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口,陛下的名声只怕就……”
“所谓克夫,不过谣言罢了。”林继正色道:“谣言止于智者,如今这些话自是不攻而破。”
这女皇克夫,还真有些门道……她林继是女儿身,算不得“夫”,若是真被那些男人做了皇夫,定是要被克得极惨极惨的。
“林将军所言极是,林将军何许人也,定不会为那些谣言所左右,定会好生待陛下的,是么?”李敬亭含笑问道。
林继微抬起头,见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中流露出一模一样的期待,心里豁然开朗,摇头笑道:“三位大费周章说来说去,原来是这般意图。”她后退一步,向三人深深一揖,道:“这番话,在下曾在太后娘娘面前说过,如今,在下在三位面前再说一次。”
“林继此生,只有司徒毓一人,爱她护她,珍逾性命。”
“沧海桑田,绝无更改。”
寥寥几字,掷地有声,在厅堂之中缓缓回荡。
“虽然林将军在某些事情上太过固执,却不失为一个言出必践,心胸坦荡之人。”苏越溪叹道:“有你这一番话,我们便放心了。”
李敬亭与苏黎虽未说话,却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林继看着三人,嘴角线条渐渐缓和下来。
毓儿,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多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关心着你,爱护着你。
可是,不管有多少人默默疼爱着你,我必会是世上最疼你爱你的那一个。
李敬亭亲自送林继离开,接近大门时,林继想起一事,道:“令公子现今可在府上?”
李敬亭随手招来仆从,一问之下,道是李昀之今日一早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到现在也不见出来。
“在下有事要请教令公子,不知……”
李敬亭对那仆从道:“将林将军带到书房去。”
“多谢李大人。”林继拱了拱手,随仆从而去。
若非来到这李府,林继还想不起要问唐赋之事,如今来了,可莫要白走一趟。
正如那仆从所言,李昀之果然在书房之中,手中握笔,也不知在挥毫什么。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何事?”
“李公子,久违了。”
李昀之愕然抬头,瞪了林继半晌:“林将军?你怎会来此?”
“在下是有事请教。”林继不喜那些无意义的寒暄,单刀直入地道明来意。
李昀之挥手让那仆从退下,自书桌后站了起来:“林将军过几日便要大婚了,不在府中安排大婚事宜么?”
“今日无事,便出来走走。刚拜访过令尊令堂以及苏老将军,便过来探望公子。”林继拱手为礼。
“外公也来了?”李昀之怔了怔,随即露出会意的笑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那倒没有……”林继摇了摇头:“在下此来,是想向公子询问唐公子之事。”
“唐大哥?”李昀之皱眉道:“他怎么了?”
“先前听闻唐公子三番两次到在下府上拜访,只留下信函要我往紫月楼一探。可在下到紫月楼时,花魁夏皎姑娘却说唐公子已许久不曾来过,要在下前来寻你。”
“我亦许久不曾见过唐大哥了,”李昀之眉头紧皱,似有什么疑虑:“上一回见他,恰是在紫月楼赏夏皎姑娘之舞时,之后,便再也没了联系。”
“那一回,唐公子可曾留下什么话没有?”这唐赋,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哪里都找不到人。
“他没有交代什么……对了,”李昀之轻轻击掌:“那日他喝得醉了,一个尽地要醋解酒,我命人拿了醋上来,他又将醋打翻在地,非说要老陈醋不可。”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之后他竟然连饮三杯老醋,末了还长叹一声,道是好酒便该连饮三杯,方能尽兴,之后便倒在桌上,人事不省。”李昀之摇了摇头:“唐大哥平日里是个有分寸的人,从来不过度饮酒,更不会说那些胡话,那日也不知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林继心中一动,道:“那日之后,公子便再也不曾见到他了?”
李昀之点了点头:“唐大哥家大业大,时常外出办事,半年一年见不到人也是常有的事,我也没有多问。”
林继想了想,道:“多谢公子,在下叨扰了,告辞。”
“将军不多坐一会儿?”李昀之挽留道:“在下家中有陈年好酒,不比边关烈酒差多少,将军可以一尝。”
“出来久了,该回去了。”林继向李昀之拱了拱手。
李昀之笑道:“既是如此,在下也不强留了,老陈。”李昀之唤来先前领路的仆从,道:“为我送林将军出去。”
离去之时,林继回过头,却见李昀之将方才画的画挂了起来,却是一幅气势万千的,图中一头雄鹰展翅高飞,栩栩如生,颇有睥睨天下之势。
第七十一章 信中有信
林继转回西市,为林夫人与珑夏置办了几份礼物后,这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