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多谢公公前来传旨,请到偏厅奉茶。”
那宦官笑道:“奴婢皇命在身,不敢多耽搁。过几日礼部的人便会来与将军商讨大婚之事,请将军务必留在府中不要外出。告退了。”
送走了宦官,珑夏折回时,便见林继正对着那张圣旨发呆。正要打趣一番,就听林继突兀地道:“珑姐,陛下将娘亲自北关接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珑夏没好气地道:“少将军大婚之时,夫人总不能不在场罢?”
“原来……如此……”
原来司徒毓早已谋算好了今日,早早便将林夫人自北关接来。公选皇夫之事,只怕也只是个幌子,若不是她出来搅局,还不知要拖延到什么时候去。可笑她不明白司徒毓的心思,却一个劲地误会于她,当真混账之极!
见她面上神情变幻不定,珑夏笑道:“少将军可想好了这半个月如何打发?”
林继回过神,张了张嘴,竟觉无话可说。
半个月,没有司徒毓的半个月,她该怎么过才好?
“怎么?没有了女皇陛下,少将军连日子都不会过了?”珑夏扑哧一笑:“真不知道你在青城山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
“珑姐,你就不要笑话我了……”林继赧然道:“方才那人说过几日会有礼部的人来,到时候定会很忙的。”
“是啊,皇帝大婚,可是普天同庆的大事呢。”珑夏拉了了林继肩上有些褶皱的衣料,幽幽地道:“咱们的少将军,也要成亲了。”
第六十九章 至尊之玉
没有司徒毓的日子对林继而言简直度日如年,这才过了两日,便已无精打采,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少将军在青城山的那一年,究竟是怎么过的呢?”见她如此,陇夏少不得要打趣一番:“将近一年时间见不到女皇陛下,少将军岂非是相思成疾了?”
“陇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林继赧然道:“我……我只是觉得无事可做罢了。”她将手中的枪放回兵器架上:“昨日到十六卫衙门,才知道陛下许了我的长假,如今我当真是富贵闲人一个了。”
“左右过几日礼部才会有人来,少将军今日不若出门走走?”陇夏体贴地建议道:“夫人来京也有一段时日了,若是少将军为她带些礼物回来,她定会十分高兴的。”
林继点了点头:“陇姐说得是,我也该出去走走了。”
换过衣服,带足了银两,林继在陇夏的目送下出门,信步来到东市,林继百无聊赖地在人群中晃来晃去,目光懒洋洋地在两旁的摊位上扫过,却没有停留的意思。
从西市的东门走到西门,林继忽停了下来,略一凝神,自一个卖小饰品的摊位上拿起了一块白玉。
“哎,客官好眼光!”摊主见来了客人,便在一旁殷勤推荐:“这可是上好的白玉,做工精良,款式新颖,拿来送与心上人是再好不过的了。”
“做工精良?”林继摇了摇头,此玉质地一般,手工也不出众,与她身上那块家传白玉根本无法相比,更别说是司徒毓赠与她的蟠龙青玉了。
想到蟠龙青玉,林继摸了摸胸口,嘴角线条陡然缓和起来,心念一转,放下那玉,转身向适才经过的一家玉店而去。
“哎、客官,别走、别走啊!最多我便宜卖你便是!”声后摊主急切挽留,林继却置若罔闻。
走进玉店,便有伙计迎了上来:“客官您是要选玉呐,还是定制?”
“你这店中可有眼光好的师傅,我要鉴定一块玉。”
“不瞒您说,咱们店里的掌柜眼光独到,他看过的玉,还从未有看漏的。”
林继点了点头:“有劳请你们掌柜出来。”
“是这位客官要鉴定玉?”掌柜正在前台站着,说话间便到。
“阁下便是此间的掌柜?”林继的目光在掌柜满是老茧的手上停了停,暗自点头。
“正是老夫,此地人多,客官里边请。”掌柜见林继气度非凡,也不敢怠慢,忙将她请到了里间坐着:“客官要让老夫鉴定什么玉?不是老夫夸口,老夫从前在宫里做过玉匠,所见无数,便是那天下间最贵重的玉,也曾有幸观赏过。”
“哦?”林继心情不错,便也顺着他的口气问道:“只不知这天下间最贵重的玉又是什么?”
“自然是天下间绝无仅有的国之重宝——天子玉玺。”掌柜得意地摸了摸胡须:“据说那玉玺乃是太祖皇帝取昆仑之玉,命天下间第一流的能工巧匠雕琢而成,此宝一出,任何宝玉都顿失光芒。”
“自该如此。”林继点了点头,没有心思听他闲扯国宝玉玺,顺手取出了怀中的蟠龙青玉:“劳烦掌柜的为我瞧瞧这块玉。”
掌柜接过玉,先随意地扫了一眼,随即神色凝重起来,翻来覆去地打量:“这、这是……”他脸色骤变:“不会错,是它、正是它!”
“掌柜的认得这玉?”林继挑了挑眉,想不到这掌柜还真有几分见识。
掌柜两眼微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