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做梦又如何?”司徒毓笑吟吟问道。
“如果是梦……”林继闭上眼:“我宁可永远也不要醒。”
肩上忽地一疼,却是司徒毓狠狠咬了她一口。
“毓儿,你咬我做什么?”林继蹙了蹙眉。
“给你留下个印记,”见牙印上隐隐冒出血珠,司徒毓又开始心疼:“免得你总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我……嘶……”林继浑身一颤,却是司徒毓心疼不过,轻轻吻了上去,细细舔去伤口血迹。
“毓儿……”林继只觉肩上一阵酥麻,心中顿时痒痒的。
她是想了便要行动之人,双手缓缓在司徒毓光洁的背脊上游走起来,待得掌心覆上高峰,司徒毓轻嗯一声,松了她的肩头,细细喘息。林继却不给她歇气的机会,俯头含了她的唇瓣,尽情品尝起来……
情浓之时,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待到天已将午,两人才双双起身,穿衣之时,自又是一番你侬我侬。
司徒毓精心为林继准备了一身浅黄的常服,玉带金冠,俊秀非常。待林继着装整齐后,司徒毓后退一步,仔细打量,眼中满是赞叹之色:“这身衣服,果真除你之外,再无人能般配。”
衣料柔软,裹在身上很是舒服,林继向司徒毓微微一笑:“你喜欢就好。”
司徒毓自是一身惯穿的天子常服,与特别设计的皇夫常服十分登对。正互相打量间,只听殿外宫女道:“陛下,殿下,婢子等可否入内?”
“进来吧。”司徒毓的目光没有离开林继,林继却有些不自在。
宫女们入内之后,先向两人请安,既而走向床榻,收拾她们昨夜剥落的衣物与散乱的被褥。林继余光瞥间有人将那块染了几点鲜血的白绢收了起来,顿时俊脸一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
若是被人知道这落红是皇夫殿下而非女皇陛下留下的,她这一世英明可算是完蛋了……
司徒毓笑语盈盈,挽了她的手道:“我的皇夫殿下,该陪我去向母后请安了。”
见到两人联袂前来,太后自是高兴非常。
行过礼之后,司徒毓上前挽住了她的手,笑道:“女儿请安来迟了,母后不会见怪吧?”
“年轻人,荒唐一些也不奇怪,”说是这样说,太后却摇了摇头:“只是……总该有些节制才是。”
林继被这一句话说得红透了脸,讷讷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司徒毓脸也有些红,但见林继如此,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母后说到哪里去了,一点也不顾着女儿女婿的面子。”
太后轻轻一笑,拍了拍司徒毓的手背:“我听说你宣布罢朝一月,准备去哪里?”
“先在宫中待着罢,也没有什么打算。”司徒毓小心翼翼地瞥了林继一眼,见她面无忤色,这才放心说下去:“多谢时间陪陪母后不好么?”
“陪我?”太后禁不住一笑:“有了皇夫,你眼中哪里还有我这个母后。”
“怎么会呢?”司徒毓盈盈一笑:“女儿心中,自是母后更加重要。”
“哦?是么?”太后似笑非笑:“那么这几日你便好生陪一陪为娘如何?”
“母后!”司徒毓面露娇嗔之色。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太后笑着轻抚司徒毓黑发:“你们小两口新婚燕尔的,我若是插一脚,那便太多余了。明日你们就不必来请安了,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司徒毓轻笑道:“还是母后知道心疼人。”
“继儿,过来。”太后向林继招了招手。
林继犹豫片刻,还是依言上前。
“毓儿待你可好?”
“瞧母后说得……好像我亏待了她似的!”司徒毓瞪了林继一眼。
林继嘴角略扬,应道:“陛下待我很好。”
“毓儿就是这样,对喜欢的人才上心,你可莫要辜负了她的一番情意才是。”太后一手拉了女儿,一手拉了女婿,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记住,这天下,除了你们自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碍你们在一起。只要你们一心相守,便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两人对望一眼,同声应道:“是。”
“林继,你准备好了么?”离开延庆宫,两人十指交错,纠缠不休。
“准备什么?”林继侧头望着她。
“准备一辈子与我在一起。”司徒毓也歪过头,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一辈子么?”林继摇了摇头。
“怎么?你想反悔了?”司徒毓有些恼怒。
“一辈子怎么够?”林继笑道:“你的生生世世,林继都要定了。”
“花言巧语……”
“我是认真的,生生世世,无论是男是女,我都想与你在一起。”林继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将她拉到身前:“就像太后说的,天下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碍我们在一起。”
“流言蜚语、暗算中伤、耻笑责骂……你都可以不在乎么?”