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寧瀟冰,宋吟雪隨意的在山莊周圍繞了一圈,腦子裏想的滿是剛才交談的話。
難道她是真的當局者迷,看不清自己的心嗎?唉。
“呵呵,還是師姐好!對了師姐,你要真的這麽做了,那我得喝多少次喜酒啊?賺了,賺了!”
再次緊緊的握著人兒的手,寧瀟冰表情真摯,見此,宋吟雪淡淡一笑,口中緩緩的道:“嗯,我記下了。”
“我看的出來,其實表哥他很難過的。他沒有別人那麽好的武功,也沒有別人那麽好的家世,他不解風情,整天與琴爲伴,但是他愛你的心,卻絲毫不比任何人差。也許是表兄妹之間的心心靈犀吧,我能明白他每次見到你時的那種欲言又止,想靠近卻又怕被拒絕的掙扎,真的讓人心疼到了心裏。”
搖頭晃腦,瀟冰反到當起了說客,聞言,宋吟雪不說話,但是似乎心裏,有什麽事在考慮。
“雪兒,昨天我已經將君子諾他們前未滋事一事告訴了父皇,如今父皇己對他們進行的處罰,幽禁府中一年,期間不得接見外出。”
眼睛有些些睜大,聽了子楚的話,宋吟雪不由的愣了一下。他、他說什麽?他要放棄皇位?
低低的歎了口氣,揚起頭,也許是宋宇傑的死給了許多人啓發,迫使所有的情感都開始浮現了出來,等待解決。
可是聞言,子楚停下了腳步,他雙手扶上人兒的雙肩,將之面對面的轉了過來,然後一臉深重的開口道:“雪兒,我不要皇位,我只要你。”
見宋吟雪有些猶豫,寧瀟冰壞壞一笑,她上前一步,揚著無比燦爛的眼眸說著: “師妞,‘攘外必先安內’啊,你連身後的男人都沒擺的平,還怎麽和那個宋宇阡鬥啊?還是聽我一言,早些給他們安個名分,然後大家皆大歡喜的一致對外,這樣你開心,他們也開心。”
“師姐,胖子走了,臨終前他讓你好好照顧祈月,而現在我要離開了,你能不能幫我好好照顧我表哥?”
“嗯!”
“雪
“幽禁一年?”聽了子楚的話,宋吟雪是有些吃驚的,畢竟君子諾是一個皇子,就因爲挑事而將他關在府裏一年,不得於外界有任何接觸和聯繫,這種變相坐牢的懲罰,好似有些重了。不過話說回來,誰讓他們曾經得罪過她?所以現在即使是重,她也覺得是話該。
寧瀟冰重重的一點頭,口中說著“歪理邪說”,但卻是每一句話,都說進了宋吟雪的心裏。難道真是這樣嗎?真是應該情場戰場兩得意,敞開心扉全然的接受他們嗎?
“嗯,一年。”
“好,我送你。”
只有情場戰場兩得意,師姐的大事才能真正做的好呢!”
按過宋吟雪的話,子楚轉身與之並肩,然後慢慢的走著,口中話語繼續:“父皇這次非常生氣,覺得是平時他太過縱容,所以決定借此機會立威警示。”
“對了師妞,之前我已經將你的事傳書告知了爹爹,他說宋宇阡當政,東平與大頌向來關係不和,如今你若舉事,他定在聖上面前諫言助你,一來則是爲國家利益著想,二來嘛,則是希望你跟書離表哥倆……”
各自等下腳步,子楚輕喚了一聲,然後擡步上前,目光柔柔的注視著人兒。
“嗯,好!”
“子楚,你父皇似乎特別偏愛你,居然還未退位就已經將統領整個大梁兵力的玉符交給你,看來你這一任儲之位,是當定了。”聽了君子楚的話,吟雪笑笑的說道。
知道人兒眼中是什麽意思,子楚雙手猛的一帶,將之緊緊納入懷中。抱到了魂牽夢繞的心上人,子楚激動的緊緊閉上眼,口中深切的說道:“雪兒,不要懷疑,我沒有說錯,我不要皇位,我只要你!”
她真的應該接受他們嗎?雖然她昨天已經答應了無雙,但是事實上她心底裏,還有著那麽一絲的猶豫,可是如今聽了瀟冰的話,她卻真正動搖了。
“表哥說他的琴,師姐你能聽懂,所以他每天都會在你的房外彈奏一曲,借著琴聲向你訴訟衷腸,希望有一天你能原諒他,並且接受他。”
點了點頭,斂下笑容,上前緊緊相擁,寧瀟冰話中不舍,“師姐,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擠眉弄眼,寧瀟冰說的賊溜加曖眯,直惹的宋吟雪一陣淺笑,“好了,就你嘴貧,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若有需要,我定當傳書相告。”
興高采烈的高舉雙手,瀟冰滿臉笑容,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一敲腦袋的一臉恍然。
動了動嘴唇,宋吟雪轉身往外走去,這時候,正對上了迎面往這邊而來的子楚。
兩抹身影,慢慢走出房門,在出了雲水山莊後,一人遠去,一個停留……
“雪兒。”
寧瀟冰真誠的爲書離說著話,腦中浮現起他那猙紮的痛苦,不由面露凝色,“師姐,看在我們從小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就當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表哥一個機會,試著去傾聽他的心聲吧。如今的他,真的已經很苦很痛了,瀟冰不忍看他這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