止,仿佛刻意克制着。
一放开她赶忙走出精雕重彩的内室新房,掀下刚刚换上的丝滑寝衣,反手如风弃之水边,步入了平胸而没的汤池中。
窗外的月光映射下,银珠般的碧水滚滚而下,苏夜那缎黑发飘逸于雾水之上引人无限遐思迤逦。
他微微紊乱的气息终于在水中渐渐平复下来,面上依旧恢复了平日的冷清俊逸。
林晚本想等到他再次回房非要问出个答案,逼他早日放了连年,但左等右等仍不见他回房,只好现行入睡,哪知道近些日子似乎有些好眠了,一夜美梦到天明。
一觉醒来,看看身边人似乎早已离开,惠娘带着晨起的洗漱用具进了内室伺候她梳洗,心中自是懊恼无比。
以往每日苏夜几乎很少和她共同进餐,只因北燕易家军还在时不时地突袭扰城之中,他也很少白日待在内城。
这日到了午饭的时间偏厅里却依旧安静无声,并无婢女白饭上菜的架势,她正奇怪着,容娘前来告知她,城主在书房有请。
林晚本能的觉得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来不及换上更为端庄繁复的衣裙穿着平常在后院里习惯了的薄纱碧裙就去了前院书房。
她推门而入,偌大的书房内空空荡荡,唯有苏夜一人端坐在宽大的梨花木桌之后,抬眼看了下是她也不作动响,端坐位上目不斜视。
窗外的阳光正是一天最娇艳的时刻,外面的骄阳似火明艳灼热与书房内的清凉静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晚不着痕迹地抬眼看书桌后的人,面容俊美,肤色白皙凉润,宛如冰晶雕琢一般,他仿佛总是那么遗世独立,冷漠无情。
仅仅是看到她出现的那一刻眼眸才像是活了过来,打破了流雪坚冰,含了些暖阳的光芒。
她心下不禁一软,满满走了过去,主动说到,"公子吃午饭了吗?"
听闻她的话苏夜眸含流光的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掠了嘴角一笑。
伸手将一副明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